南宋理宗年间,此时天下已显乱象,北边蒙古蔻锤边关,虎视眈眈,中原内部匪患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此时暮春时节,山东登州境内,一座高山,巍巍耸立,山上郁郁葱葱,草木旺盛,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河,仿佛玉带一般将此山半绕,可惜山周围蓬蒿遍野,杳无人烟,仿佛未开化之地,不时山鸡野鸟飞过,也算平添几分生气。
此山名为凤凰山,山顶有一座败落的道观,道观有一老道士和一个小道士,老道士仙风道骨,不似人间凡尘,小道士相貌平凡,温文尔雅。自从老道士死后,就只剩下小道士一人留守道观。
小道士中等身材,长得颇为健壮,相貌平凡普通,唯有一双眼睛,晶莹清澈,极有神采,使这张平凡的面孔变得极不平凡,一举一动,显得从容沉静,极有魅力。
小道士时常立于山顶悬崖边,背负双手,任由呼呼的山风吹拂,极目眺望远方,安静而独立,不知他在观察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时而长吁短叹,时而自顾摇头。
其实,他叫黄悦澜,之所以在这座无人问津的道观中,是因其身怀一个惊天的秘密,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黄悦澜本是生存于2022年之人,这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他现在总有庄周梦蝶之感,真耶梦耶,常猜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他本是这个世界之人,只是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生长于2022年,这本是简单不过的问题,却着实让人迷惑,实因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做梦也难以想像。
想到2022年,他的思绪渐渐飘扬,向天际飞去,2022年,真是难忘的时刻呀,那正是他意气风发的一年,也是断肠的一年。
那时他三十三岁,而立之年,在一家公立医院上班,干着行政工作,事业上渐渐有上升之势。但就在他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之时,却因自己开车时,不慎出现车祸。直至死亡,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离开人世。
他曾以为自己不怕死,以为人必有一死,谁也无法逃脱。但当真正面对死亡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死确实很可怕。本来他就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有个兄弟,从八岁那时他的母亲就一人含辛茹苦的养育两兄弟长大,直到考上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本以为美好生活即将开始,自己也能为母亲尽尽孝,但事与愿违,生活给他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从此以后天各一方,
但人有祸兮,焉知非福,好巧不巧,他人虽死去,但灵魂却穿越重生在异界一个即将濒临死亡的小道士身上,最后拜在道观老道士门下,学习道家内丹之术。通过老道士的指点,才知道师傅是一个修道高人,而自己机缘巧合的重生,也许是上天对重生者的照顾,让他拥有过目不忘之能,理解悟性一点就透。再有师父指点,修为突飞猛进,短短几年间,修为竟已超越师父,结成金丹。在成金丹之时,老道士也因修为难进,油尽灯枯,不久于人世。
现在道观就只剩下小道士一个人,他在这座道观中,一边修道,一边打听,渐渐得出一个让他惊奇不已的结论:现在这个世界,竟然是神雕侠侣中的世界,南宋理宗时期,这一事实,实在让他无法相信,毕竟神雕侠侣是部小说,它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历史。
后来时间一长,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重活一世,那就别管他是什么世界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虚幻,所以,他更是苦苦修炼,以期成就仙道。
在他结成金丹,修为至元婴之境,他对长生不死,不再是嗤之以鼻,反而是坚信不移,因为到达元婴之境,肉体即便死亡,但他的元神可以移到另一具身体上,继续生存,已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死。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这种想法让他幸福不已,每天修炼完,都要站在道观前,迎着呼呼的风,长笑几声。
既然超脱了生死,对于前世的种种已就慢慢的放下,不像刚开始那会忧伤不已。现在他想的就是见识一番这世界里的英雄人物,有一种游戏人间之感。他如此的想着,出山的念头愈加强烈,一会天下英雄,定是一件乐事。
收拾一番,便下了山,来到了凤凰镇,在集上悠闲的转悠着,以便看看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摊贩的叫卖声更是声声入耳,有一种回到前世赶集时的情景。走了没多久,在一家名叫悦来客栈前停止了脚步,只因客栈前驻满了人群,把客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出于好奇便上前去凑凑热闹。靠近后便听到有人在谈论...
