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她只想种田
“......”众人懵。五百两买匹走不快的马?因为合脾气?!
这话怎么那么欠打呢?
...
大多人对顾七说的打算花500两银子买一匹走不快的病马表示怀疑,只当是小丫头好面子说大话充大头。
不过人家潇洒的花了三两银子试马后也不讨要,确实实打实的豪气。这一对比就让原本又哭又闹的几个年轻人的处境有些尴尬了。
本来就没占几分道理,这下子就更难再开口了,不过这两方的事和顾七无关。顾七只是笑着又问那番人少年:“你的落脚处在哪里,我明日去找你买马。又或者你明日下午来找我也成,我就住在临近镇门口的那家远来客栈内。”
“你真的要买的马吗?”番人少年还有些不敢置信。他跟着阿爹和商队一路从老家过境到大康,沿路走了不少州郡,几乎每个地方的马市都会去走走。一路下来别说是买马的人了,就连愿意花三两银子试马的人都不多。
少年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从这匹阿哈尔马出身开始,他就一直配陪伴着,他很喜欢它。曾经也央求过阿爹将这匹阿哈尔马送给他。可是阿爹说他不是能驯服阿哈尔马的勇士。最主要的是,族里需要用它来换银子用。
族里需要迁徙,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他想帮阿爹将马卖了,所以没到一个地方的马市,他都都会带马去碰碰运气,只是每每都是满怀希望而去,最后失望而回。
直到今日当真的听到有人说想买他的马时,番人少年却忽然觉得的自己的心里似乎被人割了一刀,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空空的,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舍不得?”顾七笑着看向番人少年既纠结又咬牙忍耐的神色:“你的马可不好卖,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放心!”番人少年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你要你能出的起银子,我就卖给你的。”
“好,明天下午,我在远来客栈内等你,你记得带马过来。”说罢顾七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什么,你问后续衙役和坊市管理要怎么处理?爱谁谁,反正银子也不是不给你的。
离开坊市,顾七没有回客栈而是直径去了柳河街,那一片算是何松镇的富户区。许多有钱的商户都爱在柳河街置办一套宅院,除了背靠柳河僻静风光又好外,还因着只要过了柳河桥就能进入何松镇最中心的繁华街区,动静皆宜,黄金地段。
顾七知道周璃为了方便行事,上个月在柳河街新置办了一处宅院,如今并没有在余家借住。
新宅的地址顾七有,只是一直都没去过。
今日去,自然是为了借银子,五百两银子,以顾七现在的身价凑吧凑吧也拿的出来,只是要再去小旗村跑一趟来回为时麻烦了些。
不过,那匹阿哈尔马,顾七是非要拿下不可的。
别看整整五百两银子,都足够在柳河街的富户区买一套不大不小两进的宅院了,如今却仅仅只是用来买一匹马,听上去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同样是马和马之间的区别有时候就像是车和车之间的区别一样。五菱荣光的小面包和能和私人定制的红旗L90是一样的价格吗?
你说都是跑在路上的能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别人跑在路上的价钱堪比北上广深一套房,你跟在他后头油门都不敢使劲踩。
而一匹上等的阿哈尔马的身价,碰到识货的,即便价值千金都不为过。如今只要区区五百两,可以说纯属捡便宜,只要能联系到合适的渠道,转手就能翻好几倍。
最要紧,一匹马的平均寿命再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最长寿命可达到六十余岁。那匹阿哈尔马一看就说刚成年不久,定多三四岁。至少还有十几年的青壮年期。完全可以先养着用,根本不用着急卖。
走到柳河街,顾七比照着门牌,在街尾寻到一处没有匾额并不起眼的宅院。院门紧闭,并没有门房家丁看管。
顾七上前拍了拍门,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顾七微微蹙眉,难道人不在家?顾七又等了一会儿,正打算转身离开,却见一旁的角门,一个身穿短打的仆妇走了出来,打量了顾七一眼,问:“姑娘是来找谁的?”
“周怀舒周大少爷可居住在此处?”顾七问。
“姑娘是来找大少爷的?”仆妇疑惑,转而有些警惕道:“敢问姑娘是哪家的闺秀。”
顾七眉梢动了动,声量冷淡了几分:“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顾氏商市顾七来拜访。”说着顾七看了那仆妇一眼,补充道:“有生意上的事要谈。”
顾氏商市?生意?
仆妇的面上任然挂着几分怀疑,道:“你且等等,我去禀报一声。”
这次,顾七并没有等多久。很快,院门被人推开,出来的却是柳青山:“七丫头,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情要找周大少爷商量,今日大少爷可在?”
“在的,我带你过去。”说着柳青山引着顾七往宅院内走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三进三出的宅子,每个院落都有正房、厢房、下房和雨廊,柳青山引着顾七去书房的路上,还路过了一个小花园,许是很久没人打理,花园里的草木看起来有些杂乱萧条。柳青山见顾七的视线落在花园上,不由解释道:“大少爷买下这处宅院时匆忙,带来的人手也不足,为此院子里一直就没好好收拾过。不过大少爷住在何松镇的时日也不多,便也没太在意这些琐事。”
顾七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走过花园时,顾七又看到了先前那个开角门的仆妇。仆妇就站着园子内的小道上,正拿着一双并不算太对称,有些内陷的眼看着顾七。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怀疑甚至还有几分警惕。
顾七很不耐烦被人这般看着,脸色也不由阴沉了几分并没有回避,再抬眸时,一双冰冷如刀般锐利直直的看向那仆妇。
“啊!”宛如被一头猛虎盯中般脊背发凉的心惊和冷意让中年仆妇本能的轻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