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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费用

“我刚才递水给你,你为什么会吐!说,你是不是喝了自己的......”蛇婉笑着,带着戏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急忙道。
“你觉得我信吗,嘿嘿,神若,你,嘿嘿......啧啧啧,你也喝得下去......”蛇婉嘲笑道。
“你不要污蔑我!”我怒道。
“喝了,就喝了,别不好意思承认,四天哦,四天,你敢说没喝吗!”蛇婉继续嘲笑。
“我说了没有,我忍住了。”我怒道。
“我不信,什么味道!!嘻嘻!”蛇婉得意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我怒道。
“你吐了,说明你喝了,自己的,哗啦啦,出来,又喝进去,嗯!咦!!!......过滤没有。”蛇婉追着我,打破砂锅。
“喝了!行了吧,满意了吧!!”我怒道“不过!我过滤了至少十二遍!!”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说真话,没人笑你哦,哈哈哈哈哈哈......”蛇婉傲然道。
“你在干嘛!!”我怒道。
“嘲笑你啊。”蛇婉肆意道。
“我懒得理你,别笑了!!我要睡了!!我不像你,你是怎么!!你怎么能睡的这么踏实!我最多睡一个小时,你都不带醒的!!”我怒道。
“别趁我睡着了,偷我的粮食!”蛇婉傲然道,远远看着我。
“好!”我怒道“我赏我的,我才吃,行吧!”
“也不能偷我的水!”蛇婉得意道。
“好!不偷!”我不悦道。
“更不能偷我。”蛇婉严肃道。
“你有完没完!白给我都不要!我还不如偷瓶水喝。”我怒道,又挪了挪,离她十步。
我侧躺着,强制自己睡觉,疲惫袭来,但恐惧让我睡不着,沉重的太空服都扔了,我们两个带着食物,水,和武器,寻找出口。一无所获。
......
......
五天后,
蛇婉倒了,又饿,又渴,又累。
我背着她,走了半天,我也倒了,我躺在地上,她躺在一旁,我们都在倒气,要死!!
“我渴了!尿不出来......”蛇婉哭道。
“婉老弟!你可以喝我的,过滤为了十二遍,味道好极啦!”我笑道。
“呃!!!”蛇婉吐着,根本吐不出东西。
我盯着一旁的水瓶,半瓶微黄“呃!!!”我也吐着,什么也吐不出来。
食物,在昨天早上断的,蛇婉的智能通讯器上,显示着时间。水在前天中午断的,我进来的时间早,已经九天了,快要十天,我绝望了,没有出口,没有主控舱,只有无尽的地道,无尽的岔口,幽暗的地道,微弱的灯光,标记全都作乱了,根本没用,不管我们怎么走,总是有新的岔口,也总是遇到做过的标记,完全乱掉了。
“神若,我觉得我怎么样。”蛇婉绝望的看着我。
“我觉得你还行,阿婉,灵魂合一不。”我撑着绝望道。
“我还年轻,就这么死了!!”蛇婉哇哇大哭,我急忙凑过去,用瓶子,接她的泪水,啪嗒啪嗒,掉进去。足有三四十滴,大颗眼泪,有了一个小瓶底。
她再也哭不出眼泪了,我忙把小瓶子凑到她干裂的嘴唇边,轻轻倒着。
她的泪水,稍稍湿润了她的嘴唇,她依然在哭。
“别哭了,我就是吃了你,也不可能跟你灵魂合一,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你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我撑着,说着。
“啊?你要吃我!”哇的一声,她又开始大哭,已经没有眼泪。
“你等我,这里应该到了战舰地道网最下层,我去找出口。这半瓶,可以救命!命要紧,不要浪费,我找到出口,回来救你!”我安慰着她,艰难起身。
她死死抓着我的脚“别扔下我,我怕!!”
“我会回来的,假如我回不来,蛇婉,别怕,别怕,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我看着她,已经绝望。
我弯腰,推开她的手,瘦弱的她,没有力气。她大哭着,再也没有泪流出来。
我扶着钢铁墙壁,拄着青色的剑,艰难的前进,走出三十多步,忙又回身来到近前,拿起半瓶微黄,蛇婉抓住瓶子“你不是留给我的吗!”
