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执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不能抢,还是偷吧!而且咱们这里就住着不少受邀大典之人!”应龙道。
“谁去!”监兵问。
“五鬼去吧!”神斗平静道。
“不行,此次受邀之人都非寻常之辈,五鬼去,太危险了!尤其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
“受邀大典的能有什么好人,何必这么麻烦?!”监兵道。
“和好不好人有什么关系?!”应龙的语气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你说怎么办?”监兵也急了。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应龙吁了口气,道,委随那道懒散的身影从脑海里一掠而过……
“问我问我!”心儿月儿凑近道。
“别捣乱!”
“问不问啊?”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应龙皱眉盯着她俩。
“让小虚去呀!”
“小虚?”大家一怔。
“我才不去!”虚日鼠坐在窗台上,晃荡着两条腿,道。
“你倒是想去呢!”应龙没好气道,“以为自己小,人家就不注意你?!”
心儿月儿嘻嘻一笑,满脸看热闹的表情。
果然,虚日鼠一顿,挑衅地瞥了应龙一眼,蹦下窗台,扬头直奔着一面墙壁走去。
“喂,说你两句,也不用去撞墙吧!”应龙哭笑不得,其余人一时也不知拦还是不拦。
虚日鼠恍若未闻,眼睁睁瞅着就要撞上,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消没不见。
几人齐齐愕然,监兵犹半信半疑,凑近敲了敲,“喂,你在里面吗?”
“我在这儿呢!”身后,声如银铃,虚日鼠坐在窗台上,仿佛从没离开过,晃荡着双腿。
大家象看怪物一般盯着她。
“我咄,什么妖术?”监兵吃惊道。
“切!”虚日鼠不屑理他。
“我说错了,你若去,一定手到擒来!”应龙笑容满面,奉承道。
“才不去!”
“呃!”
“仪狄那有几坛最好的酒,”神斗忽道,“你想不想喝?”
虚日鼠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光。
“哪有好酒?算我一份啊!”监兵忙道。
傍晚,神斗真带了酒回来,仪狄已知神斗失踪之事,正急得焦头烂额,一见这才放心。三坛酒,一坛给虚日鼠,一坛给监兵,一坛给女节孝敬师父。
其乐融融,仿佛回到了以前。
“早闻仪狄酿的冬虫夏草酒醇香天下,不知就在楼兰城!今日饮罢,不虚此生!”应龙心满意足。
“这是神斗送我的,你少喝点!”监兵心疼地转脸问神斗,“你怎么认识仪狄的,熟吗?再要两坛吧!”
“还做正事不?”陵光冷冷道。
“不着急!”应龙笑道,“白石山玄光顶来了几个人,午后,我与张月鹿已探查过,为首的是他们监院,金丹修为,手里有个乾坤袋,木牌都在其中,等他们休憩了,就看小虚的了!”
“都拿来?”虚日鼠问。
“两块就够了!不要多拿!”
“两块?”大家不解。
“嗯!”应龙道,“我和执明先混进去,神斗与心儿月儿从外面寻一无人之处放出五鬼,监兵陵光领众兽准备随时接应,以防不测!”
“嗯!”大家点头。
“木牌是这样的……”虽然前几日酒肆那人炫耀木牌时,只扫了一眼,应龙已铭记于心。
夜色如水,几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空气里却飘着一股令人烦躁不安的压抑,独心儿月儿面对面坐在榻上,互相扮着鬼脸玩。
监兵实在忍不住了,蹭地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应龙看着他。
“唉!”监兵一顿,折返重新重重坐下。
神斗也着急,更加担心,但现在似乎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监兵粗沉的喘气声。
仿佛过去了很久,一抹明丽的淡黄色终于一闪,虚日鼠俏生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扬手冲他们晃了晃,手里攥着两块木牌。
大家长长松了口气。
“急死我们了!”监兵绷紧的身躯一松,道。
“没有惊动他们吧?”应龙问。
“不会啦!”虚日鼠蛮不在乎道。
“那就等执明了!”
“我都忘了!”监兵的脸立刻如苦瓜一般,沮丧道,“还要等啊,我看不用等到大典,就把我熬死了!”
“少废话!”应龙沉声道,他很了解执明,如果连她对能否作成都没有信心,那就说明一定很难……
执明,别让我们失望!他心里暗暗说道。
神斗沉默着,心潮起伏,百味杂陈,如果不是因为他,绝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虽然谁也未曾因此责怪!但假使可以预见未来,而且再回溯到五天前,还会不会去呢?神斗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已经有了答案……
东方的天际,鱼肚白开始一点点地吞噬黑夜,客舍开始热闹起来,窗外的大街上,越来越嘈杂,人群渐渐汇聚成流,向城门涌去。
执明的屋门仍然紧紧关闭着。
“不能等了!”应龙道,“监兵和小虚去集合众兽,神斗女节仍按原计划准备,陵光心儿月儿留下,如果日出之前,执明出来,把木牌给她,如果没有,放弃吧,和执明与监兵汇合!”
“你呢?”陵光冷冷道。
“放心吧,我不会冒险的!”应龙对陵光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