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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新认识

傍晚,我和太白金星正要去散步,风眉来了,二十多岁的样子,黑白衣裙,她叫我和太白金星陪她去地府。太白金星问她要不要多叫一些人跟着去,风眉说,“我们三个人就行了。”我们到中柱坛,从通天地洞往下跳,将要落到人间地面时,太白金星弄起一股迅猛的旋风向北去,一闪,钻进了一个地洞,快快往下落。将要落到底时,太白金星弄出一团白云,我们踏上去,轻轻落下去,一晃,到了地府那间看不到顶的大殿。太白金星问风眉,要不要通知阎罗,派人来迎接?风眉说,不必。她不想惊动阎罗,她是来玩的。
有两个搬叉的小鬼,来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太白金星说他在这里有屋,他带两个天上人来玩的。我们向西过了桥,然后向北去,看路两边漂亮的屋。弯向西去,又往南来,走一圈,到太白金星的屋前,太白金星问风眉,要不要进去坐一坐。风眉说她不想坐。两个搬叉的小鬼始终跟着我们。我们到礼堂,但没有演出。风眉问我,还有什么地方好玩,我说练武厅可能有人表演。风眉便想去练武厅看看。
我们又到那间看不到顶的大殿,向南晃过一面墙,到了阎罗和他老婆居住的地方,我们向东去到练武厅,看到阎罗在这里投飞镖。太白金星上前和他说了几句,阎罗对风眉说,“有失远迎。”他要举行仪式欢迎风眉来地府。风眉说是来玩玩,不要兴师动众。阎罗对风眉说,“我叫我的风梅来陪你玩。”他向西走了。
很快,阎罗的风梅带着一队人来了。风眉二十多岁的样子,阎罗的风梅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一队姑娘,耍枪舞剑。风眉和风梅手拉手说了一阵。那些姑娘,一分为二,比武,飞来飞去,白带子慢悠悠地飘,人却闪得快。
看了一阵,比武的姑娘,换了红衣服的,她们嫌屋太小,要到外面。从练武厅走出东北边,一辆金色的马车,很高,两匹马拉的,一队人吹吹打打,要抓一个红衣姑娘上马车,那些红衣姑娘到处躲,和捉迷藏一样。终于抓住一个红衣姑娘,那姑娘上了马车。我以为是娶亲的游戏,没想到是要这个红衣姑娘去抓羊的。北边,有一大群羊。马车上的红衣姑娘放出一根白带子去抓羊,那群羊跑来跑去,最后,白带子缠住一只羊,一群姑娘飞去,把羊杀死了。
风眉看到杀羊的场面,皱起了眉头。风梅见了,说这些羊是鬼变的,随便杀,不要紧。风梅问风眉,要不要住下,风眉说一会儿就走。风梅见风眉不喜欢看杀羊,她一挥手,那些杀羊的姑娘就围过来听命。风梅对风眉说,叫人到礼堂表演。风眉也没有兴趣,她说来这里就当作是一次散步,没必要为她花费心机。
莫扎特来了,他和太白金星说了一阵。风眉就告辞了。我们又来到那间看不见顶的大殿,晃进通天地洞,到人间,太白金星大施法术,又到白云洞,上到中柱坛,夜深人静。我问风眉住在哪里,她说,在天上,她住在哪里不行?她变成小鸟向西飞。太白金星示意我跟去,我也变成小鸟向西飞。风眉见我跟着,就向西南飞。
飞了一阵,见到一栋三层楼,外围是圆的,一层比一层小,绿黑色,还有金色的葫芦顶。一个黑衣老头在南门前等着,风眉现身,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我现身,六岁。那个老头笑容满面,风眉说他是雷公。雷公问我,他的楼漂亮吗,我说漂亮。电母出来,叫我们进去坐。里面也很漂亮,我连说好看。雷公把我拉到身前,问我在人间的家乡有没有这样好看的建筑,我说没有。他问我人间家乡最好看的建筑在哪里,他路过可去看看。