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六岁的样子,在广场南边玩。展昭飞来,见我在这里,有点奇怪。我说和灰姑子分开了,现在又来太白金星家住。展昭说,灰姑子是天上有名的美人,和她分开有点可惜。我说,“本来我跟她没有什么感情,她利用我摆脱迟喜,目的达到我就成为多余。”我问乾礼的老婆怎么样,展昭说有一个想出去嫁人。他说,“你答应过乾礼帮他看老婆,你应该去跟她说说。”于是,展昭带我去乾礼家,见了那个人,她叫伊丽莎白。我说,“乾礼叫我帮他看好老婆,当着你们的面说过,有什么事,应该告诉我。”她说和一个人很好,她要嫁给他。罗兰支持她,杜丽娘也没有话说。乾礼还没到人间投胎,就知道她的事了。我说,做事干脆一点,不要拖拉。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展昭带我飞到野芋坡,他说孙膑上天来了,但我们来到这里,不见人影。展昭兴致很高,他掏出一支手枪,叫我变一个鸡蛋放到头上,让他射击。我说信不过他的枪法,我放出一根白带子,绑住一朵花,他一枪把花打掉了。听到枪声,很多人来了。展昭指挥人,搭起了两座塔,都是七层,是人变成木头搭的。展昭说,两座塔是以前孙膑立大功的标志。
鬼谷子来了,我对他说,“上次你带我和燕青去看孙膑,他还是一个傻子。你不是说他到五十五岁才死吗?他是怎么上天的?”鬼谷子说,一言难尽。我说,“肯定是你尽力为孙膑争取的结果。”鬼谷子说,“以前和孙膑相依为命的老头,临死前把孙膑托付给另外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把孙膑带回他的村里。在一条河堤上,一个女人带一个小孩在竹下玩,孙膑傻乎乎地在旁边看,那个女人累了,挨着竹子坐下来,居然睡着了。那个小孩自己爬,滚到水里了,幸亏孙膑看见,他跑去把小孩拖上来了,这样救了一条命。收留孙膑的老头养有两头牛,被两个窃贼看上了,他们轻视老头年老,孙膑又是傻子,光天化日下也敢行动。老头中午把牛赶回来拴好,刚进屋,那两个窃贼就开始动手解开缰绳把牛牵走。走过河堤时,被孙膑发现了,他跑回家找人,边跑边叫。老头冲出来,被一个窃贼照头打了一棍,落入水中,幸亏孙膑冲过来把他救起。这样孙膑又救了一条命。孙膑冲过去抓贼,被一个窃贼照头打了一棍,落入水中,随后赶到的村民把他捞上岸,但他没有了呼吸。”鬼谷子说,本来孙膑可以不死,村里人把他救起,放到牛背上,正常来说很快就醒过来,但惊动了很多神仙,他们认为,让孙膑活过来,他还是一个傻子,还不如让他死了升天。他救了两条人命,让他升天合情合理。由于大家说情,孙膑终于能够上天来了。
展昭这帮人闹闹腾腾,我问鬼谷子,孙膑跑去哪里了,鬼谷子说,孙膑太高兴了,到处乱跑。很多人暗示他,他能够记起从前很多事了。过了一阵,南边来了观音,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和三个老头一起来的,他们叫人散去。观音说,路西边的地早已不属于孙膑的了。鬼谷子说,以前孙膑立的大功多,玉皇批准他,每立一次大功,可以加高一层塔,但不能超过七层。那时,孙膑建了两座七层的塔,他还继续立大功,人叫他不建第三座塔了,他就去人间投胎了,没想到不能上天,只能做傻子。观音和三个老头商量了一阵,最后同意,孙膑可以在路东边搭一间屋。展昭一听,立刻指挥人拆了路西边的塔,在路东边搭了三间木屋,门向南。观音和三个老头连连摇头,观音指一指东边那间屋,木头飞起来,看来就要散开了。不过鬼谷子也是法术高超的人,他弄一阵风,围着木屋旋转,确保木屋不散开。观音也只是试探一下,并未使出狠招来强拆木屋。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骑马带着一群人来了,是孙膑,鬼谷子叫他下马,见过观音和三个老头。鬼谷子把展昭搭木屋的情况说了,孙膑表态,除了木屋,其它地方他保证不占用。观音说,“我们过几天再来看看。”便和三个老头走了。鬼谷子说,他们已基本认可搭三间屋的事了。展昭拍了拍孙膑,孙膑高兴得跳起来了。他叫人把展昭抛来抛去,当作庆祝。鬼谷子说,三间屋不能改动,一改,一间也保不住。孙膑保证不改动。大家唱歌跳舞,舞刀弄棒,玩到夜晚。
