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游戏,新建人物,打怪升级,和新老朋友们欢乐冒险聊天扯淡,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朋友们一个一个的离开,终于自己也弃坑走人,这就是一个轮回。就这样不停的入坑弃坑,虽然游戏是虚幻的,但快乐和经历却无比真实。
“。。。站到了,开左侧们。。。”地铁到站的声音惊醒了陷入人生思考的左佑,作为一名步入社会2年的三流大学经济学专业毕业生,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对人生巅峰的渴望,满腔热血一头扎入江城。
两年下来左佑卖过保险坑过亲戚,发过传单扫过楼,现在是前房产中介业务员。原因无二,辛辛苦苦跑来跑去跟的客户单子在最后关头被领导半路劫杀,提成化为泡影,一家小小的房屋中介,大小领导都沾亲带故,招人就没停过。本来还不至于一怒之下摔碗不干了,总需要钱养活自己交房租,但前几天一同学打电话过来,说是家族企业准备开启国外项目,需要人,本来还在犹豫,但今天的破事终于使得左佑下定了决心,立马辞职走人。
左佑下了地铁回到了出租屋内,7平米的出租屋还带卫生间,出租屋位于32楼,房东将三室两厅的商品房改成了9个小单间,真是会做生意,出租屋内就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钢结构塑料封皮衣柜,椅子就别想了,没地方放,厕所位于阳台,所谓的阳台也就1.5平米左右,玻璃封闭,只能上厕所没办法洗澡,洗澡间是公用的,也就是原有房间的客房厕所,原有的主卧并没有分割,主卧自带卫生间,也是最大的房间,不过租金比这间要贵上1000。原客房卫生间装上了防盗门变成了洗澡间,除主卧租户以外,其他8个租户人手一把。独立电水表和网络路由。比较适合单人入住。
回到家的左佑将自己扔到床上,没办法,只能先上床,位置就这么大,然后抬手晃了晃电脑桌上的鼠标,游戏还挂着,起来看看,还好,人物没死,还在一刀一刀地砍着怪。现在时间下午3点,心情不好的左佑并没有坐起来玩游戏,而是继续躺下准备睡一会儿。
左佑,一个小学民办教师的孩子,因为这个名字左佑在小学没少和父亲闹,他当时最不愿意的就是上体育课,但是这个名字在他11岁离开父亲所在的小学,步入初中的时候受到了最大挑战,原因在于,2020年一本著名网文中有一名大剑仙名叫左右。虽然同音不同字,但“贝戈人山”给他也带来不少困扰,并且让他迷上了网文,从此左佑的技能点就开始慢慢点歪了,父母管的少了,加上住读,自由空间变大,周围环境的影响,成绩一点点下滑,虽然磕磕碰碰的考上了大学,但也只是刚好过线而已。
自大学以后左佑和家里的联系就少了,严厉的父亲总是让左佑有点想回避,加上从小唠叨将他和别人家孩子的比较,以及父亲比较孩子比较到义愤填膺的时候的打骂让左佑多多少少的有点抗拒回家。而不回家也加深了父亲的不满。上一次和家里打电话也是过年前告诉爸妈工作忙不回家过年而已。
凌晨一点,左佑饿醒了,半夜叫外**较不人道,加上也想走走,过几天可能就要出国了,多看看生活6年的江城吧。遂下楼觅食。
目前在江城这个点还开门的只有烧烤和大排档了,所幸距离所住小区也不太远,大约走路15分钟的样子,如果走捷径穿过石湖花园估计10分钟就能到。
在如今这个时代,位于天朝的货币基本都是电子货币,各种实名制也使得天朝的街头犯罪率为零,根本抢不到钱,就算强制让对方转账,警察最慢也能在半小时内破案抓人,至于偷窃物品,销赃得到的钱也是实名的,至于偷得的东西,基本都需要密码认证,没有密码解锁,即使抢到手也只是废物,无人会购买,就算还有刷机等骚操作,但一旦被发现刷机等技术支持犯罪,罚款和监禁的力度直接就打消了这类技术支持人员的犯罪热情。
还有,和旧时的开锁一样,这类刷机越狱的人员都必须到公安机关进行报备。电子货币、实名制和昂贵的犯罪成本使得天朝成为唯一一个使盗窃罪和抢劫罪的犯罪率几乎为零的国家。因为偶尔有一些头铁的外国友人在不知国情或者说积习难改的情况下,难免会蒙上小裤裤去铤而走险。
左佑穿过石湖公园来到了大排档烧烤一条街,走进了常去消费的头铁烧烤店,点了10串烤肉,10串藕片、10串土豆和10串脆骨打包离开。
在穿过石湖公园时左佑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在湖心桥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慢慢的吃完手里的烤串,望着天上的明月,顺手将垃圾丢到桥边的垃圾桶内,就这样躺在长椅上仰望明月发呆。
突然公园右侧迸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特么的周围没有人施工啊,怎么回事,左佑在还没完全会过神的时候就感觉双肩膀一麻,带着铁锈味道的温热液体喷撒了自己一脸。