“你喝不下去!你自己的都喝不下去,我喝,有用,能撑到出口!!等我,等我。”我夺过半瓶微黄,我的微黄,艰难前进,这里应该到了最底层,我们一直往下走,每次都从钢铁地面的地道口下来。五天了,就算再转圈圈,也该到了最底层,我死撑着,往前走,钻进了左侧的地道口,幽暗里,只有一个内嵌灯,其他的都坏了,这就更让我相信,这是最底层的地道网。
我摸黑走着,又渴又饿,下一步,随时摔倒,可能就爬不起来了,绝望死死抽住了我的脖子,我恨,恨我自己大意,不看清楚就往陷阱里钻,我恨,该死的星牧,该死的邪恶舰长,该死的巨蛇灵士,该死的舰队!!!我扶着钢铁墙壁前行,锈迹沾满了手,大量锈迹掉落。
我忍着内心的疯狂,我必须放下蛇婉,独自前进,假如背着她,我的体力撑不住,更可怕的是,我会变成野兽,吃了她。
我忍着,继续前行,要离开足够远,让我的身体爬回不去,蛇婉才安全,我才不会疯狂,或许,地道里,就是我的终点,这里没有出口,那面墙的孔洞,是单向的,除非一开始进入的时候,退出去,那是唯一的出口。
我不记得又转过了几个地道,我选了一个光线略好的地道,十几个微弱的内嵌灯,照着,让幽暗没那么可怕,这一段是一个长地道,五天里,我们遇到很多,最长的一个地道,至少两公里长,看着那些内嵌灯,微弱的光,有不少间隔,至少有四五个灯,是不亮的。
我费力的坐下,摘下剑鞘,将两把剑放在一旁,将裂爆枪放在一旁,我拿着半瓶微黄,死死盯着,我已经喝了半瓶了,每一口都想吐,过滤了至少十二遍,我后悔,前几天,喝水,喝得太肆意,毫无节制,三天的水,一天半,我们就喝完了。我有点佩服蛇婉,她硬抗了三天。
我拧开盖子,又拧上,虚弱,浑身虚弱,意识虚弱,我知道,喝不喝都没用了,死亡的阴影,罩住了我。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微的颤动,传来,很快又消失了,地道里有轻微的嗡嗡声,我的眼费力的睁开,根本睁不开,我感到自己在流逝,我的意识在消散,最后的时刻到了,我死过很多次,我是一个神,我也复活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缓慢的死亡,还是第一次,困意,不可抵挡的困意,不可抵挡的消散,很真实。
本能的恐惧,不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完全是本能的恐惧,我的意识本体的恐惧,异样的感觉,透着古怪,我终于明白,那些苦力们,临死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为他们感到悲伤。
最后时刻,我以为会回想起墨零,或者无该,都没有,只有幽暗的地道。
我以为,会像人们说的那样,一生影像高光回放,什么都没有,没有力气回放,也没有勇气回放,更加来不及回放,只有缓慢的流逝,无法控制,无知挣扎,能感知,却完全不由自主,淡淡的流逝。
生命的流逝,我在很多修补事故中,很多死亡,是一瞬间的,快的反应不过来,有的时候重伤,挣扎很久,但是消逝的时候,也是很快的,像这种缓慢的死亡,很像,缓慢的人生本身一样,缓缓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我感到可怕,生命本身,正是如此,每一分,每一秒,不可控制的,缓缓流逝,不可逆转,不会回还,太可怕了。
我试图想起墨零,却发现,记不起她的脸,越是拼命去想,越是模糊。
我试图想起无该,什么都不记得,倒是小龙神的那对小龙犄角,从我的大脑中一闪而过,有点清晰,还有他重复别人说话的那个调调,隐约听的到。
我就要死了,死在这里,我的身体会慢慢消散,我的本体不会,我是不死的,只是封存在这里,一年,十年,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蛇婉会逐渐消失,或许会有什么自动系统来清理我们,清理到中心舱。
我的意识猛地一震,死了,会有自动清理,麻德!我早该想到这一点,让蛇婉杀了我,然后我们跟着自动清理系统,去中心舱室,我很后悔,但强烈的后悔,迅速消散在无尽的缓慢里,我感到自己就像缓缓流淌的溪水,像缓缓流动的薄雾,像缓缓移动的白云,消散。
一切归于寂灭。
......
......
......
咕咚!咕咚!啊!!!!
喝水的声音,透着肆意,流动的东西,冲刷着我干裂的嘴唇,冲刷着我咬紧的牙关,想要钻进我的嘴里,啪!一股子电流,我觉得自己一震,模糊,一切都是模糊的。
甘甜的液体,流进嘴里,我想吐,微黄的感觉,但又不是,只是甘甜,一股股冰凉,贴着我的脸,我感觉到自己在移动,隐约的嘈杂声,微微传来。
......