过了几天,我和展昭又来野芋坡,三间屋还在,孙膑不知去哪里玩了。我和展昭去找观音,观音在家,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叫我们参加活动,就在今晚。我问有什么活动,观音说准备打仗。我问跟谁打仗,观音说,有黑环球的人来我们天上招收徒弟,这是不能容忍的。展昭说,黑环球的人很崇拜师父,打仗非常厉害。我说我还没打过仗,观音说,玉皇也参加,打仗肯定轮不到我,叫我们去是助威的。
观音叫我和展昭帮他去通知一些人。到了晚上,很多人聚集到观音家这里,观音变成六十岁的老头样子,带我们向北去。到如来看管的兵器库这条路向西去,到了城墙边,我们看到,玉皇在城墙上。城墙东边,密密麻麻来了很多人。过了一阵,估计人来齐了,玉皇面向东,开始演说。他说,黑环球的人来了,到人间,在海里驯养一些大鱼,在陆地驯养一些大动物。一段时间后,这些大鱼、大动物的脊椎骨上会有一个一个黑环的。这些大鱼、大动物一死,灵魂就能在一些小鱼、小动物身上附身。黑环球的人来,轻轻唱歌,那些有灵魂附身的小鱼、小动物就靠近他们,他们把这些小鱼、小动物带回他们那个星球,变成他们的徒弟。由于他们十分好斗,从我们这里弄出来的徒弟,很多成为打斗的牺牲品,久而久之,会给他们形成一种观念,就是把我们看成很无能,这是很危险的。我们要振作起来,团结起来,让他们看到,我们是不可战胜的,让他们不敢来挑衅。
晶品皇后在玉皇的身边,玉皇说完,她叫我们举右手宣誓。她右手举起,高呼,“我们必胜!”我们也举右手高呼,“我们必胜!”她高呼,“玉皇万岁!”我们也高喊,“玉皇万岁!”她高呼,“一定打到底!”我们也说一定打到底。
宣誓完毕,人纷纷飞过城墙。展昭带我也飞过了城墙,向北边飞去,飞到了人间的海边。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展昭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南太平洋。他说黑环球的人总是选择人少到的地方驯养大鱼、大动物,这里大鱼多,他们肯定来这里驯养大鱼,但不知哪些大鱼是黑环球的人驯养的,杀死大鱼看它们的脊椎骨是否有黑环,大家又于心不忍。有很多人变成大鱼,来跟这里的大鱼对话。黑环球的人不露面,我们搞这样的活动,主要是造一下声势。有十个人,齐心协力,施展法术,把很大一处海面变干了,见到很多大鱼。很多人跳上鱼背上,我也跳上一条大鱼,鱼尾猛摇,但没有水,鱼走得不快。我抬头往上看,发现行者在一朵白云上,我一个筋斗翻去,问他为何不找大鱼玩玩,他一指,刚才变干的海又恢复满是水了,原来那十个人是他变的。有人在海里变出一个岛,行者一棒就把岛打飞了。很多人施展法术来打斗,相信黑环球的人看了会惊心动魄。大家玩够了,就回天上了。
第二天,太白金星上朝堂,我在广场南边玩。颜回来找我,他很气恼,说先生忘记了为他报名参加十三妹的竞选。我跟他说了一阵,先生来了,说他把报名的事忘了。不过,报名了也不一定能选上,因为十三妹这个地方,每年只选两到三人,选中的人要积极到人间执行任务。先生说,原以为报个名不是难事,没想到时间一过,就找不到人报名了。我说灰姑子曾经答应帮颜回报名。颜回说,“她可能是嘴上说说而已,现在她跟你分开了,不好意思去问她。”先生说,有心不怕迟,今年不成,明年也行,明年他肯定不会忘记报名时间。今年先去看看,也好心底有数。颜回却不想去看,说看了难受。我说可能灰姑子为他报了名。先生说,应该去,要是报了名,不去,那就说不过去了。可能现在去报名也行的。
先生带我们两人去,不叫其他人。到十三妹这个地方,展昭带着一队人也在。我问他是不是来竞选,他说来看看。颜回说,“你当护卫,好玩又有尊严,怎么可能来无事找事做?”展昭说他有一个朋友报了名。大家在几棵大相思树下玩。
十三妹这个地方,西边有大门,南边有小门,中间有大片草地,草很好,踩上去软绵绵的。我在草上翻筋斗,玩了一阵,南门小门来了两个老头,先生认识他们,跟他们打了招呼。说起报名的事,那两个老头说,颜回已经报名,灰姑子帮颜回报的。他们叫颜回去西北角那栋两层楼。颜回高兴地跑去了。
