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师望着那踏入圣者境,成就天下唯二的死圣的周璇耕,亦是全无生息,身死之人,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没见过死圣一脉始祖,也从没有史料讲清楚过,当年欧阳死圣是如何一人弹指灭一族的,魔师沉吟一声,刚想试探时,一股不详之感忽上心头,而后一丝莫名之感,更是让自己不寒而颤,遂及一剑斩去,但随之神色瞬变,极速转身,后退数仗,只见魔师整个眉头都似痛扭曲到了一起,左手持剑,右手无力垂落,仿佛如同废件一般。
“好一个死圣,好一个因果,好一个斩神魂!如此,那就应你所言,一战吧。”魔师盘腿而坐,归剑入鞘,横于膝上,随之入定,竟是入了,意识之争,因果之争。
时间长河之上,魔师立于过去,是为历史,是为前因,周璇耕立于未来,是为未来,是为结果,时间长河缓缓而去,两人却相对静止,未移一步。
魔师望着立于未来的周璇耕,他知道自己走不过去,也碰不到周璇耕,除非他能回到那个能靠自身境界强行扭转因果的境界,但现在的他,对于那既定的未来,既定的结果,无能为力,必毕这不是真正的自己。
如果要触碰到周璇耕,便只能在时间长河中,让自己身死成为事实,成为历史,亦是成为周璇耕斩断吾所有生还之可能的前因,但若是死在因果之刃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可遇料,那么不如引……心思既定,魔师一招手,玄煞剑入手,竟是剑斩神魂,血洒玄煞,一时间,因果定,长镰至,然就在此时……
“欲断吾剑,好大胆子!”刹那间,周璇耕只感那时间长河中,一道目光注视了过来,冷哼一声,一道灵光冲了上来,化为人形,玄煞剑入手,同一时间,玄煞剑中血光构体,魔师竟是再生而出。
但就在此时,忽闻一声,“你我皆是作古之人,涉未来之事,僭越了,双镰,借你一用。”
语落一刹,只是空间裂变,冥府之气渗入,与此同时,一柄漆黑墨色,双刃镰刀落入,周璇耕手握镰刀一瞬间,一股玄之又玄的的感觉顿入脑海之中,一些自己此道之上,未明之法,顿时清明,周璇耕闭眼,一瞬间,竟是再回现实,一手执自己的镰刀,一手执双刃镰刀,睁眼刹那,黄泉小道,奈何映影,魔师亦是同时睁眼,得惜时自己攒功,亦是更上一层。
两人未语,已是战在一起,刹那间,刀光剑影,死域翻腾,魔师凌天而起,望向周璇耕,周璇耕亦是抬头望向魔师,刹那间,两人再起极式,只见周璇耕深吸一口气,瞬间,天地茫茫无颜色,万灵凄凄寂无声,如似时空冻结,向上一跃,直向魔师。
但见魔师青筋暴起,无声努吼,于这无中,划破一抹暗红之光,那仅剩的只手执剑,压下周璇耕手中镰刃,向地面坠去,轰然一声,周璇耕难撄其力,陷地三丈,呕血不止,但就在此时,周璇耕手中双刃镰刀忽逝,随之刹那,竟以是抵魔师脖颈而过,魔师顿时瞳孔失神,倒地不起,同时一道鬼魂飞出,欲逃之刻,只见双镰化形,为一披墨色斗蓬,头戴黑帽者,他一伸手,铁链自袖中飞出,锁住塔木尔魂魄,说到,“他,我带走了。”
周璇耕恍如回神,双腿下跪到,“谢师祖相助!”
“我只是欧阳的武器,你叫我双镰便可,更何况是沐玄苍那傻逼趁我不备,把我从冥界丢出来的,而且……”双镰顿了顿,又是说到,“而且就算你明白了,但你也已经……”
“无妨,朝闻道,夕死可矣,吾也自可与师祖一般,留待后人……”
语落一瞬间,周璇耕如风而散,同时千里死域回缩,一座宫殿拔地而起,死圣一脉,起于欧阳留下的死圣殿,解惑于如令周璇耕留下的死圣殿,从此后,死圣一脉,在于入圣即死之说了。
双镰止步,周璇耕的镰刀飞入手中,双镰可以感觉到武器之中的悲痛之情,一如自己当年,又是沉默数秒,言到,“你既是自己的决定,我也强行带你而去,留待后人吧。”
说完之后,双镰将镰刀丢入了死圣殿,押着塔木尔灵魂,望着天空,默然良久,一边走,一边掏出一张符纸说到,“玄苍君,借道!”