“哎!这车夫真可怜啊,大老远把人接到凤凰镇,结果得不了银子,这一趟看来是白跑了”
“是啊,如今这个世道本就不太平,赚点银两也不太容易”
“哎,也怪他运气不好,遇到凤凰四霸”
“嘘,你两小声点,不要命了”另一人见两人在谈论,便赶紧制止两人。
原来此四人乃凤凰镇出了名的流氓地痞,家里乃镇上有权有势的地主世家,四人平时里游手好闲,恶事做了不少,无奈家世显赫,镇上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四人出了趟远门,便雇佣了车夫,在到达目的后,四人便耍起无赖,不给车夫报酬,因此双方在此僵持。
“四位爷,你们就行行好吧,小的就靠此为生,你们不给银两,小的真无法生存了”车夫哀求道
“你这泥腿子,还想要银两,小爷们看的起你,才让你载一程,别不识好歹,赶紧滚开,别耽误爷几个进店喝酒,其中一霸说着踹了一脚车夫”
车夫是个憨厚老实人,年龄三十左右,闻言那肯就此罢手,便趴着向前抱住另一人腿,嘴里不停的哀求着。
四人见状,更是恼羞成怒,平时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何人敢忤逆他们,于是一人便抽出腰间佩剑:“好..,你既然不知死活,那我便成全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再把车费烧给你”
说罢,便恶狠狠地挥着手中佩剑,向车夫刺去..
周围人见状,也是面色顿变,纷纷往后退走,怕被殃及自己...
“铛!”千钧一发之时,黄悦澜看不下去了,生长在21世纪的他,嫉恶如仇,又加之自身现在身怀奇术,便使出一道劲气,击于持剑人之手。
只见那人被击中手腕以后,长剑应声落地,手上血流不止,四人慌忙的四周看了看。
“阁下何人,敢管我等闲事,何不出来相见,藏头露尾干甚”其中一人向四周忌惮的喝道。
“呵呵,你等四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行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黄悦澜笑了笑,单手背负向前缓慢走去。
四人见黄悦澜相貌平凡普通,但一双眼睛深邃如渊,心里有点发憷,便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道:阁下何人?
黄悦澜没有回答,目光看向还爬在地上的车夫,右手往上一扶,车夫便不受控制的缓慢起身,在看见黄悦澜后,想要施礼感谢,黄悦澜摆了摆手,对着四霸道:把车夫银两结了吧,便让你等离去。
四人何曾受到如此待遇,此时不知黄悦澜深浅,便壯着人多,道“我们要是不呢?”
“要是不?那便长跪于此,待想通了付了车费在起身吧”,黄悦澜说罢,朝四人看一眼,只见眼中金芒一闪,摄人心魂,四人便不受控制的双膝猛然跪地,脸色一片惨白,冷汗淋漓,不知是膝盖的疼痛,还是摄于黄悦澜气势所致。
“好汉饶命,我们付,我们付”四人此时吓破了胆,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这次知道踢到铁板上,受不了双膝带来的疼痛,便开口求饶道。说着四人赶紧将身上银两双手奉上。
车夫见状,看了看黄悦澜,想询问要不要上前去拿。
“过去拿着吧,这是你应有的”黄悦澜这时开口道。
车夫便壯着胆子,在四人手里接过了银两,因为四人害怕,便将身上全部银两拿了出来,车夫是个憨厚老实之人,便只拿了属于自己该有的报酬,其余分文未取。
黄悦澜见状,心下不由得暗暗点点了头,对于车夫的品性,肯定了一番。
“好了,你四人起来走吧”黄悦澜开口道。
四人听闻,赶紧起身,慌乱的赶紧离去,但眼中的怨恨之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能瞒得过黄悦澜。
在四人转身离开之际,黄悦澜悄无声息的在四人身上打入一道劲气,附于四人心脉之上,在四人气血攻心,处于兴奋或暴怒之时便会发作,到时心脉堵塞,无声无息的死去。
在四人走后,周围的人无不拍手称快,车夫这时对黄悦澜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对着黄悦澜便要下跪至谢,黄悦澜赶紧上前制止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要如此”。
“对了,向你打听一下,离这最近的道观在何处”,因为黄悦澜这一世是个道士,又从道教典藏中习的金丹之术,所以对于道教文化很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是否也有人修道有为。
“恩公,道教所在地,小的到不是很清楚,但离这三十里登州府蓬莱阁有一处上清宫,听说丹阳子真人在此”车夫回答道。
黄悦澜一听,心下大喜,丹阳子,那不就是马钰的道号吗?
