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浪看着白老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大秦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好学吗?田老是这样,为了一亩土豆,不惜住在田地里。秦老为了医术,直接自己上手,也不嫌胡人的味儿大。自己的老师,为了简化字体,没日没夜的琢磨,要不是自己把正楷字给他,他能成宿不睡觉!现在好么,白老直接折磨了铁柱大半夜!只是这东西赵浪还真没法给对方解释。这是一个系统的事情,单独拿出来,根本说不清!“白老,这事情,不是那么好解释。”赵浪摇摇头说到。白老极为认真的说到,“无妨,你先说说。”赵浪一看这架势,不把这事儿说明白了,今天看新庄子也没法好好看。赵浪顿时拿起竹筒,对白老说道,“这里有什么?”钜子有些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竹筒,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赵浪笑着回到,“不,里面有气。”钜子的眼睛猛然一睁,“气!?”赵浪继续说到,“气,无处不在,它也有很多特点,其中之一,就是遇到热会膨胀,遇冷会收缩。”“我用火,先将竹筒中的气赶走,再堵住口子。”“外面的气想进去,反而会把竹筒,压在身上。”赵浪用尽量简单语言解释了一下,但是看着这些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没戏。也是,这些东西对一群工匠来说,还是太超前了。钜子似有所悟的看着竹筒,心里似乎隐隐的碰到了一层窗户纸,只要能捅破!他的学识将会大进一步!达到初代墨子,能开宗立派的地步!也将成为这世上,还活着的大宗师!!!想到这里,钜子的眼里爆出一阵精光,看着赵浪。突然弯腰行礼,极为真诚的说到,“还请先生教我!”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墨家长老震惊的瞠目结舌。赵浪也被吓了一大跳,白老的年纪,都可以做他爷爷了,连忙说到,“白老!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尽量告诉您就是了。”这时候其他墨家长老们也回过神,纷纷说到,“白老,您...“钜子起身,说到,“先生,您这是答应收下学生了?”赵浪苦笑到,“白老,您这是何苦呢?我年纪轻轻如何能做您的老师。”钜子极为严肃的说到,“学问一途,哪有年岁之分?”“公子浪,你知道这些新的学问,自然是可以做先生的。”赵浪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最后只能说到,“白老,要不咱们各论各的,我管您叫白老,您叫什么,那随您。”钜子顿时说到,“就听先生的。”赵浪眨眨眼,行吧。“白老,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在去新庄子。”赵浪可不想半途中这些人都晕倒在地。“是,先生。”钜子回到。等赵浪离开了院子。周围的墨家长老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围上来说到,“钜子!您在怎么能对公子浪执弟子礼呢?”“是啊,公子浪虽然大才,可也太过年轻了!”“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墨家衰弱至极了!”墨家长老们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们不知道钜子是犯了什么混!钜子这时候却慢慢的站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竹筒,淡然说到,“如果老夫能堪破这气之道!”“便可入大宗师!”听到这话,所有的墨家长老们猛地一怔,其中柳店主更是失声到,“什么!”大宗师!那可是在学问一途上,有了世人无法企及的理解。开辟了一项新的学问,才能达到的境界!即使是诸子百家的初代首领,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也不过数人。孔子,墨子就是如此。但如今,整个天下,没有一个大宗师!如果钜子能突破,那墨家的声望将无人可以比拟!钜子这时候说到,“此后,老夫将以弟子礼,侍奉公子浪为先生。”这次,没有人再反对。只是有墨家长老担忧到,“钜子,那之后的解谜怎么办?”钜子笑道,“无妨,让其他长老代为主持就是了。”“如果先生能解开那到奇物的秘密,成为我墨家钜子,那就再好不过了!”“行了,都去休息吧,下午,老夫还要陪先生去看新庄子。“这时候,这群人才散开。只有铁柱一个人,傻愣愣的看着留在桌子上的竹筒。拿起来,然后身上按了按。喃喃自语道,“这真的能按出一个大宗师来?”想到这里,铁柱浑身都颤抖起来,朝钜子跑过去,喊道,“钜子,您以后就在我的身体上按就是了!”“千万不能按别人啊!”赵浪离开了院子,直接来到了少年们训练的地方。虽然这些天,因为儒家辩论的事情,老师和他的熟人都不在庄子上,但有大狗带着原来的成员们训练。倒也还有模有样。不过这样只靠老师的交情,请这些儒生来当先生,肯定是不行的。等下次去咸阳的时候,他再去把那些公羊派的儒生,带几个回来。一是给自己的老师涨涨脸面,二则是让他们教教这些人少年。如果自己庄子上的少年,一定要学儒家,那必定是秉持大一统思想,和大复仇主义的公羊学派!赵浪正想得出神,这时候大狗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家主,您不是说去死他们会回来吗?”“怎么还没有到?”大狗腆着脸问道。他其实还是很挂念去死他们的。听到问话,其实赵浪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照这个速度,去死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啊。主要是也没个回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想,辽东现在论人数,几个庄子上训练的农夫,早就超过了三千!高端武力有姬无双和许跃。情报方面有旺财带着蛛网。还和章邯交代了一声,怎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是路上耽搁了?赵浪有些疑惑,但嘴上却淡然的说到,“急什么,他们就快会来了。”“你带着人先别跑了,去吃饭。”“下午,我们一起去新庄子看看。”——此时,辽东到咸阳的道路上,一队极为华贵的马车正缓缓前行。马车上,是高句丽王室的标志。而在马车的不远处,肤色变得黝黑的二黑和去死,骑着马远远观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