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宗主有令,让我陪同璇璃前往洛州。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干涉你们的行程,所以同样的,你们也不需要担心我们的安危。”
凤舞姬的话很平淡,不过血咒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血咒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很平静地说道:“你们跟着我们走,也可以相互照应。”
“好。”既然是同路,凤舞姬也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
在队伍的前面,血麒侧脸看着血咒,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血咒微微颔首:“百里万钧不希望她来,但是凤舞姬说了话。她也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可能避免我与璇璃接触。”
“所以你让她们走在后面?”
“最起码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不过,凤舞姬的实力强劲,有她来保护璇璃我反倒是放心一些,只是……只是到时候如果攻打金钟阁,她们也跟来的话,就需要你去辅助她们了。”
从实力来看,凤舞姬的综合情况要在血麒之上,尤其是她可以调配天地间的火元素为她所用,这一点是她作为朱雀后裔的资本。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血咒这一路上走得很慢,这让璇璃有些不解:“奇袭,不应该是迅疾如风、出其不意吗?”
旁边的血麒却是笑了笑:“照理来说确实是如此,但是对于金钟阁来说,我们却不得不换个思路。金钟阁与唐门交好,唐门的情报网基本上都会为金钟阁展开,也就是说,我们从离开蛮荒或者说是离开蛮荒神殿的那一刻起,唐门弟子就已经将我们离开九黎宗的情报送到了两家的案头。
“这样一来,我们基本上就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内,加上前不久血魔族才刚刚派了一批人前往洛州城,他们不难猜得出我们的目的地是洛州。而洛州城最大的问题就是靠近皇都,如果我们真的采用了急功近利的打发,反而容易引起他们的警戒。”
璇璃很是惊讶,她没想到但是行军也有这么多的说法。难怪血咒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单是一个血麒就这么厉害,那血咒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血咒虽然也在他们身边,却是在修炼功法,《玄天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可以洗刷自己内力中不纯粹的部分,继而达到生生不息,雄浑无边的境地。而其中最高境界可现三花聚顶之象。
当然,对于唐门之外的门派来说,《玄天功》却又没有那么大的用处,反而没有《易筋经》更为实用。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可以说《玄天功》就是为了唐门而生。
他对于唐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而至于进阶修炼,他不可能挨个儿帮他们承受雷罚之力,这么做是违反自然法则的,容易遭到“天谴”。就像是仙道的“劫”,也是需要他们一步一步攀升上去的。
其次,就是血咒个人的感受,他很早就明悟了天人合一的感受,从一定的道理上来说,这样的境遇很少有人能够与之匹敌。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从来不会忘却修炼,只有自己的力量越强,其他人才不会去觊觎你手中的权力。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凤舞姬也知道崔仕仁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十分和善,但却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血麒却是看着那里静坐修炼的血咒:“一切还是听从副宗主的吩咐吧!”
凤舞姬明白血麒的意思,论计谋,不管是宗主也好、崔仕仁也罢,都未必是血咒的对手,当初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就能将整个九黎宗陷入囹圄,宗主不也一而再、再而三攻打青要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从这些情况来看,也足以说明这一切了。虽然她想不透血咒为什么会突然对正道下手,而且是与人权相关的金钟阁,但他很清楚,血咒不会无来由地盲目攻击。
……
此时的金钟阁也得到了消息,不过紧接着崔仕仁也感到了莫名的歧义。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他丝毫感觉不到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而是很有些错愕的感觉。
这就有点像是一盘菜端到了面前,而上面的菜品让人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阁主,您看我们是不是卜一卦?”
崔仕仁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提出异议。因为这些年的缘故,他也着实是有些看不清楚血咒这个人了。加上容棠棣无故惨死,他开始重新大量起血咒这个人,因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些。
而另外一点原因那就是他这些年所做的一些事情,让崔仕仁感觉到深深地危机。自从他遁入魔教,这些年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寻找散落在整个中原各地的卷轴;二是帮助九黎宗收复了各族派系的力量。
尤其是第二点,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大幅度削弱了内斗,反而增强了整体实力。而极其卷轴,难道他的目的也是复活蚩尤吗?
崔仕仁静下心来,随后便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而紧接着,在他的头顶的天花板上,仿佛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那口子之中宛如浩瀚繁星,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随着崔仕仁手指之间闪动着的法力的调整,天上的星宿开始发生着变化。他一直以来都掌管着钦天监,其次才是祖庙,而他是带发修行,主要还是依靠内门的弟子。
对于他这个独特的人,所以采取了这么一种手段,为的就是保全人皇、维护天机阁。崔仕仁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丝毫都不紧张,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而导致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他也是愿意的。
因为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所以祖父选择将竹宝玉扶持到那个位置上,而竹宝玉也不负众望,成为了整个玄武城人人信服供奉的新城主。在祖父最后的时光,也是竹宝玉亲力亲为,论到这一步,他还是尤为感激竹宝玉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