......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
蛇婉,正照看着我,她要好得多,尽管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布满血丝,头发蓬乱,但是她比我最后一次看到时候,好了太多,她的脸色带着活气,这是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是她太吵了,大喊大叫着,抓着我的胳膊,我隐约能感觉到我的胳膊。
我缓了两天,终于站了起来,能下地了。
“你活过来啦!我总算没亏本。”中年女舰长冷笑道,带着厌恶。
我费力的张嘴,嗓子里都是嘶哑,说不出话来。我比划着。
“你休养几天,能说话了,我再出手,卖个好价钱。”中年女舰长冷笑道。走的时候,拍了拍蛇婉的肩膀,她吓得一哆嗦。女舰长转身走了。
恐惧,这是恐惧。
宽阔的舱室里,只剩我和她。我扶着舱壁,转身,指着自己的脖子,又指着舱门。
“我们得救了,他们是秘密猎手,救了我们,不过我们要卖了你,搞些钱。”蛇婉艰难道。
“深......申.....”我拼命说着。
“什么?”蛇婉问道。
我费力的点点头。
“十二天!神若,十二天,我们在里边十二天,他们在战舰底部凿了个洞,机器人找到了我们,我们真幸运,我们当时在最底层。假如我们没有下来,我们就永远死在里边了。你是对的,你救了我。”蛇婉擦着眼泪。
我费力的摇头,想要告诉他,中心舱,自动清理系统,但一个念头闪过,十二天,我第四天半遇到他们,又过了五天,我昏迷后,又过了三天,蛇婉比我晚两天进入,那么她在里边困了至少十天。我的感知恢复了,只是嗓子里火辣辣的剧痛,嘴巴和鼻子,很难受,我的听力还有些恍惚。
我费力的坐回床上,躺着休息,我不敢闭眼,费力挣着,剧痛裹缠着我。
蛇婉,费力的走回一旁的病床,躺着,她很兴奋,得救了,让她很兴奋,我发现她的话真多,这是我以前没发现的。我忍着笑,机器人定期送饭,送水,大量的水。医疗官定期检查,有一些人偷偷跑来看我,带着诡异的兴奋。
他们对我很客气,我睡着了,正常的睡眠,正常的醒来,正常的三餐,正常的喝水,真好。
明亮的舱室内,一些都是美好。
“蛇婉,他们是谁来着。”我费力的说着,声音嘶哑,微弱,但能发出声音了。
“秘密猎手,他们只认钱。”蛇婉低声道。
“很熟悉。”我淡淡道“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真的获救了,这不是梦吧。”
蛇婉跳下床,扑过来,我死命躲着,抵挡着,她还是亲了我的脸,她疯了,见人就亲脸,机器人都逃不掉。改变,这是一处极其明显的改变。
人一旦经历生死,必有改变。
我擦着脸,不悦道“你这太冲动了,先问问别人同意不同意。”
“我管你同不同意,我谢谢你!!”蛇婉笑道。
“这位亏空了四千万两黄金,伟大的蛇婉,你不要再亲我了,再亲我,我就跟你灵魂合一,咱这也算,同生共死!”我忍着嘶哑,说着。
“你想的美!谁跟你合一!会走霉运的。”蛇婉肆意道。
“你说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谁走霉运!!不要污蔑我!”我不悦道,捂着嗓子,有些微疼。
门打开了,中年女舰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似乎也是个舰长。他们走到我面前,中年女舰长冷冷盯着我,看向老者“我最近手头紧,你知道,形势不好,追杀也多,他是谁,不用我说,三百万两黄金,立马拖走。不砍价。”
“舰长,原来你有这宝贝!三百万两黄金,你卖的太便宜了!他至少值六千万两,猎神会最新的悬赏价格,我直接带着他去领赏金,那不是赚翻了。”老者得意道。
“你有命拿到黄金吗?你觉得猎神会,还能给你黄金吗,想想。”中年女舰长冷冷道。
“不能啊,他们定然会干掉老夫,老夫只是一个普通舰长。如果出不了手,我为什么要买呢,不是很亏?”老者精明道。