我说有一座文昌塔,据说以前很漂亮,黄昏落下的影子象条鞭子。后来被雷公劈去上截了。雷公十分惭愧,说他记不得有这事。我说以前,据说天上有头犀牛跑去我家乡,爱上我家乡了。可是对当官的不利,当官的就想方设法,想把犀牛赶走。不过明白地赶,老百姓不满。当官的就叫人建了一座塔,太阳西下,这座塔的影子象一条鞭子去赶那头犀牛。犀牛被赶走了,老百姓的孩子没有能读书出来当大官的。很多人逢年过节用柴砌成塔来烧,希望读书能有出头之日。雷公笑了,“我把塔劈了,也是为老百姓好啊。”我向风眉挥挥手,也向雷公电母挥挥手,便跑了。
早上,太白金星叫我跟他去参加众神的集会。我们到中柱坛,太白金星和周围的老头指指点点。太阳神阿波罗和二郎神来了,手拉手,比谁有力。我走到他们身边,太阳神一手抓住我,然后把我举起来,平放在他头上转。转了几圈,我说头晕,他放我下来,然后和二郎神走到北边跟人笑谈。太白金星走上中柱南边的白石平台,把手放在中柱上静立。一些老头也跟着他做。
寿星来了,拿着龙头手杖。我去问他做什么仪式,他说报到。报到是看谁缺位了,有人到人间投胎了。寿星向天一指,我明白了,是看云团,难怪刚才太白金星和那些老头指指点点。天空中很多黑色云团,慢慢看,是有变化的。寿星指着东边天上一些拉得又小又长的红云、椭圆形的灰云,说这些人已经投胎到人间去了,取代他们,要看他们的支持者、崇拜者是不是很坚定。我说东北边这团云大,西南边这团云也大,东边这团云也不错。寿星见我好象知道这些云团是谁的,眼睛转了转,走开了。孔子走来了,东南方乌云翻滚,一阵阴冷的风吹来,很多树叶吹到我面上,我问他这阵风是不是他弄的,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雷公笑容满面,和一些老头在东边说笑。我走近他,他问我,是不是看他脸黑就认为他没文化?我说有点怕他,他说,那是怕他没文化。我说是怕听到他的打雷声。他说没文化的人最喜欢用声色吓人。我走开,不跟他说了。
乾隆来了,叫我,我到他身边。他说,如果他到人间投胎,叫我帮他看好他那些老婆,我答应了。他说,太白金星要他说出斗法很厉害的两个人。如果他说出这些人,他肯定也会到人间。到了这个地步,他想上天来就很难了。我见他很消极,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便指指东边天上一团很大的云,说这个人有这么大的云团是很厉害的。我知道这团云是乾隆的,乾隆只是苦笑。
公输盘来,带着两只漂亮的鹦鹉,鹦鹉能够跟人打招呼,很好玩。公输盘说,一只鹦鹉是他妻子变的,另一只鹦鹉是他妻子的情人变的。他不象是跟人开玩笑的样子,大家都觉得好笑。赤松子来,在中柱前,寡言少语。我问他最近去过东海边吗,他说没去过。汉钟离来了,我问吕洞宾来吗,汉钟离说,吕洞宾四海为家,乐于助人,很少来天上。我说,“他用黑皮包冒充我,可以放心不下,离不开。真是难为他了。”汉钟离看见孔子,便去跟孔子说话。
很多人来,中柱坛这里很热闹。不过,我认识的人不多。很多人来这里转一转就走了。中午,人慢慢散去。我叫太白金星回去,他说再等一会。过了一阵,突然听到南边传来敲锣打鼓声,我跟一些人跑出中柱坛,到南边,孔子大屋南边,看到一大队穿着鲜红衣服的人,缓缓向北来,搬旗,吹打,场面很热烈。太白金星也来到我身边看,他说阎罗上来了。很大很长的大红轿,阎罗坐在正中的大椅上。两边和后面站着红衣人,一边搔首弄姿,进行表演。还有一些人不断向两边射出红色的箭。鼓声很大。很多红衣人跟在大红轿后面,挥着红衣袖跳舞。在中柱坛的大门口,大红轿停了,阎罗下轿,到中柱前。很多白烟冒出,升起很高。