展昭一队人在草地上躺下晒太阳。我跑到西北角那栋两层楼,看到每间屋里都有两三个人,不知他们是如何竞选的。我找不到颜回。中间草地上,来了两队女人,她们伸腰转颈练舞。练了一阵,她们向西,排成直队走了。
展昭飞向西北角那栋两层楼。过了一阵,他过来说,选了两个人,他的朋友没选上。他问颜回的情况,我们说不知道。他和一队人走到南门口,想离开了。
颜回有点失望地走过来了,先生叫我别问那么多。颜回过来说,选了两个人,他的成绩排在第四名。人叫他留下,可能他还要和第三名竞选。先生叫他坐在草地上休息,我问颜回,怎么竞选?他说有二十四项,象体检一样,看前面、旁边、背后的小东西;看人出手有多快;听出拳、击掌的风声;能不能隔墙击物。我说,这是看人的真功夫。
有两个老头走过来,笑着跟先生打招呼,他们说今年报名的人多,理应多选一个人。先生感谢他们对颜回的关照。一个老头向西一招手,过来一个年轻人,他说是这次竞选的第三名,他问这个人和颜回,想如何再竞选一次,颜回说,想以摔跤来决定胜负。那个第三名的人想以拔河来决定胜负。先生说,第三名优先,那就按他说的以拔河来竞选。那两个老头同意了,他们叫那个第三名的人和颜回各自叫二十四个人来拔河。我看到展昭那队人还在南门口,便去把他们叫来了。那个第三名的人,跑来跑去,找人帮他拔河,好不容易才找够二十四人。拉了三回,我们这边有先生这样法术高明的人,我们都赢了。这样,颜回得以入选十三妹。
玉皇和六个白衣人从西来了,我们全部到场地中间集合。那两个负责竞选的老头,带着三个入选的人员到玉皇面前,玉皇从白衣人手中拿过豹皮一样的褂,赐给前两名,那两个人跳起来挥舞花豹褂。玉皇又赐给颜回一件灰羊皮的褂,颜回跳起来挥舞。玉皇很快就向西大门走了。我们唱歌跳舞,庆祝颜回入选。玩够了,展昭那队人走了,先生带我回去,颜回则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我在广场南边玩,杜义来了,他问我想不想跟他去南边玩,我问他是不是去找他父亲,他说是。我和他翻筋斗去,他父亲在家,叫我们喝玉露。他热衷于收集玉露,我说如来家那里露水大,收集玉露最好,他叫我带他去看看。
我们去到如来家,门口大开,如来的管家庞贝在家,我对他说了收集玉露的事,庞贝欢迎杜义的父亲来收玉露,叫杜义的父亲明天早上来。杜义的父亲说在夜晚来,庞贝欢迎。杜义的父亲要摆三张台,庞贝同意了,杜义的父亲连忙回去准备。
我和杜义到东边大路,也就是以前我变虫住树洞的地方,阿童和方世玉不在,三个高丽人在,他们说今天晚上,西边不远的路易家请贝多芬弹钢琴,有人配合表演的。我说,“那我就在这里玩到晚上。”杜义却要回家,等晚上再来。他走后,我和三个高丽人变黄蜂,飞到树上玩。
傍晚,我和三个高丽人现身,我六岁,三个高丽人二十多岁。方世玉和阿童还是不见踪影。我知道,路易的老婆以前是方世玉前生樊哙的老婆,可能是这个原因使方世玉躲到别处了。我们见很多人向西去,我们就到西边看。路易家和卫青姐夫查理家共有一个院子,卫青就在院门的台阶上,我问他有什么表演,他说骑马舞剑。
杜义、展昭一队人来了,展昭跟卫青紧紧握手,实际是比谁有力。很快,展昭的脸涨红,显然不是卫青的对手,他抽出手进了院子。路易的屋在院子东边,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展昭说是贝多芬。贝多芬看了我一眼,说见过我拉小提琴。展昭叫我拉小提琴,我就变出小提琴拉了一曲,贝多芬说我拉得好。这时,六十岁的路易出来,和贝多芬说了几句,贝多芬变出钢琴放在院子中间,他开始弹钢琴,弹的是一首雄壮的乐曲。路易带领九个老头,飘来飘去,变换各种姿势,象跳舞一样。展昭带我们飞上路易家的二楼。西边,查理家的二楼也站满了人。展昭变出号子一吹,很多人变出刀剑、枪棒,开始比武,呐喊声不断。卫青骑马舞剑,方世玉骑马来舞剑,跟卫青打起来了。院子里有人变出白带子、黑带子,想把二楼的人拉下来。楼上的人想把院子里的人拉上二楼。我被拉下去了,笑着在院子里跑,见有人晃过围墙到南边,我也晃过围墙到南边。南边是一间大屋,在这里也能听到贝多芬弹奏,非常好听。有人变老鼠,变猫,变狗,跑来跑去。也有人变花变树。见很多人变成香蕉树,我也变成香蕉树,我变成树也能听到贝多芬弹奏。贝多芬接着弹奏一首抒情的乐曲,我迷醉了。贝多芬又弹一首使人入醉的乐曲,我变成香蕉树只想睡觉。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一个老头大声拍手,叫人回去了,变成各种东西的人纷纷现身,都说贝多芬的弹奏使人入醉,而且很快睡着过去了。
