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苦恼的千代子一直到今天的工作完成都还没有想好怎样去和老板娘请假,从老板娘手中拿过今天的酬劳六枚帝文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老板娘请假,可她还没开口就被拦了下来,因为老板娘现在需要尽快收拾残局,她让千代子在店里稍微等一下,等关店的时候再说,然后就忙了起来。
这家寿司店名叫稻香惠寿司店,针对的人群是码头的工人,这群在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哈哈为了节约用餐时间补充体力,寿司成了他们最为喜爱的食物,今时不同往日,旧时代蓝星的寿司在某一时期属于高档食品,还出现过寿司之神,在躬匠之国的某位从业酱人捏了多少年的寿司等等,在如今等级森严的新时代,织田君领导的武士阶级对这种吃法的新鲜感只保持了几天,毕竟在这群**的认知中,寿司只是一种保存鱼的方式,这种添加各种调味料以及海鲜后攥捏而成的一口就能吞下的食物第一次出现在躬匠之国的时候本能寺之变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并且这里有个十分难以跨越的阶级悖论,低贱的平民用手捏出来的食物怎么能入尊贵的武士之口,而尊贵的武士大人又怎么能充当厨师去捏寿司,虽然他们对低贱平民烹饪出来的食物却毫无抵御心理,但他们就是不能接受由低贱平民徒手捏制而成的食物,可能是认为低贱之民并未直接触碰到烹饪而出的食物,但是,对于寿司这种东西,万一攥捏的厨子在捏制食物之前因为挊了某些管状物品而沾染上了某些不知名液体,或者说使用树叶擦拭某花朵状器官时不慎触碰到某不知名膏状或糊状或固体状物体而木有洗手怎么办,所以武士阶级毅然决然的否定了这种和阿三国度飞饼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食物。
所以从旧时代走过来的稻香惠寿司店老板提出了美女老板娘捏寿司的噱头来吸引顾客,虽然大部分都是老板哼哧哼哧捏出来的产物,不过对于那群在码头上做体力活的大量光棍来说拥有极为强烈的暗示意味,毕竟使用海鲜、醋、盐制成的寿司在静置一段时间后会散发出一种某种不可描述的腥味,这也大大的刺激了这群光棍们的臆想。
虽然织田君在移居人口的时候十分注重两性平衡,但是,高贵而强大的武士阶级在短短的几年内就完成了资源的优化,除了少量幸运儿外,大部分的平民男性都只能‘人生苦短难得欢,尽使软管空对月’。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板娘必须在下午三年以前关店离去,三点以后那些完成了搬运工作的痴汉可能会实施尾行等违反人伦道德的行为,最后会不会发展到一群木有闲钱照顾女郎和游女生意的痴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产生一些大胆的想法,谁也无法预料。
很快老板和老板娘就完成了店内的工作,将一块“今日营业终了”的牌子挂上了紧闭的大门后带着千代子一同离开,看起来像十分和谐的一家三口,他们很快来到了官方营运的城内驿站,在支付了三枚帝文后坐上了一辆涂有黑白条纹的马车,而后马夫轻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他们走进驿站不久后,一双邪恶的眼睛就盯着了他们,这是一个身穿改制当世足具的肥胖武士,他的头型兜上的装饰为一颗干枯的野猪头颅,腰围看起来比身高还长,巨大且肥胖的肚子上至少使用了五六具当世具足的甲片,即使是这样,用束带绑扎的甲片之间的缝隙都能伸进去两根手指,看起来像个带着野猪头的南瓜。
长期驻守在此地的野猪南瓜武士刚从午睡中醒来,正要求身边的仆从取点瓜果,在他无意识的一瞟中,他发现了与寿司老板三人,寿司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并不是他的目标,毕竟他也在此地驻守了好几年,早已熟知这两人,并且作为拥有十多个貌美如花小妾,五十多个年青侍女的高级武士,他根本看不上风韵犹存的寿司店老板娘,他邪恶的眼睛一开始就放在了这个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千代子身上,那如同西瓜皮一样一跳一跳的头发在他的心间荡漾,陶醉中的野猪南瓜武士完全无视了仆从端过来的他最爱吃的甜瓜。
当他随着千代子的移动而转头的时候,毫不知情低头跪下高举甜瓜托盘的仆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发现自己的视线被遮挡了后,野猪南瓜武士愤怒的大吼一声“八格牙路!”一巴掌拍飞了端着甜瓜的仆人,切好的甜瓜从托盘中摔落,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而倒霉的仆人被扇飞到了五六米外的隔墙上,红的白的物体从墙体上缓缓滑下,一双腿抽搐几下后一蹬,不再动弹。
就这一瞬间的耽搁,野猪南瓜武士失去了千代子的行踪,毕竟此地此时并非只有他们三人,野猪南瓜武士愤怒的站起身,发泄似的冲向了已经死亡的仆人,一路上他珍爱的甜瓜被踩的稀碎,他一脚踢在了失去头颅的仆人身上,“啪”的一声巨响,失去头颅的仆人犹如一颗被高速移动的木棍打碎的西红柿,各式脏器碎肉铺洒一地,他失心疯似的大吼大叫,眼看就要喊人下达命令让所有人都停下来以便于找到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瓷娃娃。
“啪”的耳光声响起,野猪南瓜武士的野猪头盔都被打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疯狂的旋转最后落在了一块甜瓜上,然后带着甜瓜在地上旋转的像个陀螺。
吨位级的野猪南瓜武士也旋转了好几圈以后才轰然倒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野猪南瓜武士抬头看到了一名背着忍者直刀的黑衣忍者,这名忍者只露一双凌厉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是黑色,没有半点能够表面身份的标记。黑衣忍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伸出食指指着野猪南瓜武士,随后晃了晃手指,然后食指收回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的脖子划了一下,最后昂了一下头,瞬间消失了。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野猪南瓜武士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连忙爬起来,立正站好,猛地头,大声的吼道“海逸!”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驿站,但并没有任何人野猪南瓜武士的吼叫声有任何反应,上车的继续上车,下车的继续下车,装车的继续装车,似乎此刻大家都失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