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她只想种田
吴家不差钱,可没了船队没了护院打手到底是被断了臂膀的,自然不甘心就此没落。
此前吴家便花重金想借着西风帮的路子和渝北的乱军搭上了关系,再借着渝北乱军的势头重新揽下黄西河道上河运生意的头把交椅。
如今银子送出去了,渝北的关系也联系上了,码头还没过到手里,船帮还没重整旗鼓,黄西帮却先被四海会的人给屠了。
这时事变幻快的让吴家人心惊之余更是不知所措。
吴家倒不是心疼那些银子,眼下更怕的是四海会的煞星万一知道自家与渝北的乱军有所联系,借机生事,对于吴家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
因为心里压着事,晚宴时吴家老大吴博恩的脸色变一直没好看过,强撑着一张笑脸在席面上曲意逢迎、百般奉承,直到宴散人空,吴博恩心头紧绷的这口气才堪堪泄了一半,也仅仅只是一半。
吴博恩猜不透四海会与官家与朝廷的关系到底如何,更猜不透四海会是否已经知晓吴家和西风帮以及渝北的牵扯。
如果四海会知道了,会不会放过吴家?如果四海会不知道,吴家又要不要趁着眼下关系还没有破裂准备好重礼先与四海会结交起来。
吴博恩在吴家当家有些年头了,可若是碰到关系吴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却也不敢独断,当晚吴博恩就将宴会上所见所听一五一十都汇报给了吴家老太爷。
“老祖宗,以您看这件事吴家还如何行事才好?”堂案下首,吴博恩面露恭敬。
吴家老太爷今年七十有二,是吴家真真意义上的掌权人,也是吴家人的定魂针。起先定下借西风帮的路子与渝北乱军交好的事项也是吴家老太爷亲自开口指引的。现如今时局有变,这件事自然也不是吴博恩能做主的。
吴家老太爷面色平静,只微微蹙了眉头,问:“西风帮的人可还有活口?”
“两个头目就被捆子四海镖局呢,儿子也就怕这两人的嘴巴不紧,将我们联络过渝北乱军的事情透漏给四海的人。”吴博恩面露为难。
吴家老太沉默片刻,倒也坦然:“这是现在怕也无用怕。再则整个黄西郡境内借着西风帮的势力联络渝北的也不只有我们吴氏一族。
四海会的人既然想要在黄西郡内站稳脚更,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得罪整个黄西郡的氏族商户。这件事便是四海的人知晓了,也只会当做没听过的。”
吴博恩闻言大松了一口气,又道::“老祖宗,那您说现如今咱们可要与四海交好?”
“你等下亲自去开了库房,选几样好礼,明日就送去驿站。”吴家老太爷说着,忽然又问:“四海的当家人是个年岁不足二十的少年郎?”
“确实是个俊秀的少年郎。”吴博恩点头。
“这次来只带了兵马和亲卫,可有随侍的妇人丫鬟?”
“这倒未曾听说过。”吴博恩想了想又道:“今晚的宴席上并未见女客或是丫鬟。”
“那就从院里挑两个容貌出众,年纪小些的一并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