“你可以卖给其他秘密猎手。他们是愿意付黄金的。还有很多虔诚的,没死光。这个买卖,你划算。”中年女舰长精明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考虑考虑。”老者忙道。
“那你要快,几家等着抢,我让他恢复恢复,不能死了。卖不上价。你时间不多,二十四小时决定。”中年女舰长给出期限,带着老者走了出去。
“哇,你这么贵啊,三百万两黄金,我亏了,亏大了!我要分钱的。”蛇婉兴奋道。
“阿婉,你有命拿到钱吗。”我淡淡道。
她沉默了,也不提了。装睡。
半个小时后,
机器人指令长,领着一个年轻女舰长进来,他们走到我面前,机器人指令长冷冷盯着我,看向年轻女舰长“我最近手头紧,你知道,形势不好,追杀也多,他是谁,不用我说,三百万零十两黄金,立马拖走。不砍价。”
“哇,真的是他!我知道他!帅,剑法很猛的。我听说猎神会出,六千万两黄金,买他的脑瓜。那我不是赚翻了。”年轻的女舰长得意道。
“你有命拿到黄金吗?你觉得猎神会,还能给你黄金吗,想想。”机器人指令长冷冷道。
“嗯......为什么拿不到呢?哦......黑吃黑,有道理啊。那我买了砸在手里啊。”年轻女舰长精明道。
“你可以卖给其他秘密猎手。他们是愿意付黄金的。还有很多虔诚的,没死光。这个买卖,你划算。”机器人指令长精明道。
“有道理啊,我赚个差价,还能让履历增光,不过数额很大,我要回去商量商量。”年轻女舰长忙道。
“那你要快,几家等着抢,我让他恢复恢复,不能死了。卖不上价。你时间不多,二十四小时决定。”机器人指令长给出期限,带着年轻女舰长走了出去。
“哇!又一个,他们的说词都没改,好懒啊!”蛇婉忙道。
“你话是真多!你没听见,多十两金子啊。”我冷笑道。
“呦,精明的机器人,他也赚个差价啊。”蛇婉笑道,对钱粮问题有敏感度。
半个小时后,
白胡子船监,领着一个中年刀疤脸舰长进来,他们走到我面前,白胡子船监冷冷盯着我,看向中年刀疤脸舰长“我最近手头紧,你知道,形势不好,追杀也多,他是谁,不用我说,三百万零四十两黄金,立马拖走。不砍价。”
“混账,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信仰吗!”中年刀疤脸,仗义执言。
“你不是秘密猎手,激动个蛋啊!不想做买卖,就活着走不出去!听说没有,猎神会赏金高达六千万两黄金,要他这颗混账脑袋。”白胡子船监诱导着。
“这钱赚的亏心,六千万两我也花不完。”中年刀疤脸舰长,为难道。
白胡子船监一愣,
“你有命拿到黄金吗?你觉得猎神会,还能给你黄金吗,想想。”白胡子船监冷冷道。
“应该有点难度吧。”刀疤脸为难道。
“有点难度?你这脸再加十万道疤,你一个子儿也拿不到,猎神会啊!杀人放火如同上下班一样简单。”白胡子船监教训道。
“我不买了。”刀疤脸不悦道。
“你可以卖给其他秘密猎手。他们是愿意付黄金的。还有很多虔诚的,没死光。这个买卖,你划算。”白胡子船监精明道。
“你们不就是秘密猎手吗?”刀疤脸中年舰长不悦道。
“那你要快,几家等着抢,我让他恢复恢复,不能死了。卖不上价。你时间不多,二十四小时决定。”白胡子船监给出期限,带着刀疤脸中年舰长要走。
“哎哎!别拉拉扯扯的,我再看看货。”刀疤脸中年舰长忙道。
“不买看个毛线看!!走了!”白胡子船监一把抓住刀疤脸中年舰长,拽了出去,争吵声很大。
“代理小组长,他们这是搞什么。”蛇婉好奇到。
“代理小组长不存在,你给我注意点!!”我怒道。
“嗯?......你不存在?为什么?”蛇婉一头雾水。
“我不跟你说太多,你可以叫我神若,神,若哥哥。都可以!”我严肃道。
“我又不是你的零妹妹,你沾我便宜啊!你神在哪里,你那瓶子,喝得真干净,神的......是不是特别甜呢,什么味道,说说看看,神在哪里哦,嘿嘿。”蛇婉嘲笑道。
“你给我注意点!这事不要提了,你也喝了!你忘了,你昏迷时候,我喂你喝的,你说甜!”我怒道。
“什么!!!”蛇婉吃了一个晴天霹雳“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你放心,过滤十二遍,纯净水,就是颜色吧,有点微黄,我上火。”我冷冷道!
