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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世之招

结界之内,一蓝衫儒生,手捋胡须,另手一提,一方琉璃塔虚影落下,镇住莫长离体内异样,同时说到,“学生,看来你比花辞树与我讲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莫长离听到花辞树的名字,在见这琉璃塔虚影,同感压向自己的浩然气,经卷意,顿知来人是谁,拱手到,“见过文昌君。”
“嗯,礼且省下,先说现在状况。”文昌君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你先启萧家血脉承法,又得萧家圣者授业,后陷囹圄,洗髓剔骨,血炼魔身,幸被沐宗师所救,以法封身,在经萨宗师与地师调养,现除承法未继,以无大碍,花辞树受约于不可进你五米之内,加上俗事缠身,不得不委于老夫前来,现有两法可选,一者,留法不留功,二者,法功俱留,汝何意?”
“不知尊驾能否解释一下,两者区别。”
“嗯。”文昌君点了点头,而后说到,“能刻法于血脉者,多为道三境中前两境,及入道圣者境,道巅君者境,而在此两境者,本身既为道,其法亦留于道中,后人承法时,自与道合,而得道则攒功,虽不及前人,但亦为顶尖,但今人之魂识与躯壳远不如前人,故多有魂消或爆体者,后经高梧学院诸贤摸索,有了一套可在承法之时,卸功留法的方法,便是第一者,留法不留功,但以你之躯,便不必在意魂消爆体之危,但第二者毕竟是未有基础,直接以道悟法,然道之渺,如山间浮云遮眼,如于巅峰难见山下,亦如无根浮萍,便是很难在进一步了。”
“尊驾,若我功法皆在,比之萧风瑟如何?比之萧悟年又如何?或是扶……”
文昌君摆了摆手,打断了莫长离的话,继续说到,“萧梧年不过才半脚踏时空一道,加上他那杖,与你承法而成的假圣境,五五开吧,萧风瑟虽然不值一提,但也是正品圣者境,与你们没有可比性,至于扶阳真君,那是圣者境大圆满,将步飞升的半步君者境,虽在老夫眼中,道中三境,或是诸般境界皆无区别,但对一般修士来,仍如阶梯,一步一天堑,但如此循序渐进,自养气炼体、筑基结丹、元婴化神,至斩三尸,合大道,入圣人,这是人宗数纪元的经验,也是最稳妥的修行路。”
“尊驾,学生还有一个疑惑,竟然尊驾认为诸境无区别,那为什么又似乎是对假圣境不屑一顾呢?”
“假圣境只是一种俗称,其根本仍是圣者境,只是有圣者实力,而无圣者境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要在进一步,不光需往前,更要往回作功,一如你知道两奇数相加是偶数,一偶数与一奇数相加是奇数,但你并不知道为何如此,更重要的是,到那时,这种在你眼中以成常识的问题,你更不会去想为什么,而你我道不同,在道中诸事,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且可说自天地始,至今时,我所见所闻或载于史料之中,能自假圣境往上者,仅有道墟尘及被道墟尘拉着在榕皇本像中不知补了多少年课的伽蓝两人而已,纵是如此,道墟尘后来仍是一步之差弄瞎了眼睛,伽蓝亦是为求突破,对壁坐枯木,以死求活,才有了后来的邹道楼,但可惜,他仍然没懂他欲懂的事,已经再入枯木禅了。”
“明白了。”莫长离一拱手,言到,“还请尊驾,留法门,去功力。”
“好。”文昌君微点头,手一抬,琉璃塔虚影碎,同时间,天地失色风云涌,大道鸣乐,清圣之气汇聚而来,如壶灌顶,尽自莫长离百会穴而入,一时间,清圣之气自会穴而向诸经脉而行,在入血肉,冲刷之下,莫长离只感百骸皆痛,五腑具焚,但比之在星辰教会遭遇,尚在莫长离忍受范围之内,但就在此刻,莫长离忽感意识在次被侵蚀,自己竟是毫无反应之机……
“萧萧暮雨送斜阳,冬色几分化凄凉。莫问少年霜色重,寒锋尽处是魂乡。”
文昌君被忽来剑气震退数米,望向那周身剑意寒若深渊的莫长离,一时愕然,“怎会是,剑尊本人的剑意,怎会是,天之剑!”
