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背负双手,将自己的面容显露在他的面前。
洛云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云中君的瞳孔猛的收缩,那收缩的瞳孔中显露出浓烈的震惊、惊惧!
没错!
就是惊惧!
“怎、怎么会是你!”
云中君的脸色瞬息大变,仿佛吃了死老鼠一般,恶心到不行。
洛云这个名字,在整个大秦帝国,在整个阴阳家中,都是一个被恐怖色彩所包裹的名字。
所有遇到洛云的人,至今为止,就没有一个占到便宜的,就算是阴阳家中的高手,上到星魂、月神,下到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每一个都在他手里吃过亏。
除了阴阳家第一高手东皇太一阁下与他打成了平手,其他人,没有一个能够讨的了好。
直到现在,大少司命两位长老,还落在洛云手中,不知道是生是死。
云中君的惊惧,让一旁的虞子期极为不解。
他云中君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害怕,这是从来没有在云中君身上表露出过的表情。
妹妹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连云中君这样的人物都对他这么害怕,想必不简单。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洛云伸出一指,在下巴上轻轻的点了点,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阴阳家五大长老之首,帝国皇帝嬴政最信任的属下云中君,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洛云的语气显得很漫不经心,笑起来的表情也显得很阳光,但他越是这样,越让云中君感到不寒而栗。
“洛云,别以为你实力高深莫测,就敢在这里放肆!”
“这里,是蜃楼,密布着无穷无尽的机关,更有阴阳家顶尖高手守护,真要动起手来,你未必能够逃的了!”
云中君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才他真的被洛云给吓到了,从第一次在桑海城与洛云交手之后,他就洛云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能够在星魂大人的带领下,一举击败阴阳家四大高手的男人,是他生平仅见!
但这里毕竟是蜃楼,暗藏了公输家霸道机关术和阴阳家秘术共同炼制而成的厉害机关,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洛云闻言,淡淡一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冷酷,嘴角轻呡,带着一丝冷漠的味道。
“是吗?我对蜃楼上的机关很感兴趣,我知道你这里有一条九头机关蛇,你不如将它一起激活吧,单凭你手下的这些药人,恐怕还不够看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洛云体内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每一个呼吸之间,气息都会疯涨数层,有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皇,俯视众生。
这一刻,虞子期有些明白过来了,这个叫洛云的年轻人,一定是个实力强横的高手,云中君显然在他身上吃过亏,否则以云中君的性格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色厉内荏的话来。
虞子期心里升起了一股希望,或许这次自己真的有机会逃出生天也不一定。
“洛云,你要小心!”
石兰知道,洛云要出手了,只是面对这里完全被激活的上白具药人,她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
洛云转过头去,朝石兰眨了眨眼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神色。
就在洛云这一转头的瞬间,云中君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绝强的气息,那气息席卷在场除了有洛云保护的虞子期外所有的药人。
“干掉他们!”
云中君的目的就是将这些药人彻底激活,让所有的药人都去围攻洛云,以保证他自己逃离的机会!
果不其然,云中君做完这一切后,瞬间消失不见,而那扇通往外面的大门也瞬间关闭。
“跑?能跑的掉吗?”洛云冷漠的一笑。
在这蜃楼之上,除非云中君弃船不要,否则别想跑出洛云的手心。
这艘蜃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云中君不会放弃,也不敢放弃,他逃跑是知道自己不是洛云的对手,而去寻求帮手去了。
吼!
在场的所有药人都发出了嘶吼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开始朝洛云等人汇聚过来。
猩红的目光,毫无知觉的躯体,无穷的力量,不知疼痛,不知疲倦,这就是药人最大的特点。
看到这一幕,虞子期和石兰都做出防备的姿态,尤其是虞子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能够面对这么多的药人而无动于衷。
在虞子期保持清醒状态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发挥出御鬼丹所赋予的力量,靠他的实力是无法打败这些药人的。
除非,他自己发动御鬼丹的力量,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群受人奴役的可怜虫,也罢,就让我解决你们的痛苦。”
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洛云早就与药人交过手,这些药人的实力,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嗡!
刹那间,洛云双指成并拢,一道紫色剑影自他手指尖吐露出来,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唰!
那数百名药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洛云的威胁,全都大吼一声,朝着洛云扑了过去。
他们没有本身的意识,只有云中君留下的一道命令,那就是杀光他们。
剑气横冲,仿佛撕裂了空间的束缚,一道紫色剑气横扫而过,无穷的劲气横推而出,整个墙壁都裂开了无数条缝隙。
而那些药人,虽然肉身强横,不知疲倦,不畏生死,但面对洛云所凝练出的无敌剑气,根本就无法抵挡。
所有的药人都横七竖八的倒飞出去,躯体之上一道道触目进行的剑痕出现,无一例外,他们的胸口、丹田全都被剑气贯穿,绿色的血液流遍了暗室的大地,看的人头皮发麻。
一招!
仅仅一招,洛云就解决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药人!
“我们走吧,云中君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可不能让别人久等。”
洛云淡然一笑,收回了手,身上纤尘不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举动,不知道给虞子期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