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平再次递剑失败,被迫后退,杜康华与萨斯文抵住沐海平后背,使他稳住身形后,林海平长舒一口气,传到【我觉得,魔师可能有诈……】
【我也觉得有问题,但他现在魔躯被封,灵力不全,更是功体不合,虽然之前靠信息差伤了我们一次,但现在他连挡下戌囿逐步攀升的剑意都难,拿什么使诈。】
【头儿,也许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放弃生擒吧,有火冰把关,这阵法,应该撑的住。】
【好。】
三人相望一眼,一点头,待戌囿一剑退魔师瞬间,林海平再阻戌囿,同时,杜康华沉吟一声,一手撑天,一手指地,顿时,天地翻覆,乾坤失序,一切皆开始向杜康华两手之间扭曲,催折,宛如末日之景,正是杜康华极式,天地同轨。
一刹那,空间扭曲之力顿时仿佛要将魔师绞碎吞噬一般,肉眼可见的速度,魔师几乎不成人形,肉体错位,但见魔师四周,空间扩张,欲强行给自己开劈生路之刻,萨斯文周身符文燃尽,魔师顿时再次感受到了无数丝线自肉体而生,向魂识缠去,顿感魂识被阻,身体渐不受控制,一时怒极,灵力爆体而出,竟是震得天地同轨滞碍一瞬,同时刻,魔师体内,神格显现。
“魔师堕落之时,神格就应该不存,怎么!”萨斯文顿感不对,手中起式,欲夺神格,然棋差一瞬,神格爆炸瞬间,萨斯文首当其冲,遂及变招,竟是以一己之力,挡下全部伤害,顿时重创呕血,同时间,杜康华见萨斯文重创,强行中断天地同轨,硬抗招式反噬,一掌退魔师,护在萨斯文面前,问到,“没事吧?”
“没事,还死不了,魔师亦受冲击,不会比我好,快,杀他。”
而在杜康华将动之刻,天地一暗,星空显现,杜康华只感如入泥潭,行步不得,杜康华望着在他不过数米外,当面盘腿而坐的魔师,欲再提真元,强行脱困之刻,萨斯文突然说到,“没用的,这是号称道墟尘术法双绝之一的术,诸天星辰,你就算脱的出这引力,也打不到魔师,他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看来除那小子外,尚还有人见识广博嘛,真是可惜了,怎么,准备放弃抵抗了?”
“广博算不上,放弃抵抗更不至于,毕竟此术在困而不在杀。”萨斯文同样盘腿坐下,望着魔师说到,“不用装调息了,诸天星辰内没有灵力,这诸天星辰一术在道门祖庭的藏书阁摆了不知多少万年,没一个人愿意学的,我这甚至还有电子档,你要看看正统的么,比你大无相模拟出来的,消耗要小一些,说不定你还可以在坚持几秒,或者在撑大一点。”
“唉,可惜了,你竟然知道,可惜了……”魔师摇了摇头到,“本来还想……,算了,我认栽了。”
而在另一边,林海平虽然看到了异变,但也没办法,他试了无数次,方才终于以自身术法钳住了戌囿双手,现在只要在使点劲,让他的手握上镇岳剑,就大功告成,如此千军一发之时,他怎能放弃!