这时,南边又来了一辆大马车,八匹马拉的,玉皇戴着冠冕坐在上面。马车后面跟着很多老头,敲锣打鼓,吹号。玉皇热情地向人挥手致意。到了大门口,他走下马车,去到中柱前。他和阎罗握手,两人都没有发表演说。过了一阵,阎罗上了大红轿,向南边走了。玉皇也上了大马车,向南边走了。
第二天,我去找公输盘,杜义说他出去了。我问,知道他去哪里吗?杜义说。,可能去西边一个地方。我叫杜义带我去。我们走过关羽家所在的这条路,往北走,到魏征家,没人在家。杜义见公输盘不在这里,带我继续向北走,整洁漂亮的环境,越走心情越好。有很多红花很美,杜义说是牡丹,我说是扶桑花。我们继续向北去,又见一些红花很美,杜义又说是牡丹花,我说是夹竹桃。有一个人带着一大群姑娘,在路上,用竹杆打着节拍,夹人的脚,人跳来跳去,表演节目。我和杜义看了一阵。这里风景好,树多,花多。我们又向北走,看到一条大路向东去,杜义带我跨过这条路。路北边第一间屋门开着,杜义带我走过去。一个黑人,杜义叫他汤普森,旁边还有一个人,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汤普森说公输盘没来这里,我问他,南边和一群姑娘跳舞的人是谁,旁边那个人说是泰戈尔。我问他是谁,他说:“纪伯伦。”汤普森正忙着做木工,用推刨刨木。杜义要回去了,他想从东边回去。纪伯伦说,从东边回去,容易迷路。
我们向南走去,又见到泰戈尔和那群姑娘跳舞。泰戈尔跳的舞很好看,做成一个大青蛙的样子,围着一个姑娘转。有些姑娘跳得也好看,尽量让身体飘起来,随风转动。一个很高的人,五十岁的样子,站在旁边看。我问他是不是找泰戈尔,他说是。我问他是谁,他看了又看,好象害怕我们知道他是谁。这个人叹了一口气,说他将要死了,他想找泰戈尔,叫泰戈尔带他去找人消灾。我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死,这个人说他是带兵的大将,有一种预感,他说他的预感很准的。泰戈尔却不理他,做出骑马、划船的怪动作。那个人看了一阵,见泰戈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向南走了。我和杜义也向南走了。
我跑到我那块地,在南边路口向南叫迈克,这是说好的暗号,这样叫,不见人,就跑到西北角叫大卫。迈克和大卫从西边沟里露头,飞上来了,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来看看,我说,“深沟不是我的,你们躲进人的深沟,是不是不想帮我了?”迈克说,深沟的主人到人间投胎了,潜伏在深沟的人都愿意听从我的指挥。我很高兴,和迈克、大卫说了一阵。
这时,一个人从南边飞来了,他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知道深沟里潜伏了很多人。我的地在北边不远,靠近水边。深沟的主人到人间投胎了,临走前,他要我帮他看管。现在我有一个要求,我想拉一百名士兵来,和潜伏深沟的人打一仗,当作练兵。”我问他是谁,他说:“马克思。”我说:“幸会,幸会。我和恩格斯很好,他说你住在南边不远。”迈克和大卫都说,深沟里没有一百个人,根本不是正规军的对手。马克思说,“我知道你们不想暴露,但我清楚,深沟里不止一百个人。你们不想打,就离开深沟,不能潜伏在深沟了。”
迈克问我打还是不打,我说马克思不是坏人,不打不相识。于是,迈克和大卫同意了。马克思向西边飞走了。迈克担心暴露了,会惹来麻烦。我说,“随便玩玩就行了。”过了一阵,马克思带着一百个士兵从西边来了,士兵穿着浅青色的衣服。大卫跳入深沟,水面上升起一股白烟,这股白烟很快变成了一队人,有一百个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一声令下,这些人和马克思带来的士兵打了起来。这些人打起仗来非常凶狠,迈克非常能打,一把长剑舞得呼呼生风,很多冲上去的士兵都被他打进沟里了。马克思非常兴奋,手拿长剑向迈克冲去,两个人打了很多回合,不分胜负。两人要的是眼前的效果:态度认真,打斗激烈,不造成伤害。有很多神仙飞过来看,我怕引起误解,叫迈克和马克思不打了。迈克和马克思各自下令,打斗结束。
