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众人听得清楚,这沉闷的笑声,正是来自被夔牛打入坑底的假毛遂——烨寒。
众人随着声音定睛看去,果然,烨寒从烟尘中走了过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人,两眼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师父小心,是烨寒!”言罢,文语嫣挺身而出,挡在了南谷先生的身前。
“徒儿,你且到为师身后,他伤不了为师!”南谷先生说着,向前迈了两步,他将众人护在身后,眯瞪着俩眼,根本没把烨寒放在眼中。
“呦,你们果然是服下了解药!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将竹牌和密语交于我,我便饶过你们。怎么样,我亲爱的师叔?啊,哈哈哈哈......”烨寒得意地笑着,他虽是如此,可看到南谷醒来,心里早就慌做了一团。他极力掩饰着自己不安的情绪,继续道:“如今,浩劫重至,你玄门可谓是九死一生。与其飞灰湮灭,落入尘埃,不如将玄门秘籍交于我灵族,也算是功德圆满。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些渊源的,您说我‘毛遂’说的对吗,师叔?”
“放肆!休要再提我们两派之间的渊源!我玄门自开山起,几代弟子行事,向来是光明磊落,重情重义,岂会如你灵族之人,因为个人安危,而出卖本门?!在南谷山的时候,是老夫轻信了你的谎言,才误中圈套,被你掳至此地。今日,老夫既然服了解药,这竹牌和密语你休想拿走!”南谷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运起功法,他一步步逼近烨寒,继续道:“你我本无恩怨,怎曾想,你毁我山门,杀我爱徒,老夫定要取了你的性命,好为我几位可怜的徒儿,报仇雪恨!纳命来!”
“等等!”眼看南谷杀将过来,烨寒却突然摆手制止道:“你的徒儿?他们不是被你玄门之人救走了?怎么,会是我烨寒杀的?我虽杀人无数,两手沾着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可我从未真的伤害过你玄门任何一个弟子!”
烨寒一边说着,一边向两边偷瞄了几眼。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南谷先生的对手。更何况,虞舜强他们也围了上来。他趁着说话的机会,寻觅起了退路。
“废话少说!哪里走!”话音刚落,南谷先生二指相交,飞速地画出了一道冒着幽蓝之色的玄符。只见,他口中喃喃,从这玄符中便蹦出了一只青眼吊睛虎,这老虎体态硕大,张着血盆大口,奔着烨寒撕咬了过去。
烨寒知道这‘青睛虎符’的厉害,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从内衬中摸出两粒符丹,摔在了地上。只听得,噗噗两声响,一道白烟拔地而起,直窜入云。
烨寒趁着吊睛虎迷失方向的机会,纵身一跃,跳入深坑,消失不见了。
“今日你们人多,我不与你们计较!这竹牌迟早是我灵族之物,识相的,早些交与我们。否则,你玄门之敌,可不止冥界一家了,听清了吗,哈哈哈哈......”
声音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坑底。
南谷先生和众人拨开白烟,再追上去的时候,哪里还能寻见烨寒的影子。
“可恶,还是让这厮跑了!”文语嫣望着深不见底的深坑,气得直跺脚。
“傻孩子,他们灵族可吸世间灵气,更可上天遁地。而这深坑又不见底,一定可通达四海,说起来,根本困不住他。”南谷先生一边收起法术,一边对着文语嫣和众人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次便宜他了!”
“无妨,只要竹牌还在我们手里,他迟早还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我们擒住他,再为你的师兄弟们报仇雪恨不迟!”
“嗯!”
“师叔,方才这烨寒所说,并不是他杀的几位师兄弟,听他的话,不像是假。侄儿和语嫣都看到过,他们的致命伤确实是出自我们玄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行凶的人,究竟会是谁呢?”虞舜强一直想着假毛遂的话,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对着南谷先生,开口问了起来。
南谷先生想了想,接着又摇了摇头,便一字一句的回道:“侄儿啊,烨寒的话,不足全信。方才他所讲,我们两派存在着一些渊源,你可能不知。老夫本不想说,既然侄儿怀疑是我同门之人所为,师叔就和你们说上一说。说起这两派渊源,其实,我玄门和灵族,本为东海同源。后因东海变故,我门祖师,才被迫离开东海,自创了我玄门一派。如果说,我两派功法均是承袭了东海的套路,可谓一致的话,那么,就不排除,烨寒令灵族杀害徒儿,嫁祸于我门之人的可能。”
虞舜强听得明白,大致理清了玄门和灵族之间的关系。可这一切,不知师父为何都没和自己讲过。想到这儿,他便点头应道:“师叔,您这么一说,侄儿可能明白了。灵族要这块竹牌和密语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吞并我玄门,一统东海?”
“嗯,侄儿说的在理,有这个可能。”南谷先生思索着,肯定地回道:“说起灵族为了统一东海,他们可是从未放弃过拉拢祖师。可是,祖师心死,再未过问过东海之事。他老人家在东海功法的套路之上,潜心研修,终于练就了玄门绝学。为了不让这绝学落入歹人之手,祖师便将毕生所修,全部封印在了这竹牌之内,只有我玄门至诚至善之人,且段阶达到玄门神玄的弟子。方可凭阴阳除浊之法,打开这竹牌,习得里面的玄门绝学。”
“师父,什么是阴阳除浊之法?”文语嫣从未听师父说起过此法,便随口问了一句,可当她想到了竹牌存留的那八个字的时候,她似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了起来:“对呀,这阴阳除浊,难道说的是‘北斗玄司,净潭除浊’?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哎呀,师父,您就告诉我们吧,这竹牌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呀?”
南谷先生并未答话,而是看了看自己的爱徒,接着,又瞅了瞅虞舜强,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好,傻孩子,为师这就告诉你们,这竹牌所写正是‘北斗玄司,净潭除浊;阴阳同念,面祖授法’几句密语。”
“北斗玄司,净潭除浊;阴阳同念,面祖授法......”虞舜强和文语嫣同时念着这两句话,开心地彼此瞅着对方,露出了万般喜悦之情。
“师父,这密语我们是知道了,可这究竟何解呢?”文语嫣开心地挽住了南谷先生的胳膊,撒起娇来:“哎呀,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干脆,一股脑全告诉给强子呗。您看,这天说亮就亮,徒儿和强子还得去帮庚桑楚师叔他们呢。”
“哈哈,你这丫头,这还没正式嫁过门去,就如此向着他啦?”南谷先生说着,轻轻地刮了一下文语嫣的鼻子,假装生气地摇着头叹气道:“罢了,罢了,老夫将这解开密语的方法告诉给你们吧。”
“嘻嘻,徒儿知道,师父最好啦......”文语嫣说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接着,冲着虞舜强扮了个鬼脸,继续道:“强子,还不快谢谢你的师叔?”
“哦,对,对,对,侄儿虞舜强,在这里谢过南谷师叔。”和文语嫣比起来,虞舜强显得总是慢那么半拍。
南谷先生究竟如何道出了解开这竹牌密语的方法,且看下文分解。
正所谓:时间空间同相对,密语在手司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