随后在一声闷响之后,左佑觉的自己的意识和肉体分离了,世界好像一下子变慢了很多,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刚才身下的石质长椅前方上有两个巨大的蛛网状窟窿以及向后飞溅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块,一个像用红色喷枪和人形模板喷出的一个可笑的无头人形空白。
然后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极限张开的可以让人直接联想到张嘴到极限以吞食猎的蟒蛇,并且还是长着鳄鱼牙齿的巨大蟒蛇,随着自己往上飞起的行为,猩红大口上下颚上的红色液体像露珠一样四散而开,露出了像匕首一样锋利的两排牙齿。
突然,剧痛从背部两侧肩胛骨和胸前锁骨下方传来,左佑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身体里,对扑面而来的血盆大口,左佑下意识的向右偏,并拼命抬起双手希望能够挽回自己被这猛兽啃食的命运。
无力的双手才抬起一半的时候,左佑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胸连带着左上臂都被咬中。
就在左佑惨叫黑色巨影准备撕咬吞食的时候,黑影突然重新张开了嘴,放弃了撕咬,巨大的身影蜷成一团,双足抵到了左佑的胸腹连接处,就在这黑影准备发力以左佑的身躯为空中跳板,实现半空变向或二段跳的时候,在半空中快速运动的黑影和左佑突然变得静止。
他们像一颗碰到无形墙壁的弹力球一样,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到了公园的草坪上,在连续翻滚落地以后,黑影甩开了左佑,单手捂胸,蹒跚但坚定的往没有灯光的黑暗处走去。
此时的左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在草坪上翻滚滑行了五六米以后终于面朝下停下。只见左佑的背上有一排巨大的血窟窿,如果不是知道恐龙已经灭绝,验尸官完全可以在验尸报告上让迅猛龙过来背锅。
他的后背上还有8条呈放射状的由浅到到深的爪痕,不少甚至能看隐约看到背部的肋骨。而后心偏右处由一个可以看到地面草坪的碗口大小的洞,隐约能看到白色的脊骨和跳动的心脏。
血液最开始还能喷涌而出,但很快便后继无力,伤口周围的血肉和脏器慢慢的滑落,一起填充了这道贯穿的圆形伤口,鲜血浸透了衣物流淌了出来,浸染着身下草坪。与此同时,几道白影追着黑影而过,无人停留。
天上的圆月默默的看着这惨剧的发生。在左佑的胸口贯穿处,一株公园随处可见的三叶草从左佑胸口的贯穿处露了出来,在圆月的照射下,这株三叶草突然长出了第四片叶子,也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三叶草,只是幻觉或者是贯穿处出现的血液气泡和灯光的折射而已。
几分钟以后,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公园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下车走进公园,带头的人是个光头,带着无框眼镜,浑身的腱子肉感觉都要撑破衣服,虽然这个光头的家伙穿着医院的白大褂,但是怎么看都会让人往黑帮、流氓方面偏移,而剩余的其他几人,则拿着水桶扛着建筑工具,感觉是一群建筑工人穿错了服装。
光头慢慢的走到了左佑身边,放下了右手提着的白色箱子,打开以后拿出一个卷成轴的袋子,单手抖开,这是一只约2米长,中间拥有拉链的装尸袋,平行的放在的左佑的旁边,随后毫不费力的撕掉了左佑上身的T恤,拿着撕碎的T恤当抹布,随意的在伤口周围抹了一圈,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黑色的喷剂胡乱的在伤口上喷撒几下以后拿出几张A4大小的白色薄膜贴在了左佑的背上的伤口处,在处理完背面以后,光头将左佑翻了过来,左佑正好落在了袋子上面,用同样的手法,光头处理了正面伤口以后就将袋子的拉链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个人已经拿工具和材料完全修复了地面长椅旁边的窟窿,并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往有血迹的地面上洒去,白色粉迅速的吸收血色,颜色也由白变深,几秒钟以后颜色就与地面上的泥土颜色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