傍晚,我和太白金星去南边散步,还没走到引水河,一只小鸟在我们头上飞,太白金星碰碰我,我正想变成小鸟,风眉现身了,二十多岁的样子,穿银白色的衣服,她说玉皇外出视察了,她叫我跟她进皇宫,我说,“这样不好吧?”太白金星也说,不要做得太过分。风眉说,“巨无霸是由五个人的身体灵魂拼凑成了,头脑不太好使,专想骂人。他特别针对我,总想骂我。玉皇留他骂人,也是针对我。我气不过,把巨无霸杀了,就是想看玉皇对我的态度。玉皇做做样子,叫天上一些大将抓我。我做做样子,跑来跑去。那些大将也是做做样子,不想为难我。现在玉皇外出视察,我叫油包跟我进皇宫,看谁敢为难我。”太白金星说:“你不要连累油包。”风眉说:“油包上天,目的是修炼成弥勒,管世界未来的事。实际主要目的是为了玉皇和阎罗互换,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我不知他们是不是已经换了,我杀巨无霸,也是想试探玉皇,这也是为我的未来着想,叫油包跟我进宫,就是这样的目的。”我说:“跟玉皇对着干,恐怕不是很明智。”风眉说:“你跟我到皇宫走走,然后去地府,请阎罗的风梅上天来跟我玩玩。”太白金星说:“请阎罗的风梅,还是我去吧。”风眉说:“那好吧,你现在去地府,请风梅明天上天来。”太白金星回身,向北飞走了。
我跟风眉进皇宫,皇宫总管巴布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们,我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但不主动说话。风眉带我到皇宫二楼的北边,她叫巴布打开一间房,里面全是玉壶、玉瓶,她问我看中哪一个,她可以送给我。巴布盯着我,似笑非笑。我说不要这些东西。风眉又叫巴布打开另一间房,里面全是珠串、项链。风眉问我看中哪一串,我说我要这些东西没用。风眉又叫巴布打开一间房,里面全是金银做的刀剑。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风眉问我喜欢什么,只管说出来,我说什么也不要。风眉叫巴布安排一间房让我睡一晚,明天和她陪阎罗的风梅去玩。我说还是住在太白金星家为好,明天早上再来这里。风眉吩咐巴布,明天早上去接我来。巴布说他记得了,他带我出皇宫了。
第二天,一大早,元帅就来太白金星家找我,我跟他到皇宫大门口,我在这里等着,元帅进去了。过了一阵,风眉和佩玉、叶青出来,巴布安排三辆马车给风眉她们搭乘。风眉叫我上了她的马车。我们到南天门等阎罗的风梅。
陪同风梅来天上的有二十个姑娘,风眉、佩玉和叶青不乘马车了,她们弄了一团彩云,大家上去慢慢飞。风眉叫我拉小提琴。去了空中花园,又去旧王宫。在旧王宫的西边大楼二楼,风梅带来的姑娘在走廊唱歌。从楼上拉下很多金带子,有人在金带子间飞来飞去表演。那些姑娘又合起来和叶青较量武艺,叶青打得很激烈,看得人十分激动。最后,又回到南天门这边,南天门西边不远的七层大楼,伽利略负责看守,他和一些老头变成一种好看的大鸟,追逐、争斗,很好看。风梅尽兴而归。
