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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回 回来了

锦衣长安第六百三十一回回来了黑脸姑娘挑眉,声音平稳,没有一丝威胁之意,但是却让人直打寒颤:
憔悴男子呼吸一滞,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变成了低不可闻的小声嘟囔,雨水冲刷过的头发黏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黑脸姑娘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自己这份震慑力满意极了,故意吓唬憔悴男子:
憔悴男子绝望的捂住了额头。
怎么办,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他只顾着害怕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黑脸姑娘在骂他,脸一沉眼一横:
黑脸姑娘睨了憔悴男子一眼:
憔悴男子错了错牙,白眼儿几乎要翻上了天:
黑脸姑娘不置可否的弯唇一笑,显然是认可了憔悴男子这个说法。
他蠢,蠢到家了。
憔悴男子揉了揉心口,哽的险些背过气去。
雨越下越大,四处都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目及之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何处是屋,何处是路。
青石板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水,马蹄急促的踩过去,顿时水花四溅。
三人两马都湿漉漉的,一阵夜风吹过来,憔悴男子被吹了个透心凉。
他下意识的紧了紧领口,发现并不能驱散全身的寒意,只好无奈的抹了把满脸的雨水,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黑脸姑娘凝视着雨雾蒙蒙的远处,一本正经道:
憔悴男子紧紧抓住衣襟。
心梗,他要弄死她,谁都别拦着他!
看到憔悴男子脸色铁青,黑脸姑娘狡黠一笑,重重一甩马鞭,猛然策马穿过朦胧雨雾。
憔悴男子顿时恍然,摇头失笑的追了上去。
滂沱大雨不断的冲刷四周,将三人两马留下的痕迹清洗的干干净净。
玉华山笼罩在茫茫大雨中,山石树木皆泛着粼粼水光。
山间除了冒雨巡山的羽林军之外,便再无其他人走动了。
玉华山的范围极大,羽林军一向只在山脚下设卡盘查,在行宫四周来回巡逻。
离着行宫较远的山间,巡查的便没有那么严密了,平日里还有各府的家丁侍卫之类的在山里走一走,看一看。
但这样的雨夜,幽深的山里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远离行宫的山腰处,大雨如瀑,在山间哗啦啦的冲刷着。
这场滂沱大雨下了整夜,天幕像是被捅了个窟窿一般,大雨一直下到了寅初都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天色也一直暗沉沉的,没有天光初亮的模样。
两匹马在远离玉华山山门的地方停了下来,踟蹰片刻,突然调转马头,往不远处的农户驶去了。
一点昏黄荧光在嶙峋的山腰间移动,茫茫雨雾中,那点荧光若有似无的,远远望去,像是微弱而瘆人的鬼火。
披着一身深黑油布斗篷的人提着灯,走到山腰的一处凸起的山石旁。
长长的青色藤蔓从山壁上垂落下来,大半枝丫都堆积在凸出来的那块山石上。
豆大的雨滴落在枝丫上,叮叮咚咚的声音格外清越。
叶片不断的晃动,露出藤蔓后头隐约
的一道微光。
山石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被雨水冲刷过后,更加的湿滑。
这盏灯是特制的,用了油布做灯罩,风雨不侵。
提灯的人将灯搁在凸出的山石上,微弱的灯火飘摇起来,几欲熄灭。
提灯的人足尖轻点,身形一跃,稳稳的站在了山石上。
那人抬手熄了烛火,伸手撩开藤蔓,弯腰钻了进去。
藤蔓之后的山壁上,竟然从山腹中掏出了个不小的洞窟。
石壁上插着一支火把,照亮大半洞窟。
雨水从藤蔓枝叶的缝隙漏进来,淋湿了洞口的一片空地。
干燥的洞窟深处站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听到身后窸窣的声音,忙转过头来。
男子看着那人掀开兜帽,露出真容后,顿时大吃一惊,目光陡然变得警惕冷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挡住搁在暗影里不停扭动的麻布袋子。
男子瞪着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惊惧异常的低吼一声。
,姚杳竖起食指在嘴唇上按了按,弯唇一笑,漫不经心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男子正是永宁侯世子盛思渊。
这把声音一传出来,盛思渊吓得脸色骤变:
他惊恐至极,话只说了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姚杳喋喋一笑,声音与往常大不相同:
盛思渊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从震惊中平静下来,深眸如水,脸色沉寂的点了点头:
【鉴于大环境如此,
他刻意加重了三个字,目光如炬的落在姚杳身上,一脸的阴郁疯狂,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个傥又温润的贵公子模样。
说着,他走向旁边,让开了倒在地上的麻布袋子。
姚杳挑眉,疾步走过去。
她弯腰解开袋口的麻绳,露出里头那人的头脸,看了一眼。
那人张了张嘴,正要尖叫,就被她一个手刀劈在脖颈上,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姚杳对自己的手劲很满意,点了点头,将麻布袋子重新牢牢捆好,扛在肩上,一言不发的往洞窟外头走去。
盛思渊迟疑了片刻,叫住姚杳,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
姚杳回头,若有所思的盯了盛思渊一眼,阴森的笑了笑:
盛思渊打了个寒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犯了忌讳了。
幸好姚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扛着麻布袋子走出了洞窟,他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跳下那块凸出来的山石,带好兜帽,一手提着重新点燃的防水风灯,一手扶着肩头的麻布袋子,看似缓慢,实则飞快的在滂沱雨中行走。
转过一道山梁,山势突然变得平缓,可山林却越来越密,雨水被密密匝匝的叶片枝丫遮挡住了,雨势突然变得小了。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走进密林,从里头突然窜出来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顶着满头满脑的雨水,手上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哗啦啦作响。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财色留下来!
」那人一边舞刀,一边大喝。
姚杳慢慢的把麻布袋子放到泥泞的地上,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冷嘲热讽道:
包骋一声,把刀扔到地上,把地上的麻布袋子拖过来扛在肩上,满脸错愕:
姚杳了一声,抬眼看着何登楼,一脸笑意。
何登楼走到姚杳跟前,束手而立,后怕不已:
姚杳重重的拍了一下何登楼的肩头:
何登楼嘿嘿一笑,兴致勃勃道:
姚杳一脸无语。
韩府别院在风雨中飘摇,门前的两盏灯笼晃动的厉害。
摇曳的灯火照亮门前的方寸青砖。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走进别院。
走到正房门外,姚杳抻了下湿漉漉的衣裳,对包骋道:
包骋点点头,湿漉漉的衣裳紧紧贴在姚杳的身上,隐隐暴露出了平日里甚少暴露的曲线,这在古人眼中,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不雅之事。
他扛着麻布袋子走进正房,小心的把麻布袋子放在地上,行礼道:
韩长暮的神情格外凝重,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冷声问道:
包骋沉声道:
听到这话,韩长暮着实愣了一下,看了冷临江一眼,诧异的笑了:
冷临江微微挑眉:
包骋一脸的不认可,暗自嘀咕,阿杳应该是既不能输人也不能输架子。
说了几句闲话,韩长暮冷肃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轻松,垂眸看了眼地上的麻布袋子,蹙眉问道:
包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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