于是决定去拜会马道长。
“恩公,想要去此处吗?不如让小的载你过去吧,小的识路”车夫询问道。
黄悦澜思索下,自己初来此世,虽有神通在身,但也人生地不熟,有个带路的也好,便以雇佣的名义让车夫带路,当然车夫恩还未报,说什么也不收取报酬,黄悦澜便不再勉强。
在行进途中,黄悦澜了解到,赶车的车夫姓王名笑林,山东大汉,穷苦人家出生,憨厚老实,观其谈吐是个意志坚强,正直善良之人。便心生好感,有心造就他一番。但他也不着急,想等等看有什么好时机,如果能让王笑林主动恳求,那是最好不过的。没有好的时机,也就算了。
在前往上清宫途中,黄悦澜二人遇到几波匪徒,起先还有新奇之感,先是尽情戏耍他们一番,再略惩一下,颇有乐趣,到了后来,烦不胜烦,使出霹雳手段,不等这些山匪开口,就将他们放倒,跳上马车走人。
到了酉时,黄悦澜二人便来到上清宫,他让王笑林在外等候,自己一人进去。上清宫宫主是马钰。主殿供有三尊神像,很幽静,人很多,但都神态肃穆,悄然无声,人来人往,竟没有嘈杂之感,可见人心之诚。
在三清像前,两个小道士稽首站立,双目垂帘,寂然不动,黄悦澜轻扫一眼,发觉这两个小道士立若峙渊,静如处子,功力修为颇深,让他有些讶异,没想到如此年纪,竟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将来颇有前途呀。
他上完香,转身对右边的小道士稽首为礼道:“在下黄悦澜,想与丹阳子真人一见,烦请容禀。”
小道士眉清目秀,神态秀雅,恭敬还礼,道:“宫主早已离开返回重阳宫,黄居士见谅!”
黄悦澜轻皱一下眉头,无奈的摇头叹息,真是不巧,竟然错过了。
他稽首一礼,无心他言,转身走了出去,那小道士看着黄悦澜离开的身影,有些失神,他能感觉到这个离开男子的不凡,但有何不凡,却又无法用言语描述,实在怪异。
见一见丹阳子的愿望落空,黄悦澜有些索然无味,便叫上王笑林赶着马车一路向南,往江浙行。
车缓人慢,终有尽头,行了近一个月,已到江浙地界,一路走来,黄悦澜能明显感觉出北方与江南的差别。北方的山,水,人,都带着粗犷之气,南方的山,南方的水和南方的人都透着灵秀,无怪乎自古江南多才子,如此灵透之地,自然多出灵秀之人。
黄悦澜想去嘉兴,便让王笑林驾上马车,一路打听,时走时停,走到嘉兴南湖时,刚过晌午,黄悦澜从没见过湖,自是感到新鲜有趣,下了车来,让王笑林在湖边柳树下铺开毡席,拿出酒菜,两人席地而坐,看着风景,胃口格外的好。
车夫本是贱业,但黄悦澜所受思想乃是几百年之后,况且对王笑林颇有好感,一直笑林笑林的叫,让王笑林大为感激。
黄悦澜端起一碗酒,咕嘟咕嘟几口下去,碗已经见底,利索的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大叹痛快。也许重生缘故,让原本酒量极差的他,变得极好,前世经历了高度白酒的历练,喝起这个时代低度酒,像喝茶一般。
送入嘴里一大块牛肉,用力咀嚼了几下,道:“笑林,我对嘉兴南湖向往已久,如今见到,果然名不虚传呐!”