“什么!!我......呃!!!!!!”蛇婉抱着一个盆子,吐着。
我得意地看着她,心中暗骂“我叫你得意。”
“神若!我严肃的问你,我真的喝了????”蛇婉捂着嘴,问道。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冷冷道。
“真话!真话!!!!”蛇婉嚷道。
“我说个假话吧,你没喝。”我冷冷道。
“啊??”哇的一声,蛇婉大哭。
“婉呐,早知道,晚知道,早晚你都能知道,别太狂好吧。”我冷冷道。
“我不想活了!!!”蛇婉哭道。
“你喝得时候,滋滋的,很甜哩,也没见你不想活啊!!”我冷道。
“别说了!!别说了!”蛇婉一边吐,一边哭,一边哇哇哭,一边哇哇吐,不多时一盆,满了。
我很满意,也很残酷,我本来不想告诉她。
咣当一声,舱门猛地开了,中年女舰长,背着手,气哼哼走了进来。
机器人指令长,白胡子船监,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一字排开,站在我的病床前,中年女舰长盯着他两个,大怒。
蛇婉放下盆,用被子蒙着头呜呜哭着。
中年女舰长,嫌弃的看着我,训斥手下“救援要不要钱!凿开战舰,雇佣的修补司凿穿小组,要不要钱!!救出这么个东西!抢救装备,要不要钱,药品,要不要钱!吃喝拉撒,要不要钱!床位要不要钱!占着舱位,要不要钱!这都是我的钱,我信你们两个混账!我就说谨慎!!你们不听啊!现在怎么样呢!!砸手里了!!!且不说危险不危险,我的钱,什么时候回本!!!你两个的脑袋,够不够利息!!就这么个混账,值钱三百万两黄金!!!有人买吗!有没有!!我说的什么,客气点!热情点!!!我好不容易拉来三个,你是不冷不淡!!!还有你,跟人家打起来了!!!!怎么想的!一把年纪!!船监!大指令长!!为战舰考虑考虑!为你们自己的脑袋考虑考虑!!这个东西要是再卖不掉!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就别活了,好吧。”
“这位女舰长,你说谁呢!谁是东西!你卖我啊!”我怒道。
“你闭嘴!卖不出去,你也别活了,听到吗!”中年女舰长恶狠狠道。
“你是秘密猎手?”我怒道。
“对!”女舰长怒道。
“秘密猎手,就这么对我,什么意思!!”我怒道。
“我是世袭的,没办法,不然,你早死了!!!!”中年女舰长无燃自炸。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我问道,压着怒火。
“你别问了,想活就别问。”机器人指令长冷冷道。
“嘿!我今天还就想找个死,说说看,女舰长,你个老女人!怎么这么狂!你的手下,你骂随你骂,你踩到我的头上了,你疯啦!活够啦!!!”我怒道。
中年女舰长愣住了,白胡子船监忙道“老弟,不要这么说!危险......”没说一半,捂着嘴笑起来了。机器人指令长也憋着笑。
“你们两个滚出去!”中年女舰长勃然大怒,吼道。
两个人趁机溜了。
我盯着她,就来气,狂的没边。
“我当什么颜值!这么狂!!”我冷冷道“原来是丑人多作怪!!”
“你再说一遍!”女舰长炸道。怒火燎原。
“我当什么颜值!这么狂!!原来是丑......”我冷冷道。
噔!!!
一声,钢铁的断裂声,金属的撞击声,当啷的飞落声,一瞬间展开。
中年女舰长,抄起一旁桌子上的饭盆,砸了我的脑袋,把手断裂,铁盆飞了出去,当啷落地,还滚了几圈。终于挺稳。
行云流水,一切呵成。
我惊了,我木了,不疼。
蛇婉猛地撩开被子,起身,脸上尽是泪痕。
“睡你的!”中年女舰长暴怒。
蛇婉一看苗头不对,忙躺下,用被子捂住头,不哭了,似乎在忍着笑。
剧痛,盖住了我的脑瓜顶,迟到,但从不缺席。
“我踏马!啊!!!疼死我啦!!你这个娘们,要疯啊!!!我脑袋!!!疼!!!啊!!!”我捂着脑袋,喊着,剧痛,锁着了我的脑瓜顶,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流血,一个大包,隆起,手感吓人。我疼的打滚。
女舰长一把薅住我,怒道“开心不开心!!!”