“卧槽!”
不多时,符中便是又传来一声惊呼,“你个老东西是怎么进来的,我和你说,你要是想动栖梧先生,勾他的魂,不可能!老子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你过去!”
“再算我和玄苍君一个!”
“喂!你们活腻歪了,往执司身上撞,带上我干嘛,这关我什么事!”
“呸!栖梧先生为大义牺牲如此之剧,你怎么能如此凉薄!”
……
双镰沉默数秒后到,“我是被某傻逼仍到时间长河后,被死圣一脉后人带过来的,我从天外境遗址而来。”
对面听到天外楼三字后,立马安静了下来,问到,“这地方如何了?”
“现在一片祥和,不过之前在那成圣之人死了,神魂俱灭。”
对面沉默了良久,玄苍君又是问到,“那执司现在打算?”
“要么你们借道让我去妖界或者魔界,从那两界转回冥界,要么就让我折回去劈开天外三境在想办法从那里回去,登道台不考虑。”
“你们……”
之前那其中的一个声音又是传了过来说到,“弥米尔不就是骗了你一次么,几个纪元了,不至于吧!”
“至于。”双镰顿了一下,又是说到,“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正好你们凑到了三个人,快给我拿结果,不然我就自己去想办法了,到时候弄坏了什么我可不管,我从外劈不开你防我们的结界,从内我还是有信心的。”
“好!我们给你开个口子,让你从北冥海入魔界,你在怎么从魔界回冥界我们就不管了。”
“好。”
“不过我要和你提个醒,魔界第一王权刚被吞了,现在第一王权的庇护者劣魔属地,也就是魔界最外围荒芜之地乱的要死,你应该是押着那感染魔师气息人的鬼魂在,在人魔交战的这一片荒芜之地战区,我们可以找人护送你一段路,但你要从魔界转渡冥界肯定要去荒芜会议报备,而荒芜会议中有不少都是魔师脑残粉,你小心从荒芜议会出来后,再入荒芜之地时,被疯狂报复吧。”
“多谢关心,不过双镰在六界盟时,就向来以雷厉风行,雷霆手段著名,报复我,不过多带一亡魂归冥罢了。”
“不愧是当年天界盟顺位第六席长老,执行长老。”玄苍君赞叹了一声,同时说到,“我和军部说了,你直接往北冥海过去就行了,我们有人在那等你,不过,在这你随便,但到战区后,还请脾气收一收,合作一点,虽然那些将士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里是战区,还请听从安排,你也是在战争中打出来的,你应该明白。”
“如果我不明白,便不会来先问你们了。”
“多谢。”
(序卷终章)
多日后,萨斯文找杜康华告假之后,同朱厌一起,但只有他一个进医院看望了沐玄白与戌囿及胡火冰,出来之后,朱厌问他,“他们如何了?”
“医师说,胡火冰出院了,不过没来灵能科报道,应该是去祭祀周璇耕了,而沐玄白已经脱离危险了,估计不过数日就可以醒过来,但戌囿被玄煞剑刺穿了神魂,又没有第一时间遏制,在加上其他问题,要醒来恐怕也只能是靠他自己了。”
“诶!”
“他们俩一个是你朋友,一个是你学生,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我也想,但这次玄白出去就是我去叫的,本来只帮忙解惑找路,谁知道会成这样!”朱厌摇了摇头,继续说到,“上次头儿和海平一起去,门都没踏进去就被楼轰了出来,估计若不是看在我算玄白半个先生,已经过来找我寻仇了。”
“瞎,楼其实主要还是在气他自己,最后那阵法连他都诓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沐玄白已经在医院里了。”
“诶。”朱厌摇了摇头,继续说到,“接下来,该去祖庭了?”
萨斯文望向朱厌说,“对,那群祖宗们和……”
“别,一起去,我已经后悔一次了,没第二次,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我可是要跟着一同遭罪的。”
“也行,但那孩子……”
“一起去祖庭,找个学校去给他上课,还是要正常人教,正常学习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