王笑林见黄悦澜喝下一碗酒,忙陪着喝了一碗,但他的酒量有限,丝毫没有山东大汉的海量,费力的喝完,打了个嗝,应道:“嗯,这里确实不错,风景很美,很美。”他虽想赞美几句,无奈胸无点墨,根本找不到什么赞美的词句,只能干巴巴的说很美。
黄悦澜站起,双手背后,仰首望天,清风徐来,柳枝轻摆,从湖上吹来一股湿润清新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令他舒服无比,一句诗自然蹦了出来:“吹面不寒杨柳风!”这一句诗蹦出来,黄悦澜心中畅美无比。
王笑林听到这句诗,一愣,马上笑道:“好句,吹面不寒杨柳风!真是好句呀,是公子所作?”
黄悦澜微微摇头,笑道:“这是一位方外高人所作,全诗是‘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如何,你给品判一番?”这是志南和尚所做,他还不屑窃占如此虚名。
王笑林脸色微红,道:“小人胸无点墨,不敢妄言,听起来意境极好的。”
黄悦澜点点头,道:“你能品出其意境,也算难得,来,我们接着喝酒!”说罢,坐了下来,王笑林忙给他碗里倒上酒,然后给自己添上,两人碰了一下,仰头灌入肚中。
迎着微风,享受着清凉之气,两人胃口大开,欢畅不已。
就在两人畅饮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歌声,飘飘渺渺,仿佛是独自低吟,歌声婉转清脆,清脆而不失娇媚,黄悦澜立刻被迷住,心下感叹: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了,恍如隔世啊!
细察声音来源,只见百米之外,柳树下,一身杏黄道袍的貌美道姑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低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如花的俏脸一片凄迷,分外迷人。
黄悦澜自来到这个世界,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如在前世定要甩那些明星几条街,望着道姑,听着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大感熟悉,细想着到底是何人。
“李莫愁!”他马上想起这个人物。
此时他心里大感兴奋,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见到小说里面的人物了,而且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女,心里不免活跃起来,只见他缓缓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道姑,低声道:
“赤练仙子李莫愁?”
而此刻李莫愁正沉浸在往事之中,耳边忽传震人心魄的问话,心下一凛,心忖此人好深的内力。
“阁下何人?!”李莫愁俏脸一板,冷冷问道。她平时巧笑盼兮,灿若桃花,但此时心情不佳,自然冷面示人。
黄悦澜见李莫愁发现自己,便两步跨到李莫愁跟前,拱拱手,懒洋洋的笑道:“在下黄悦澜,今日有幸,得见赤练仙子芳颜,幸会!”
李莫愁心下甚是吃惊,如此轻功,她前所未见,见他神情中带着轻薄之态,心下不喜,冷声道:“阁下有何要事?”若不是忌惮眼前之人的武功,依她平日的性子,早就一掌拍出,毙于眼前了。
黄悦澜肆无忌惮的盯着李莫愁看,心下感叹,果然是极品美女,诱人的很,虽然冷若冰霜,但动人无比。如此美女最后因为与陆展元的感情纠葛,而最终走上不归路,为武林所不容,最后葬送自己,实乃可惜,心下有挽救一番的冲动。
李莫愁见他不搭理自己,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心下更是恼怒,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真是该死,心下愤怒,无名火起,右手中的银色拂尘轻摆,向黄悦澜击去。
古墓派武功,一招一式莫不曼妙清雅,即使在愤怒中,李莫愁的招式仍显得轻柔曼妙,恍如情人间的嬉闹,无一丝火气。
黄悦澜此时回过神来,见李莫愁发怒攻击自己,轻轻侧身,状似无意,闪开她的拂尘,笑道:“仙子何必如此火气,在下在此相遇仙子,也是偶然而已,江湖上盛传仙子心狠手辣,人人得而诛之,在下实在无法忍心如此佳人最后饮恨武林”
李莫愁一招击空,心中愤怒更甚,紧闭双唇,对于黄悦澜的话充耳不闻,一招接着一招,拂尘凶狠的向他击去。
黄悦澜举重若轻,悠然自得的闪避,闲庭信步一般,对于她的出手没放在心上,一边闪退,一边笑道:“果然不愧为赤练仙子,心狠手辣,如果你累了,就暂且歇息一会儿吧。咱俩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何必辣手相向呢!”