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在广场南边玩,忽然想到乾礼家看。展昭说乾礼有一个老婆要另外嫁人,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乾礼叫我帮他看好那些老婆,理应去过问一下。
罗兰,三十多岁的样子,见了我,十分高兴,她要把外出的人叫回来。展昭不在家,屈平在家,在南门口望,我去跟他说了一阵。罗兰把一些人叫回来了,要另外嫁人的伊丽莎白也回来了,她是打定主意嫁出去了。罗兰叫我拉小提琴,让她们跳舞。她吹响螺号,北边桑切斯的老婆,东边米丘林的老婆,都来凑热闹。玩了半天,展昭还是没回来,桑切斯的老婆和米丘林的老婆各自回家了。我问罗兰她们,关于乾礼的情况,她们也不清楚。她们说,一些老头想了解乾礼的情况,跑来跑去,找一些怀孕的女人,也找一些大人小孩。怀孕的女人,可能是乾礼投胎在她们肚里。大人小孩,可能是乾礼在他们身上附身。象乾礼这样重要的人物下凡,是一心想干一番大事业的。由于不明确哪一个人与乾礼密切相关,大家很快就失去兴趣了。
罗兰提出,要招我上门,我大吃一惊,连说不行。罗兰说:“乾礼要你帮他看好我们,就是有心让你上门的,你不上门,怎么看?”我赶紧去找屈平,他一直在南门口望,罗兰的话他也听到了,他说,乾礼上天来,老婆可以再娶,只要房屋土地归乾礼,其它,屈平不愿干涉。我叫他去找展昭,他说不去。他说,他也是迫于无奈,罗兰她们可以不让他当管家的。他要我想办法,稳住罗兰她们的心再说。
罗兰来对我说,“你不上门,我们也会招其他人上门。”她说,乾礼上天来,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到那时,把房屋土地还给他就行了。我不知说什么为好,眼睁睁地看着屈平,希望他能劝劝罗兰,他却不愿呆在这里了,默默地走出外面,到西边大路向南去了,不知他是不是去找展昭。罗兰叫我不要犹豫,乾礼其他老婆,除了伊丽莎白,都认同罗兰的想法。我还是不敢答应她们,我说,我和乾礼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做过他儿子。他在天上,也待我如儿子,我对他老婆实在没有非份之想。罗兰叫我打消顾虑,上门来,大家还是一家人。
过了一阵,屈平回来了,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人,那两个人问罗兰,是不是想招人上门?他们来竞选。罗兰连忙跟乾礼其他老婆商量,她们很快商量好了,罗兰来说,她们打算招人上门,但不公开竞选,她们对这两人没有什么感情。那两人一听,便走了。罗兰叫我不要离开,她出外面,到西边大路向南飞走了。
等了一阵,罗兰和一个高瘦男人回来了。那个人,四十岁的样子,罗兰说他本领非常高。她们想招人上门的消息传出去后,会有很多人来的,比谁厉害。由这个本领高的人帮我打败那些人,最后,由我和这个人竞选,他会故意败给我的。屈平连忙把我拖到一边,他说我肯定打不过这个高瘦男人的,这样,可能就把乾礼的土地房屋弄丟了。我无计可施,只想把事情拖一拖,我去对罗兰说,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三天后我再来答复。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把事情告诉太白金星了,太白金星说,“你经常去乾礼家,乾礼的老婆对你有好感,你要是上门和她们纠缠,那就失去自由了。”我说我不想和她们纠缠,但不上门,她们照样招人上门。可能等乾礼上天来,房屋土地就要不回来了。太白金星说,“你不要担心,对于其他人,她们没有感情,招人上门,可能是说说而已。