过了几天,中午,太白金星带我进皇宫,到二楼西边,太白金星推我进一间房,也就是以前玉皇让我看云团的这间房,玉皇在,问我见过风眉吗,我说几天前,阎罗的风梅到天上来玩,风眉叫我陪她们去玩,拉小提琴。玉皇把太白金星叫进来,说,“风眉的本领并不高,只是大家都是做做样子,并不认真去抓。她见我外出视察,就跑回皇宫。现在我回来,她驾马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太白金星说:“风眉杀的巨无霸,是由五个人的身体灵魂拼凑而成,头脑不太好使,专门骂人。这样的人被杀,没有多少人同情。”玉皇说:“组成巨无霸的五个人都是英雄,我痛恨那些目中没有英雄的人。英雄能随便杀吗?风眉知道我和阎罗六千年互换的事,她杀巨无霸就是向我抗议。阎罗想取代我,乾隆想取代我,我不知哪些大将支持我。手中没有可用的兵,这是很令人担忧的。”他对太白金星说:“天上很多人,神通广大,我不信抓不住杀了英雄的有罪女人。你帮我找找看。”太白金星说:“天上杀一个人,灵魂一般都是到人间投胎了。风眉杀了巨无霸,不知灵魂是不是又到野牛身上附身了。也不知她把尸体藏在哪里,找到她,可以问问她。如果能交出英雄的身体,她的罪也能减轻很多。”他带我出了皇宫。
快快向西飞去。西边一个村里,有间大屋,里面有赛马场的,以前我在这里玩过,风眉喜欢来这里。太白金星走近这间大屋,不走了。他说,他答应帮玉皇去找,不答应去抓。他要慢慢找,看玉皇如何派人抓。带我慢慢走回,好象我们刚刚搜查过这个村一样。
第二天,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去乾隆家玩,在西头厅里看罗兰练武。乾隆从西边路晃进来,说风眉在外面。我晃出去,风眉在一辆漂亮的马车上。我上了马车,马车向北走。巴顿、时迁负责看守的高堤不见了,只见一道深沟。我叫,巴顿、时迁不露面。风眉笑了笑,说马车是可以飞过深沟的。她挥挥手,马车真的飞过深沟了。
没有目的的乱跑,我说不如去找公输盘问问哪里好玩。风眉叫我带路去找公输盘。经过蔡伦的家,我叫马车停下,我想进去院子里摘几个杨桃来吃。蔡伦在家,他打开院门,风眉也进去了。我对风眉说,蔡伦是负责给军队送信的,应该知道玉皇派哪个大将来抓我们。风眉问蔡伦,知道她是谁吗,蔡伦说:“前段时间,天上第二皇后风眉杀了巨无霸,和油包跑来跑去,天上很多大将想抓他们。虽然你变成二十多岁的样子,但你现在又和油包跑来跑去,我是知道你是谁的。你们来我这里,我不会告密的。”风眉说:“老实说,你知道玉皇派哪个大将来抓我们?”蔡伦犹豫了一会,说玉皇派蒙哥马利负责抓我们。必要时,把我们杀死,会有重奖的。
风眉不想乘马车了,她叫蔡伦把马车送回皇宫,就说她和我来摘杨桃,蔡伦要去告密,吓得她不敢要马车了。我摘了一些杨桃,和风眉向南走,她不想去找公输盘了。她说,种种迹象让她有了新以识,现在的玉皇,就是以前的阎罗,跟她没有旧情可言。她叫我施展让人看不见的法术,她也让人看不见,带着我,一步走下去,能走很远。
很快来到哈姆雷特和奥德赛的戏剧学校,我们又让别人看到我们了,走进学校,奥德赛远远看见我们,他快快向西北飞走了。哈姆雷特向我们走来,问我今天有空来上课了?我说来看看。风眉对哈姆雷特说,“奥德赛看见我们,快快飞走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想来问问,我的人生是喜剧收场,还是悲剧收场?”哈姆雷特说,“你不去人间投胎,你的身份很尊贵。你去人间投胎,应该也是不错的。你的人生是喜剧收场,谁也改不了。”风眉说:“玉皇派大将来杀我,这不是悲剧吗?”哈姆雷特说:“没有哪个大将敢杀你。你们虽然是一个娇贵的妇人和一个小孩,没有什么武功,但有人暗中保护你们。”他说完,我们听到北边传来了打斗声,可能是要来抓我们的人和保护我们的人打起来了。风眉拉我走出了戏剧学校。