李莫愁娇叱道:“呸,谁跟你是咱俩,轻薄之徒,死不足惜!”。
说罢更是不要命的出手,在交手这么长时间,连黄悦澜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心下又急又惊,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而此时,她眼光瞥见站在不远处,醉醺醺的王笑林,便恶从心来,心想:既然暂时拿你没办法,拿我只好先取你同伴之命。
于是,便悄然拿出冰魄银针,夹于两指之间,内力灌于手上,猛然向王笑林射去,嘴角不觉的微微一翘,有种计谋得逞之感。
李莫愁的计量怎能瞒过黄悦澜,修为到达元婴之境,对于周围的一举一动更是了然于胸,精神之力覆盖百米之外绰绰有余。
此时,只见他一指指出,一道劲气无声无息的将冰魄银针击落。
“仙子与在下交手,何必分心去伤及无辜”黄悦澜笑着开口道。
李莫愁此时,心下骇然,如此距离他是如何破了冰魄银针的。
黄悦澜此时已经收手,单手背负,对着李莫愁开口道:“仙子休息会吧,在下也打累了,你我素未谋面,无怨无仇,不必再动干戈,在下只是听闻赤练仙子貌美如花,心狠手辣,心下惋惜,特来劝诫一番,毋要迁怒于人,徒增杀孽,以免遭天谴啊!”
李莫愁往后轻掠,手持佛尘一脸警惕,娇声道:“你到底何人?为何为难于我?”
对于黄悦澜的话,李莫愁虽觉刺耳,心里不舒服,无奈形势比人强,询问一声后,便哼了一声,闭唇不语。
黄悦澜见李莫愁闭唇不语,因为动手而显得娇红的脸色,煞是好看,便缓缓向前开口道:“在下知仙子,因情生恨,从而丧失本心,在下实在不忍心仙子最后饮恨武林,武林之中,籍籍无名之高手无数,你滥杀无辜,必惹众怒,极易得罪高手,难说你杀的人中有哪位高手的亲戚或弟子,你武功再高,也难架人多,况且你的武功,还不足以横行无忌,再说你现在大仇已报,陆展元已身首异处,你也该放下心中执念了,听我一言,还是多多收敛吧!”
李莫愁虽听不进去,但见他神态诚恳,言真意切,心下不由微微感动,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无亲无故,因情生恨,江湖上臭名昭著,故而闻言,又想起自身种种,眼眶不免一红,心中那份执念也在悄无声息的松动。回过神了,便将脸转在一边,她不想外人知道她还有柔弱的一面,心里将黄悦澜样貌记在心里,便抿嘴不语,腰肢轻摆,向远处掠去。
看着李莫愁远去,黄悦澜略感惆怅,没了美人,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刚才之言,希望李莫愁能听得进去。
他站在那里,任风拂面,抬头远眺湖面,听着湖水轻轻碰撞堤岸的声音,心中思忖,按照现在这个时间段,李莫愁出现了,拿杨过现在想必在华山,欧阳锋与洪七公相见之时了,到时一定赶去见见这三位名人。
此时,李莫愁离去后,在一处山上,眺望南湖方向,思绪回忆着过往,冰霜的脸庞上,任由泪水躺过,过了会,不知想到了何事,便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