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那么多,他的内心已经无比的坚韧。这对他来说,就像是磨难,而璇璃的死,对他而言未尝不是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动力。”
血玉有些怔怔地,其实就在她见到血麒的时候,就有些猜到了血咒的身份,而且听她讲了这么多他们之前的事情,血玉在担心之中,多了几分的同情。哥哥没死,但是却比死了更加难受,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说那些话。
“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那是因为在这里,他能见到鈺瑶,而且,他现在在这里,要比在其他地方更有价值。如果他此刻在唐门,单是功法就很难集齐,而且……”血麒咬着红唇,看着血咒,“既然他能够改变唐门,也就有力量改变九黎宗。相比于唐门,九黎宗的综合实力无疑最强,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他做的事情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性。”
血麒无比担忧地看着面前的血咒……
……现在的血咒,和很多年前相比,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白虎反水、玄武城失窃,眼下,唐门内部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意见商定。
“他现在的样子和想法,尤为诡变,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而且,我们很多人当年都是亲眼看到过那一幕的,甚至也有弟子折损在了那一幕之下。面对生死存亡,他的内心是不是发生了变化,没有人知道。”
唐枫很是纠结,因为唐门上下真的不想和他开战,但是,他必然会和他们争夺这两卷卷轴。
这些天,他似乎是故意流出来让他们做准备的,因为他们的人很清楚的掌握了他的行踪,而且丝毫都没有让对方抵制。这简直可以说是对方故意拿出来,给他们做倒计时的最后期限的。
“我们天机楼和天机阁定当不辱使命,尽可能对于这件事采取一种妥当的方式进行处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就算是做了最大的可能性,又真的可能抵制得住吗?当年,唐门的高手如云,不也没有拦得住实力羸弱的他,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如此的地步。”唐桥微微有些感慨,神情颇为萧索。
在天机阁,唐若若看着兄长愁眉不展,便泡了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今天商讨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而且,恐怕我们不给也得给!”
唐枫听到唐若若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唐若若便坐在他的对面:“你还记得我们宗门的祖训吗?别忘了,他可还有一重身份便是我们的首席长老。虽然他是九黎宗的副宗主,可你仔细想想,自从血咒担任副宗主,所作所为有抢夺我们的地位,甚至是侵害过正道的权利吗?”
唐枫摇摇头,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也是为什么唐门一直以来只是观察九黎宗,却丝毫没有采取手段的原因。
“那你觉得他是为何要得到卷轴,只是为了复活蚩尤吗?那岂不是和他所作所为背道相驰?你我都清楚他的为人,哪怕他是在九黎宗担任副宗主之位,若是回到唐门,那他的道路又何尝不是被堵死了。当年,他能够拒绝蜀山的招揽,恐怕他已经在谋划一些事情了。既然我们挡不住,那就把卷轴奉上,横竖是死,万一我们没有看错人呢?”
唐枫默不作声,他很清楚,唐若若说的没错,就眼下而言,确实是他们狭隘了!
“哥哥,我们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就只能这么做。我们唐门对于任何人都没有约束力,只有在这一点上,我们是非他不可!”
听到唐若若这样说,唐枫的神色也变得极其凝重,或许就像是她说的,他们不得不做这么一种打算,尽可能让唐门变得十分得当吧!
门派的发展有着根深蒂固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变革。就像是血咒想要把九黎宗打造成新崛起引领地仙级别其他宗门的第一宗,唐门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地位也有所擢升?
可是,唐枫虽然知道唐若若说的有道理,可他终究还是颇为担心血咒的行为。
……
血咒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身上,融会贯通了很多的仙法,其中之一便是《八九玄功》,道教在此基础上发展了《地煞七十二法术》:
开壁、跃岩、萌头、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弄丸、符水、医药、知时、识地、辟谷、魇祷、火眼金睛、法相天地、筋斗云、通幽、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
隐形、续头、定身、斩妖、请仙、追魂、摄魄、招云、取月、搬运、嫁梦、支离、寄杖、断流、禳灾、解厄、黄白、御风、煮石、吐焰、吞刀、壶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剑术、射覆、土行、星数、布阵、假形、喷化、指化、尸解。
移景、招来、迩去、聚兽、调禽、气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导引、服食。
修行者,可以利用这些手段,避免雷、火、风的伤害,从而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而渡劫,也可以以此作为躲避玄雷的方式。不过,不管《天罡三十六法术》还是《地煞七十二法术》,本质上是相通的,但是《天罡三十六法术》终究是上乘功法,也是血咒难以摸到的。
“这些功法本就属于仙体,虽然其所为本质,但是与道家弟子的修行本身并无冲突,说到底,对我们而言倒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桩!”
血麒微微摇摇头,这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习的,悟性是不可或缺的一点。就连她,也不敢轻易尝试。除此之外,更加重要的一点便是,这功法是血咒在当日迷林之中,无心法师给他留下的精神烙印中习得的。而且,他也丝毫没有要以此提升地位的想法。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很清楚贫瘠的力量应该使用在什么样的地方,这样才是九黎宗真正的发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