我对风眉说,蒙哥马利的管家彭祖待人不错,我们可以去找他,叫他对蒙哥马利说,很多大将都是做做样子,叫他不要太认真。风眉说,那就去找彭祖,看有没有用。我们经过二郎神看管的贵园,也就是以前歌德学习的地方,二郎神灰黑衣服,带着很多人站在大门口,面无表情。不让我们进贵园,也不抓我们。
我们向西走,灰衣服的蒙哥马利带兵拦住了我们,用木栅栏把各个路口闸住了。风眉问蒙哥马利敢抓她吗,蒙哥马利说玉皇派他来,他不敢违抗命令。除非风眉把他吊死,否则风眉要跟他去见玉皇。风眉说:“把你吊死,对不起你忠心耿耿的威名。”蒙哥马利放出一根黑带子,从高空吊下来,尾端有个圈。他说,用尾端这个圈套住他的脚,吊到高处,然后让他头向下摔下来,他头撞地就死了。或者用尾端这个圈套住他的头,吊到高空,一阵就死了。风眉不接他的黑带子,自己放出一根白带子,试图缠住蒙哥马利的颈。蒙哥马利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大显神通,把黑带子舞得呼呼生风。那些士兵也搬刀搬剑冲过来。可能是有人暗中助力,风眉的白带子很有威力,把那些士兵扫开了。那些士兵眼巴巴地看着白带子缠住了蒙哥马利的颈,吊了很高。他们想救人,又知不是风眉的对手。吊了一会,风眉把蒙哥马利放下来了,白带子把木栅栏扫开,风眉带我向西北大路走了。
在路上,不时有飞镖、暗箭向我们射来,我十分小心,也十分悲哀,风眉把事情做成这样,玉皇肯定不放过我们。我不可能回去太白金星的家了,也不能去乾隆家玩了。风眉叫我别怕,不杀一些人,那些人还以抓她为乐。大路又向北去,我们向北跑。一路上,不远就有两个士兵拦着,见了我们,十分害怕,装样子把我们赶出他们负责的路段,就不理了,看人又怎么赶。不过,抓我们的大将发现了这个情况,下令,谁故意放我们过去都要被杀,因此那些士兵见了我们,就跟我们拼命,但是有人暗中助力,他们哪里是风眉的对手?我对风眉说,走大路人多拦我们。风眉也意识到了,快点另找路向东跑,来到一个很多青藤堆的地方。这些青藤堆,是青藤爬上草堆、柴堆、泥堆形成的。我担心这些青藤是人变的,我们可能中了人的埋伏。风眉弄起一阵风,向北吹。吹过了,又有风向南吹,风眉放心了。有一个老头从一个院子出来,向北走了,他没关院门,风眉见此,便带我走进院子了。我们变成了两只金色毛的鸡。
突然冲进一个灰衣人,手上拿着米,向我们走来。嘴上说,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往地上撒米,我们扬起头叫着,不吃。他一棍向我们打来,我们飞上树了。他又用棍捅我们,我们向他飞去,要啄他眼晴,他双手乱扫。我们落下一些羽毛,翅膀扇起一路灰尘,逃出外面,钻进小树丛,又变成黑毛长脚善斗的鸡,向院子慢慢走去。不见灰衣人了,我们进了院子,那个老头回来了,关了院门,拿出一个鸡笼,侧放在地上,我们围着鸡笼慢慢走。
一队黑衣人进来了,为首的很高大,他发现了我们,问老头,我们能斗吗?老头说养我们是为了打斗的。黑衣人叫老头将我们装进鸡笼,他带我们去打斗。老头将我们装进鸡笼,提着,跟黑衣人走出了院子。黑衣人叫老头把我们带到大戏院西边,他们去找鸡跟我们斗。他们向北走了。老头将我们带到大戏院西边,等了一阵,不见人来,他把我们放出来了,转身向北望。风眉带我扬起头在空地上走来走去,老头还是向北看。我们变回人,风眉二十多岁的样子,我还是可惯变成六岁。风眉走近老头,老头转过头来,风眉拱手问他行礼。老头随即变成了两只黑色斗鸡。我们看了一下,向东南大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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