但就在此时,林海平忽感空间异变,无形之中,戌囿与自己距离开始拉远,但听林海平冷哼一声,一跺脚,隐约之间,诸天星辰竟有失效之感,同时,戌囿也回到原处,但随后刹那,林海平脸色忽变,心中惊到,【消耗怎会如此巨大!】
一时间,林海平灵力倒流向诸天星辰而去,顿时让他明白萨斯文话语的意思,以诸天星辰对灵力吸收的速度,以自身早以不及一成的灵力,这破术与钳制戌囿,只可二选一,但就在此时,戌囿忽感手中压力减下,再提剑意,瞬间挣脱,林海平刚想反制,无奈一边收术不及,另边威力不足,林海平但见戌囿挣脱,手聚剑影,势至巅峰,直向魔师,林海平虽不知为何,但知有诈,而在此时,林海平又忽感手中镇岳剑与戌囿剑势同鸣,欲脱手而去,便顾不得其他,再催体内剩余灵力,灌入剑中,随及掷剑而出,只见此剑竟是无视诸天星辰内引力与咫尺天涯之规则,直射戌囿而去。
刹那间,戌囿起势之刻,忽感一与己熟悉之物,共鸣而来,下意势便是握入手中,而后刹那间,蓝纹显现,直冲戌囿,戌囿神志恢复之时,见星辰之中,两人重伤,一人气空力竭,一时怒极,手中巅峰一剑,终还是斩向魔师。
但无人发现,魔师早已力竭而亡,如今盘腿而落者,不过幻象而已,剑势刚至一瞬,幻象连同已经是强驽之末的诸天星辰,触之及溃,一刹那,诸天星辰外,阵法开裂,空间难承,剑势所向,更是直冲伏魔法印,且以收势不及。
此剑若落,必是万里虚无,但见此时,坎离双分,两镜升天而起,笼罩而下,一瞬间,固阵法,稳空间,然已经不及阻戌囿之剑,伏魔法印破碎瞬间,魔气连同梦魇天魔,自四面八方,从尚不及恢复的阵法裂缝中冲进来,直灌那剑坑之中,杜康华一把冲上去,抢在魔气倒灌前,将愣神间的戌囿拉了出来,戌囿望着已尽极限,仍在与天抢时,瞬间入定调息欲再战的萨斯文与林海平,又是望向那魔坑,深吸一口气,喝到,“罗威何在!”
罗威一愣,一时间仿佛再回战场之上,回答到,“首长,罗威在!”
“带林总工程师离开!”
“阵乐!我才是此次总指挥,况且你已经退役,现在只是灵能科执行人员,没权做决定!”杜康华深吸一口气,又是说到,“莫做傻事。”
“首长,这……”
“服从命令。”
“是!”
戌囿又是转身望向杜康华说到,“头儿,你们伤都不轻,我在林麓岚师府中看过一句话,‘为封魔者,人间自古便是如此惨烈’,但今可一人往,众者生,划得来。”
“你!”
杜康华叹了口气,正欲再说什么,戌囿却是再次说到,“我没看见沐玄白,但我明白他肯定在某处未离,头儿,一定要阻他回来。”
“我……”杜康华望了眼依然立在原处的周璇耕,和坐在地上,身靠周璇耕腿部的沐玄白,自然是明白了,沐玄白肯定设了什么阵法,正准备开口时,一道传声入神识,【这里交给我们吧。】
【屁,你们一个认真打起来纯粹是敌我不分,一个重伤到调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站都站不起来的人,有什么用!】
【我相信戌囿实力,也相信我自己,只要天裂未合,便是有法的,但另一个人,你在不去救,必死无疑。】
【对!】就在此时,另一道传音接替了沐玄白说到,【老胡肯定没告诉你他为什么过来帮你,没有在入清微境,因为他用过那招了,身体,魂识皆是支撑不住再动武了,他现在肯定是调离了其他执行人员,一个人强撑坎离镜,不过五分钟,便是极限,然后他为了能使坎离镜撑的更久,必然会牺牲自己,头儿,救人!】
【你们特么的!】杜康华皱眉,长出一口气,又是数秒钟,望向戌囿到,“记住,你的上司,我不赞同你的想法,不要逞英雄,能拖就拖,等我回来!这是命令,记住,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杜康华背起萨斯文,直冲阵法中心而去。
戌囿深吸一口气,杜康华离开瞬间,以剑划道,任何人,再难进入此地,而唯一可快速破术的林海平,待他从入定中醒来,便是已经在军部本部了,而那些委员们,本来就把他当一个宝,更是不可能放受伤了的他离开,如此,吾之错,吾来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