“我踏马!我怒了,真的!”我喊道。
“吃我的,喝我的,卖不出去!你怒了??我打不死你!”中年女舰长揪住我厮打。
“我跟你拼了!!”我扑上去扭打。
招式,都没有,手法,很生猛。
头发,是薅的,我薅住她的,她薅住我的,她扑上来,我扭打着,我们滚落,我头先着地,噔!后脑勺子,隆个大包。
我怒了,大怒,巨怒,以及震怒。
我抓着她的头发,抓着她的胳膊,死命抵挡,她一口咬住我的耳朵,黑啊!
我放下一切尊严,这是战争,神与泼妇的战争,我一口咬住她的胳膊,死死的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机器人指令长冲进来,全息摄影,保留现场,白胡子船监,急忙假意劝解,哔哔了足有五分钟,看的津津有味,我想哭,再晚一会,我的耳朵,可能就要掉了。
六个机器人,费力的分开我们。
女舰长的胳膊破了,鲜血殷红,秀发掉了很多,另一个胳膊脱臼了。
我头上,后脑勺,起了大包,改变了我的头型,发型就更看不得了,我的耳朵深深的带血的牙印,我的手腕,轻微骨折。我只觉的,脑袋昏昏,伤口剧痛,巨怒无边,几近猝死,我刚刚恢复的身体,雪上加霜,我倒着气,急救开始了。
“舰长,忍忍,他死了更不值钱,我们就真的亏本了。”白胡子船监假意劝解着,满脸写着,不关他屁事。
“对啊,船监说得对,他怎么说也是......嗯,您要注意点,其他秘密猎手一旦知道实情,万一火并,不好的嘛。”机器人指令长劝解着。
“你行,你等着,待我好了,我踏马要跟你决斗!”我喊着。
中年女舰长抄起急救器就砸来,我一把接住,本能的反应,杀手的反应,我猛地扔过去,窜起来,踢开医疗机器人,飞扑过去,在空中,急速抓,夺,勾,敲,抢过了机器人的手术刀,女舰长抱住急救器,猛地扔向一边,我已经扑到近前,一把制住了她,锋利的刀,挨着她的脖领子,闪光,让所有人震惊。
“你死了,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冷冷道。顶着两个大包。
“哎呀!神啊,不要动手,冷静冷静!”机器人指令长忙道。
“动手啊!你敢吗!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来吧!”女舰长毫不怂,竟然逆势发狂!
我大怒“你是真活够了!!!”
“神若,放手,她救了我们,别冲动。”蛇婉忙喊着,带着恐惧。
“神,好身手,可惜,没拍下来,可惜啊!你不能杀他,她是秘密猎手,你杀了她,她虐待你,这事不好定性,终归不利于二位的名声啊。我们都要陪葬啊,我们冤的慌。”白胡子船监忙道。
“理由!五四三二.....倒计时!.....”我怒道。
“啊,不是一个一个数字数吗!!”白胡子船监惊讶道。
锋利的刀,钉住了她的脖子。
“动手!来!我看看你敢不敢!你个怂货!!”中年女舰长叫嚣道。
“嗬!狂的没边!泰山府君都拦不住你这要死的鬼!!!”我呵斥道。
“你不能杀她,她的父亲为了保护你而死!”白胡子船监一看苗头不对,看到了我的杀气。
“那又如何,又不是她!”我冷冷道。
“她的家族,为了保护你而死,她才会如此愤怒。那时候,她才八岁!”白胡子船监叹气道。
我松了手,忍着无尽的怒火。
女舰长怒视着我,我不再理会她,想要躺下来,我的手猛地逆向运动,咔吧一声,锋利的刃,刺进了我的后背,剧痛镶住了我。我大怒!
机器人指令长,和白胡子船监,飞扑过来,拉开女舰长“快!急救!!!”
白胡子船监喊道“来人,把舰长锁起来!她袭击神若!快!!”
机器人士兵冲了进来,摁住了挣扎叫嚷的女舰长,拖了出去。
“嗨,老弟啊!你激她做什么!就不会忍忍,她大小救了你一条命,又是个泼......又是个女的,让一让啊!”机器人指令长指着我怒道。
医疗机器人,正在急救,我忍着无限的愤怒“我要报复你们!你们等着,一个也活不了!”
咔!
医疗机器人,猛地一掰。
啊!!!
我惨叫着。
医疗机器人,柔声道“骨头接好了,不要乱动我哦,容易断的。”竟然是个女机器人。
我彻底虚了,急火攻心,剧痛冲脑,
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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