乾礼的家产,有管家屈平和护卫展昭看管,不要小看他们,他们可以说是神通广大。”我说罗兰的态度很坚决,她也是神通广大的。太白金星说,“你不要焦急,乾礼几次下凡,屈平都是管家,把乾礼的家管得很好的,加上展昭当护卫,乾礼的家产很难瓜分,你不上门,相信乾礼家还是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我照样在广场南边玩,展昭来,对我说,罗兰有心跟那个高瘦男人好,至于乾礼其他老婆的心意如何,目前不清楚。展昭说,他摸清了那个高瘦男人的本领,要我打败他是不可能的。他有心跟罗兰好,不会故意败给我的。不过,可以做做样子,威慑一下罗兰。
展昭带我在朝堂西边路向北走,来到一个空地,展昭说,以前是军较场,每年军队派代表来竞技较量,现在不来了,场地就闲置了。展昭叫我每天早上来这里,他请一些人指点我练武。他指着场地南边一堆圆木,说这些圆木是他叫人堆在这里的,给我练功。每天早晨,我来这里,不见人,就练滚圆木:站在一根圆木上,从南滚到北,又从北滚到南,要站得稳。
过了两天,清晨,我来旧军较场,不见人,便练滚圆木。滚了一阵,南边来了两个老头,他们看过我滚圆木,说我这样滚,不快,也难受。最好在木下变一团白烟,这样滚,又快又舒服。一个老头跳上圆木堆,滚动一根圆木,木下有白烟,果然滚得又快又稳。我试了一次又一次,都做不到。一个老头在我滚的圆木下变了白烟,果然滚得又快又舒服。我分身变了白烟,按他变的白烟那样用力,终于能使圆木在自己变的白烟上滚了,越滚越快。他们见我掌握要领,便走了。
每天早上,我滚了圆木,还是到广场南边玩。一个星期过去了,不见罗兰来找我,也不见展昭来找我。清晨,我又到旧军较场,见到这里来了一群年青人,他们用圆木搭起了一个高台。这些人可能也是展昭叫来指点我的,他们见我来了,有两个人便开始比武,不用武器,一会儿拳击,一会儿摔跤,用头顶头,用手推手,抬起一只脚,用脚对脚出力对抗。我认真看,把他们的一招一式记在心里。看了一阵,有一个人打败了所有对手。这时,南边来了一个二十岁样子的姑娘,笑着对我说,她可以指点我打败台上那个人,我说不能。她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能?那样会以为那人永远比我好。试过后,就算败北,也好知道自己的差距。
她可能也是展昭叫来指点我的,我问她是谁,她笑而不答。我便跳到台上,问那个人是谁,他说,上了台,废话少说,想比什么?我说,那就比手拉手。那人立刻伸出一只手,我从六岁的样子变成二十岁的样子,我们脚顶脚,手拉手,一用力,我就被拉到一边了。那个姑娘飞了上来,叫我在旁边看。她跟那个人手拉手,拉了一阵,不分胜负。那人一用力,她的腰就变长,两人各施手段,都是平手,只好作罢。那个姑娘问我记得她的招式了吗,我说记住了。她叫我按照她的招式,跟那人再比,就能打败他。不过那人不想跟我比,这个姑娘又叫我跟她比一比。我一拉她的手,只觉得全身发热,越拉越有力,她暗中把力传给我,教我如何用力。那人在旁边,反过来指点我,我和这个姑娘拉拉扯扯,一阵,我把她推下台了。台下的人欢呼起来。我又想和那人比一比,那人答应了。拉了一阵,不分胜负。看见那个姑娘走了,他也带人飞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来这里,不见一个人,我跳上高台,刚站稳,南边来了一个人,二十岁的样子,身材修长,他飞上高台,迅速向我出拳,我的头中了两拳,有点晕了,我连忙变出一根圆木,在白烟上滚,向他冲击,比谁的拳头硬。打了一阵,不分胜负,那个人不想打了,跳下高台,向南走了。走不远,变成罗兰,三十多岁的样子,我愣了一下,她没有停步,我就追去。到朝堂西边,她放慢脚步,我追上她了,她说昨天的姑娘也是她变的。她想过了,既然我不想上门,她也不强求,她也不想招其他人上门了。乾礼的老婆,有几个想要离开了,但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做乾礼的安娜,等他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