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喷涌而出的爆发,一初授气生身之处,让他的体内回归一种回路,甚至是打通了一些经脉,发散了卷轴的作用。
以阴阳论道,本是古代养生各家各派都一致的:虽男子身中皆阴,若持一己而修,岂能还其元而返其本,又将何丽回阳换骨哉!是以大修行人,求先天真铅,必从一初授气生身之处求之,方以得彼先天真一气,以期还其元而返其天也!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司琪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要把什么东西从体内中消化。
事实上,只要达到“内丹阴阳双修”的层次便已然是最好的了。毕竟此功法对男女双方的要求并不苛刻,只要是一男一女就可以修炼自动攻法,修炼“内丹阴阳双修”不需要男女双方有一定的修炼基础,这种功法以速成为目的,虽然效果奇佳,而且很容易修炼,只需要男女通过简单的蛟河就可以修炼得法,不过很多人对”内丹阴阳双修“功法并不看好。
而唐一辰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而卷轴的力量,却随着这一次次的修炼,渐渐消散下去。
阳里**质不刚,独修此物转赢区。劳形按引皆非道,服气冶霞总是狂。阳里**,己之真精是也。精能生羔,羔能生神。荣卫一身,莫大于此。油枯灯灭,髓竭人亡。此言精气实一身之根本也。内丹便是求先天真铅于**,以“取坎填离”,修成纯阳之体,变形而仙。
修行之人先须洞晓内外两个阴阳作用之真,则入室下工,成功甚易。内药是一己自有,外药则一身所出;内药不离自己身中,外药不离色相之中。内药只了性,外药兼了命;内药是精,外药是气,精气不离,故为真种。性命双修,方证天仙。
对于这些,司琪作为长翡门弟子,自小有的是时间在书阁中研读,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情况下所用。
只不过,很多东西却非是她所得的。
唐一辰醒来的时候,已然过了七日有余。在他醒来之时,司琪正在闭目打坐修炼。对于司琪来说,或有不耻、亦有所得。
唐一辰一醒来,看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就有些迟疑地盯着那边的司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司琪也感觉到了,于是便睁开眼,侧脸看着唐一辰一脸的平淡:“唐师弟,你醒了?”
唐一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有些纠结地点点头。
司琪也没说什么,可话语中依旧平淡:“那我们就走吧!我接到了师门的来信,黎旭师兄将我们在玄武城时的事情悉数汇报给了掌门。掌门让我们权宜行事,但是我已经告诉掌门,玄武鼎是我们唯一置换的条件,而且,眼下鼎在你的身上。”
这几日的昏迷,让唐一辰着实耽误了不少事情,只是听到司琪的话,就让唐一辰瞬间了解了不少事情。于是再次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其实,他们每个人对黎旭那么做还是有看法的,毕竟,按照一定的情况来讲,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同门罅隙,互相猜疑,便是宗门大忌。而且,黎旭因为私人恩怨上升到这种地步,让他们着实不好受。
“师姐,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难道就这么回长生门吗?”
司琪有些不解地看着唐一辰,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唐一辰却苦笑一声:“如果我猜得不错,魔教接下来,就会前往青要山,夺取那一卷卷轴。单是青鸟,不可能抵得住那千军万马,到时候,青要山必然会血流成河。而伴随着的,却是拿到其中一卷卷轴的百里万钧。我猜,百里万钧眼下就在洛州城。”
洛州城,璇璃坐在那里,心神不宁,把酒洒了出去。
百里万钧看着她,微微有些皱眉,却见血斩正看着璇璃的样子,却是朝着自己轻轻摇头。
百里万钧直接一把把她的手扶起来,虽然他贵为一派之主,但是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却是格外珍爱。这一次,百里万钧本是看自己的女儿是否能把那小子给带回来,但是没想到竟然生出这许多的枝节。而且看到女儿如此的魂不守舍,便知血斩的猜测不假。这卷轴,理应是在唐一辰的身上。这或许是一个能够将他收归门下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却听旁边的血斩说道:“在我们离开玄武城不久,就得到唐一辰和司琪离开玄武城的消息,而且,他和长命门的大弟子多有不合,据说那名弟子便向他们的玹钰掌门参了一本。但是迄今为止,我们的人并没有任何关于唐一辰他们的消息,不知是……”
血斩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看着百里万钧的脸色。
百里万钧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这小子极其聪明,绝不会像长生门那些老东西。你要知道,这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
“宗主所言极是,只是,若是他来了,我们该如何行事?”
百里万钧则依旧很平淡:“既然来了,那就请他来这里坐坐。眼下,我们在青要山布置得如何了?”
“青鸟迟迟并未现身,不知是何缘故。”
“青鸟深居一线天,想必自然是不可能会离开青要山的。若是在暗中观察,倒也未必不可能,只是我们也要速战速决才行。”
璇璃有些意外:“爹,你要攻打一线天?”
“怎么?你不愿意?”
璇璃则是轻轻摇摇头,神色间略显暗淡,似乎是有些烦闷。
“你们先吃,我出去走走。”说完,璇璃便直接离开了此处,心中略显烦闷,便朝着阳城方向而去。
此刻的阳城,却是民声鼎沸、刀光剑影。
就连这里的守军,皆死于这逃入城中的逆党的刀下。而这些人,手中的剑上沾着血,顺着剑身“滴答滴答”地流下来,各个神色间多有凶狠之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