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她只想种田
“协川芎和血平肝,以治头痛目昏,前胡、枳壳降气行痰,协桔梗、茯苓以泄肺热而除湿消肿,甘草和里而发表,人参辅正以匡邪,疏导经络,表散邪滞,故曰败毒。”
次日天光微亮,王仁和通红着肿胀的双目叫醒了身边的药童:“去看看钟培光是否用了早食,再将这剂药煎了送去。”
王仁和身边的小药童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这几日跟在王仁和身边伺候也是遭了大罪,迷迷糊糊醒来后,也没听清楚王仁和说了什么只忙着应和。
王仁和摇摇头:“算了,你去叫阿庆过来,你且回去修整两日。”
“谢师傅。”阿庆是王仁和身边另外一个常用的药童,若是往常两个药童之间多少有些嫌隙,谁都想多跟在王大夫身边多学本事,有朝一日也能从药童跻身成一名大夫。
但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小药童也顾不上别的,只想着赶紧找地方睡一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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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不然您也歇歇吧。”阿庆年岁要大些,刚刚得了嘱咐将汤药煎好送去病人的住处,回来后见王仁和还在钻研医书不免有些心疼。
“无妨,钟培光将药服了吗?”
“已经服了,刚刚歇下。我瞧着面色还不错,咳嗽也有缓解,定是师傅昨日的方子有了药效。”
“烧热呢,可有退下。”王仁和问。
“还未完全退下,不过比刚来时要好些了。”阿庆是真的佩服王大夫,这病人城北药房刚接手时明明已经大不好了,即便后来几个大夫用重药压着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
直到这几日王大夫几次调整药房,眼见着一步步将钟培光的命给拉了回来,虽然如今人还不算完全大好,但意识明显清晰了很多,饭量也有见长,面上的血色都比前几日多。
王仁和没再说什么,放下手里的医书,又在诊册上记录了片刻方才道:“隔一个时辰过去看看,若是烧热有所减退便来叫我。”
“是,师傅。”阿庆恭敬退下。
阿庆出门后,先去了医馆后院的小厨房让人取了早食给王和仁送去,又遵照王和仁早前的嘱咐带着两个小厮将医馆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
路过病房一侧是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一女子的痛哭声:“快放我们出去,阿娘不好了,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这是怎么了?”阿庆问身旁小厮。
“这两人是钟培光的媳妇和老娘,住进来第一天就开始日日闹腾,每日都要折腾好几出大戏,用不着理他们。”
“我怎么刚刚听里面说她阿娘不好了?不会出事了吧。”阿庆担忧。
“许是装的吧。”这话说着,那小厮也有些不确定了。
“疫症是会传染的,这两人是和钟培光密切接触的亲人,万万马虎不得。我这就去请师傅。”阿庆闻言脸色一变,正要往回走,却被一旁的小厮拦了下来。
“王大夫都已经几日都没休息好了,且让他再歇歇。我去找刘大夫过来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