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经昨夜刀风血雨的洗礼,黄沙漠海也终于放晴。
陈青跑进屋,兴奋道:“师父,师父,现在天不下雨了!”
这时,屋里已经有了陈渝、李懋、美味,与黄镇、聂雄等十余人。两方已达成共识,不是再想如何去夺秘宝,而是想办法如何安全离开这是非之地。
陈渝放下茶水,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无奈道:“你这么慌慌张张的,一定会被他们知道的。”
李懋道:“现在目标太大,而且外面的情况也还没摸清楚,我们还带着现在还没有变点修为的你,呃,还有小丫头,跑起来没他们快啊。”
陈渝淡然道:“这里既然是黑店,就一定有密道,今晚必须要查清楚。”
他随即起身,让众人凑了上来,以桌为沙盘,以碗为阵型,仔细分析起局势。
“我们的位置呢,是在中间。二楼的房间呢,黄镇,聂雄你们带几个弟兄一左一右挨个查,一个也别放过,再留下几个把守住我们本部。”
黄镇说道:“恩公注意,老太监那个房是个死角,只有一道门,况且他武功高强,我们怕是……”
他面露汗颜地望着陈渝。
李懋大手一挥道:“那我去查老头那间房。”
那十几个绿林好汉,这才个个暗舒了一口气,果然老话说的不假,不然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呢?
陈渝向李懋招手道:“过来过来,我还有事跟你说。”
李懋遂过去,陈渝便提起手向汉子讲起了悄悄话。
不过到底陈渝与汉子说了什么,众人也是不得而知。
而此时,东厂客房。
虽然已经撕破脸皮,但作为东厂督公的贾性老人此时还是仍有闲情逸致去逗弄那桌上的滑虫。
三挡头提议道:“督主,既然他们已把话挑明,把他们抓起来吧?”
老人道:“那个书生,手上没有练过功的痕迹,不是武林中人,而那个汉子却是个高手,应该是受雇于那个书生,我们为朝庭办事,自然要为国吸纳人才。”
老人起身,顺手拍死那只滑虫,说道:“所以,今晚老夫要亲自动手杀了那个书生,再招人才!”
“你们也不要闲着,虽然昨夜我们杀了那帮虾兵蟹将元气大伤,以至于今早都不敢露面,但还是要仔细提防,小心对面狗急跳墙,防患于未然,各自守好门户,我那间屋子,就由小川你来把守。”
说罢,老人指向三挡头路小川。
他受宠若惊,领旨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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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李懋已潜入那老人屋外,轻轻掂起脚尖,便推门而进,悄无声息。
谁料,此处早有机关,那离门最近处,两张立于两边的桌脚上,正系着一根细线,而那细线下吊着的却是一个铜铃!
只要谁一进门,势必要响起声音来。
李懋也是反应及时,一个劈叉,瞬间就下滑而去,一把握住那铜铃。
李懋暗舒一口气,然而,在此看守的三挡头早已警觉,只见他佯装睡觉,手里早已暗藏飞针!
来了!
见汉子走来越来越近,那三挡头突然暴起,将被褥一掀,似漩涡般向他卷起,而后手也转瞬间将手中银针射去!
李懋惊慌,跳起就去拽那被褥,而又见银花朵朵袭来,赶忙又蓄起真气护身。
然而那是暴雨梨花针,最是能破甲伤身!
“嗖,嗖,嗖嗖嗖”
顷刻间,李懋身躯就已被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