文昌君不及细思,莫长离手中枯木以至眼前,顿时浩然之气爆发而出,震退莫长离,随之文昌塔再次镇压而出。
只见莫长离一步后退,剑蓄意,人起势,即为天之剑第一式,天之剑·无争。
刹那间,天地祥和,万物无争,仅见一剑递出,无剑意,无剑势,仅此一剑,但文昌君作为古者,自是知道何为天之剑,当既浩然之气如山岳一般凝聚而现,一助文昌塔。
但见莫长离一剑起,刹那时,勾动天地,大道压境,尽碎文昌塔虚影与浩然之气,剑锋所指,大道所向,这便是,天之剑。
文昌君深吸一口气,后退数步,同时手中起诀,只见漫天经卷如化囚笼,困向莫长离,欲再结印之时,忽见一虚影浮现,花辞树望了眼那被困于经卷之中的莫长离,又是拍了拍文昌君的肩,传音到,【进退两难,小塔,有些尴尬啊。】
【首先不提这与你说的本就不符合,那可是天之剑,剑尊的剑意,压修为给天之剑喂招,是嫌命长么?你还没有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还能让你出错?】
【恐怕我错的不止如此,亦是不此在这孩子身上,有人蒙蔽了天机啊。】
【你的意思是?】
【先专注眼前吧,虽然我现在人,甚至连分身都暂时过不来,但说起对道的了解,那必是我们天宗,要我来给你当指导么?】
【免了,我可不想让人看笑话,他有大道同行,我亦有气运在身,不就是喂招削灵罢了,何难之有。】
刹那间,只见文昌君聚天下学府气运,凝而成剑,同时,散去卷封,只见浩然之气化剑威而下,镇压而去。
“不愧是可以调动天地气运的正牌神职。”
花辞树刚感叹完,轻咦一声,随之虚影散去,回望文昌君与莫长离,剑与枯木相接刹那,如人之意志与大道规则相撞,天地色变,劫云顿起。
就在此时,莫长离一步登天,手中枯枝竟勾得雷劫之势,同时另手起剑指,既天之剑第二式,天之剑·问罚。
文昌君有些无奈,这勾动的雷劫,很明显是自己的飞升雷劫了,自己要是渡了,便是要一步入君者境,白日飞升,不挡,要躲过去也是麻烦事,就在这文昌君两难之刻,莫长离第二式却亦是起势未落,也许那剑意本能明白了此招对文昌君无做用,亦或者灵力已经不够他在如此缠斗下去,只见莫长离变招一刹,天地万物,生灭俱显,轮回辗转,正是天之剑终式,无名·法无名,文昌君刹那惊异,直冲莫长离,这是一世之招,越天地之限,当世无双,纵是莫长离肉身,也承不下此招,自己应没有越界,怎会逼出此招来,文昌君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希望能阻下此招,但见同时,花辞树虚影再显,神色微怒,双手勾动天地,只见一道身影顺剑光而下,同时那枯枝落下,文昌君无奈,只得再结阵法,隔开众人,同时起剑格档,然却感枝落头顶,一下,如友人开玩笑一般,毫无威势,同时间,那莫长离又是只手散劫云,忽而笑到,“文……咦,是小塔啊,好久不见。”
“哈?”文昌君忽然一愣,望向莫长离,似如见故旧重临,摇了摇头,又望一眼到,“剑……剑尊?”
“寄存在天榜上的残识而已,也算是我吧,也亏得……”莫长离哈哈一笑,望向花辞树,见他眉头紧锁,怒气满面,一歪头,满脸疑惑,“我应该没有触怒他吧。”
“没有。”文昌君望着花辞树,思索数秒,恍然到,“他八成是觉得自己输的太离谱了,还要借助外力弥错,一时间和自己生气而已。”
“天榜的存在,本来就是帮你们弥错的,况且仅凭剑势共鸣,便能依此寻到天榜位置,且强开天榜,小友已经是奇才了,又有什么可恼的?”
“哈?前辈说笑了。”花辞树长呼一口气,又是说到,“说来惭愧,几番推衍,解不开封锁,也算不出来路,甚至被牵着鼻子带沟里去了。”
“此道之上,你与他本就不对等,没什么可恼的。”剑尊又是拍了拍文昌君的肩,言到,“得知故友尚在人间,不甚欣喜,可惜我无法离开天榜太久,天榜也未到应天命之时,况且这孩子,也无数承受我灵识太久,下次在见了。”
语落一瞬,只见剑尊一指开天,灵识随之脱,然就在此时,又是想到什么,那灵识突然说到,“那东西的底细,小友想知道么?”
“啊?”花辞树一愣,纠结再三,虽然如此得到消息总觉得更显自己无能,但还是叹了口气,言到,“请剑尊示下。”
“尸山血海,天下第三。”语落一刻,只见剑尊升天而去,随及天空之上,裂缝闭合,恢复如常。
文昌君望向剑尊仙去处数秒,又是上前检查了下处于昏迷中莫长离的状态,确定那余下剑气已经被剑尊带走后,才松了口气,回望仍在沉思的花辞树,轻咳一声,言到,“首先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还不能出道庭,然后就是,尸山血海在我们那个时代,除了少数几人,就已经不知入口在哪了,看你样子,应该也没推衍出来,还是交给各地师者与游神们去查吧。”
“可以,不过有消息了,还请告诉我一声。”花辞树点了点头,又是望了眼莫长离到,“和莫长离说一声,我给他想了个新名字,叫萧清明,然后他在学校这段时间,诸事拜托了。”
“我会转达陈玄九的。”
“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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