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善将虞舜强等人一一扶起,像个孩子一样,腼腆的说道:“诸位小英雄实在太过客气!这行医救人,是我金五善本心所为。先前,我也是因为那万两黄金的传言和诸位开了个玩笑,还望诸位小英雄勿再见怪才是。如今,老哥哥也已醒来,你们速将那两碗解药喂老哥哥服下,也好将这祛毒功效,好好巩固一番。”
众人听罢,又对着金五善感谢了一通,这才将两碗解药热了热,喂师叔服了下去。只见,这两碗解药刚刚下到庚桑楚的腹中,他那面如重枣的脸上,便逐渐白润了起来,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解药饮罢,庚桑楚只觉得浑身轻松,经脉通畅,慢慢的竟能站起身来。而自己丹田之中蕴藏着的内劲玄法,也仿佛一下子就恢复如初了。
他按照金五善的指引,走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久违了的人形,庚桑楚的内心是波澜四起,遂对着金五善拜谢道:“老夫能够化险为夷,得换容颜,全凭神医妙手回春,真是感激不尽!还请神医高坐在上,接受老夫一拜!”
说着,庚桑楚就要弯下腰。金五善赶忙拉住他的胳膊,将其扶了起来:“老哥哥这是何必!你若是这样拜我,岂不是让我无地自容,自折寿命?你所中是我冥界之毒,而我金五善正是冥界之人。为老哥哥祛毒,救治天下苍生,也算是我金五善为我冥界积一些善德,好赎一赎那冥主的万千罪过!”
“神医不禁心地善良,而且眼界开阔,真乃冥界之福,两界苍生之福啊!我庚桑楚有幸与神医相识,实乃快事一件!如若神医不嫌弃,我愿与神医结为八拜之交,不知可否啊?”庚桑楚说着,和金五善双手握在一起,心中,油然生出了那一种相见恨晚,英雄相惜之情。
“甚好,甚好!我金五善走遍两界各州,还未曾交过任何一个真正的朋友,既然老哥哥肯赏脸,我又心甘情愿。那你我二人,自此以后,便以兄弟相称!”
“那好,咱们择日不如撞日,老夫这就让孩子们前去院中准备一番。”庚桑楚说着,便对着虞舜强等人是如此这般,安排了下去。
见师叔和金五善要义结金兰,众人很是为二人高兴,便依庚桑楚所言,纷纷下去准备去了。虞舜强和张仪用院中的木柴搭建起了香台,文语嫣姐妹则准备了一些好看的花草和吃食,算是备在了香台之上。而毛遂,不知从哪找了香炉香火,和两大碗白水来。姜玉婷则是净扫了云土,取了两块布垫,垫在了香台的前面。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将庚桑楚和金五善请了出来。
二人手挽着手,一同走到香台近前,跪在了布垫之上。
“九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庚桑楚,愿与金五善结为八拜之交。此后,即为兄弟,需同心同力,救苦救难!上为两界,下为黎民!待扭转乾坤,一齐扫灭两界奸邪!若我庚桑楚有背此言,出卖兄弟,则人神共诛,死于非命!”
“九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金五善,今日与哥哥庚桑楚义结金兰,此愿为我本人真心。还望各路神明,实鉴此心。从此以后,我愿与哥哥同心同德,救治苦难黎民,扭转朗朗乾坤!若我金五善背信弃义,有违此誓,则天人共戮!”
二人发完誓,用那准备好的短刀,在手心划了一道,又滴了两滴血到两个大碗之中。这血水融合,二人各取一碗,仰起头一饮而尽,算是真的成了生死兄弟。
结交罢,众人是哈哈大笑,庚桑楚领着金五善,自然又和虞舜强等人重新认识了一下。如此快意之事,也是千年浩劫发生以来,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金五善拉着庚桑楚的手,将众人又让进了屋中,是热闹的聊了起来。
正在这时,这茅草屋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悬挂着的铜铃,是叮铃铃,叮铃铃地不停的响了起来。
“贤弟,这是何故?这铜铃没人摇晃,为何自己出了声响?”
金五善扭过头去,看了看铜铃,便开言道:“不瞒哥哥,这铜铃是我与那圣泽湖畔独柳老妪,相互传言的工具,听这急促的声音,想必,是她有话要对我说。”
说着,金五善微闭双眼,口中喃喃了一番,接着,二指向那铜铃一指。果然,铜铃中传来了那独柳老妪的声音:“神医可否在家?那少帅府派人前来传话,要神医速去府中一遭。如今,这传话之人就在老身近前,神医要是听到,可否方便和此人说上一说,也好回应个时辰,给那城中的少帅。”
“这铜铃如此不起眼,想不到却是宝贝一件。”姜玉婷点着头,不禁赞道。
“是呀,好宝贝。想不到神医师叔这简陋的茅草屋中,竟然是收纳着珍奇宝贝的地方,不错,不错。”文语熙瞅着那做工精美的铜铃,也是赞不绝口起来。
“哪里,哪里!哥哥,这少帅府相邀,想必是那少帅的顽疾,又有些恶化了。他虽然也是冥界之人,可本性还不算太坏。我之所以藏身于此,还是这鄢城守将和少帅睁一眼闭一眼,好心相留。要不然,弟弟早就被冥主的细作抓回,丢了性命。如果哥哥放心,您就先在这里休息,容弟弟我,前去为其诊治一番,如何?”
“嗯,既如此,贤弟只管前去!我等,就在这浮岛等候贤弟归来。”
“好!多谢哥哥理解!”说着,金五善又是施了一通法,对着那铜铃问了起来:“那少帅府的家将,可还在此?”
“启禀神医,小的在此湖畔,恭候多时了。”铜铃那边,传来了家将的声音。
“哦,你前来找我所谓何事?又是奉了谁的将令呀?”
“启禀神医,我家少帅,旧疾复发,特命小的前来相邀。还请神医,与小的一同前往少帅府,为我家少帅诊断急症,救一救少帅的性命!”
“原来如此!既然少帅相邀,你且回去复命,就说我收拾了药箱,即刻就到。”
“喏!小的留下这一班亲卫和马车在此,劳烦神医还是要速速动身。小的,先回去禀明少帅,好让少帅府提前准备准备。”
“小将军想的周到,你且先行,我金五善随后就来。”
“喏!”言罢,只听那铜铃中,传来了马蹄飞驰,逐渐远去的声音,自是那少帅府的家将,马不停蹄地向鄢城城中而去了。
金五善收了功法,这才对庚桑楚继续道:“哥哥也听到了,你们就在此安心歇息,待小弟瞧好了那少帅的顽疾,再回来与哥哥促膝长谈。”
“贤弟勿要挂念我等,还是收拾收拾药箱,速速前去吧。”
如此,双方没再多言,那金五善匆匆拿了药箱,便辞别众人,下了云梯,坐在了马车之上,随着少帅亲卫,往少帅府去了。
正所谓:义结金兰成兄弟,谋夺兵权变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