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们……”
果然,那声音的主人正是海波东之前所看到的那个少女。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虽然局促,但还算优雅的气质致,现在的她正蜷缩在原地,瑟瑟发抖又坚定不移的护卫着什么东西。
而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看到的海波东一瞬则忽然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救星的幼崽,忽闪忽闪的充满了惊喜与希望。
“救…”
“轰——”
然而她的话没说完,方才那因撞击而摇摇欲坠的穹顶再一次从外界遭到了重击,手掌宽的裂缝以迅速爬上了周围的墙壁刺眼的白光,透过缝隙从外面隐约穿透而来。
“不能再让这地方破败下去了!”
海波东看了一眼被迫蹲守在角落里的少女,在再度尝试凝聚斗气无果后,旋即迈步抽身,迅速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当作攻击武器的装备。
“轰、轰、轰!”
就在他寻找武器的空档,屋顶上的沉闷的撞击声血来越清晰,而攻击带来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密密麻麻的裂缝将原本的墙壁衬托的,就像刚刚被人踩了一脚的碎鸡蛋壳,四处扩散。
“吼—!!”
一声震策人心,动摇灵魂的吼声伴着如雨点般打下的碎石自外界汹涌而来。而随着这一声怒吼,屋顶以及连着屋顶的那半边承重墙直接被深深撕裂。而伴随着建筑的损坏,屋内的众多摆设器皿,在与外界的直接接触下分分爬满了裂纹,下一秒,清脆的碎裂声,便如春风拂过风铃丛,由疏至密响彻整个空间。
“不不,不要……”
伴随着这阵不算悦耳的声音,那名少女显得更加慌乱而畏惧,她反手紧紧搂护住怀抱中的东西,睁开眼迷茫的望向那已经被深深撕裂成两半的屋子。
温暖到刺眼的阳光下,被扯去一半的房屋悬在高处,空空荡荡毫无遮蔽。一只漆黑的眼珠占据了大半破损的位置,惨白的巩膜左右一眨,带起一阵阵腥风,锁定了屋内的猎物。
“吼!”
不待屋里的人有所反应,一张血红色的大嘴便吞吐着墨色的蛇信缓慢地咬了上来,封住了唯一的退路,然后就开始向生吞清蛋黄一样猛地往外拉扯,而那个摇摇欲坠的半面墙壁,就是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东西。
唯一……?
尖利交叉的牙齿穿透了墙壁,过大的冲击力带来了片刻的卡顿,而就在这宝贵的一瞬间,一束流星一般的光烁狠狠的砸上了那张巨嘴的上颚,在砰的一声闷响中,直将其打的鲜血四溅,倒飞而出。
“还可以啊……”
海波东盯着那飞溅的血沫和被卡断的牙齿碎片,满意的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眼风扫过桌案上剩余排放的锦盒。“坚硬如玉,不腐不朽,按照那位祭司所说,这确实是现在最趁手的兵器了。”
至于外面存在的威压,在最初一瞬的紧张过后,他的心情就已经平复,看来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那么脆弱。
不过光不被空气压死还不够,为了从巨兽口中逃生,接下来他就要想办法处理这一紧急状况。
“喂,那边那个女娃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抱着你怀里的东西了,麻利点,找个角落,躲起来。”
“我,我,我想办法帮你。”听到海波东的声音,那女孩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松开自己的双臂,揉了揉眼睛招手呼喊到,而就在她松手的刹那,一个淡蓝的包裹掉了下来,几册精心装订的书本散落在杂乱无章的地板上。
“帮我?”看着那姑娘有些颤颤巍巍的样子,海波东只能生叹一口气,暗自思量,这女娃子保全自己,就是谢天谢地了,还怎么帮他呀?
“我能保全自己!”
而在二人短暂的交谈之中,那只刚刚被海波东一铁盒子打飞的巨蛇也回过了精神。它缓缓挪动自己的身子,将头对准屋内。
“这是什么怪物!”海波东的难得瞳孔地震。在他冰蓝色的眼眸中,一只怪异的长蛇形生物占据了正中。
漆黑的鳞片宛如玄铁散发着忧虑的光泽,巨大无比的蛇头上竟然生生又覆盖着一层蜈蚣脑袋形状的凸起,黑子的眼珠子攀附在蜈蚣脑袋上四处乱撞,环节的触须从大嘴两边伸出向后直刺蓝天,腥臭的毒液液滴液滴混着鲜血从一张遍布獠牙的大嘴里小溪一般的留下。
“这是,蛇?”
海波东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了这怪物脑袋的全貌。不过时间紧迫,已经留不下太多思考的机会,破损的窗户外,阵阵鳞片划过砖石折磨人心的声音如寄生的毒虫一样争先恐后钻入人的耳膜。
他们能顺利闯过这一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