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
地球,神座,郊区荒废的兵器厂。
黑袍次神,白袍次神,躺在地上,躺在杂草中,
我还是不太习惯,行星重力,让我感到艰难,绝望让我感到疲惫,我扔了剑,银白色的剑,我轻轻抱着,我怀里的蛇无该,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她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假如她倒了,我知道,我就站不住了。
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我的心,已经死了,一次次死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救出墨零,恐怖的五色次神,起初,我还能赢的了他们,后来,我一次又一次大败。
我已经习惯了失败,但每一次失败,都让我更加绝望,
这一次,我还是输了,我斩杀了黑白次神,线索,也再次断了。我轻轻抱着蛇无该,
......
......
“我累了,神若,我们找个地方,稳定下来,好吗。我好累。”
蛇无该,捂着脚脖子,低声哭着,她伤的不重,是逃跑时候,她自己扭到的,污蔑到白袍次神头上,我不想拆穿她,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苍老的她,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倔强,没有了当年的凶狠,只剩软弱,苍老的软弱,她终于说出了,无数次想说,又忍住没说的话,她已经,撑不住了。
“好,无该,都听你的。不找了......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我轻轻抱住她,她的青春,已经逝去,没有了年轻时的光彩,她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我的墨零了,三百年的风霜,蛇无该已经满头白发,在这个普通的,秋天的午后,寒风已经到了,我感到寒冷,彻骨的寒冷,我紧紧抱着她,幻想着,她就是墨零。
“我冷。”蛇无该蜷缩着,我和她的心,是相通的。
我紧紧抱着她,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场寒冷的临沧号黑雨中,我和她拥吻,就像风暴里的两只小鸟,温暖着彼此,只剩依偎,如今,也只剩依偎。
我们无数次看到了希望,临沧号那些可爱的娃娃们,带来的希望,一次次追查到线索时,看到了希望,遇到帮助时,看到了希望,遇到那些老朋友时,看到了希望......如今,我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时光让她们,衰老,我的时间,毫无意义。
“好,我们找个地方,稳定下来。”我抱着苍老的无该,哭道。
......
......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春天,
万物复苏,这颗行星,焕发了盎然的生机,娇嫩的绿叶,灌满了枝头,寒冬已经离去,春天敲打着每个人,人人都有了光彩。
我看着苍老的蛇无该,
裹紧了她的衣服,她不悦的松开,
“倒春寒!再冻死你!”我怒道,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裹紧了她的衣服,我轻轻抱着她,站在野地里,看春天,今天的天气转暖了,春风并不像昨天,我很喜欢。
我度过了我一生中,
最温馨的冬天,最安逸的冬天,甚至超过了,我在时间书院的那段日子,我和无该,也就是环有真,我想笑,她说这个名字,是暗示我,还有真情,值得拥有,我说那就是个陷阱,等着我跳,她追着我讨论了三天,我不得不认同她的观点,她有的时候,强制我叫她环有真,她现在总是觉得,无该这个名字,不好听,整天查阅古籍,给自己起新名字玩,我告诉她,改了名,命就改了,她很迷信,说无该这个名字,就是命不好。
搞得我不敢说话,这两天,她又盯上了我的名字,说神若,太张扬,太迷信,血若太残暴,不如改个新的名字,我很无奈,备选名字已经超过五百了,还在快速增长。
她最近总是作妖,
我只好顺从她,毕竟,她已经老了,而我,只是一个如日中天的青年,刚刚打开中年的大门,正是英姿勃发的当口,她日渐看我不顺眼,对我渐渐嫌弃,特别是那些女人,看我的时候,她格外生气。
之前,我们很少笑,变得沉默,日复一日,绝望,危险,厮杀,让我们忘记了笑,我已经不可能找到墨零,墨星人的寿命,比巨蛇族人更短,绝望,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墨零了,我已经忘记了笑,我已经忘记,我杀了多少五色次神,定然是个可怕的数字,那些傀儡机器人,是比巨蛇机器人更先进的智慧生命,我时常为他们哭泣,我厌倦了厮杀。
五色次神,
五个次神的理念,最近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他们已经分成两伙,黑袍,白袍,黄袍,作死的要干掉我,并且和我预约了夏天的十六场决斗,以及秋天的五十四场,青袍和红袍,竟然说要和解,最近几个月,五色次神不知在哪里猫冬,他们总是在冬天放大假,不愿意冒雪追杀我,他们是机器人,并不怕冷,我又想不出他们是什么原因,不过最近五十年,他们从不在冬天追杀我。
可恨的是,冬天时候,他们就酷爱写信,黑袍,白袍,黄袍,写信骂我,每封信,最少骂满三张,四五天就一封,三个次神,车轮骂,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给我添堵!!青袍和红袍,写信和我交流各种,行星生活小技巧,养生小窍门,大讲和解之道,我感觉不是他俩疯了,就是我疯了。
五色次神的书法,突飞猛进,几乎要超过我,我有点担心,起初我总是回信对骂,后来实在是气的要死,毕竟一个对三个,没有数量优势,我花掉了我的小金库,去神座的午夜书市,雇了一伙破落书生,让他们代骂,起初效果是极好的,三个次神,气炸了,竟然活活气死了两个,我高兴的不得了。
新接手的次神,
改变了骂风,青涩,却也犀利,锋芒毕露,最可怕的是,那伙破落书生中有两个,竟然被白袍次神蛊惑,竟然转头骂我,我很愤怒,这个买卖不能干了,与我的书法无益,还败坏我的名声,我解散了我的午夜骂场团队,他们倒也欢喜,主要是他们嫌弃临都州太偏远落后,不如大都市繁华,不愿意过小地方的生活,结了工钱,我另外多给了他们五百个铜钱,他们欢喜的,连夜跑回神座去了,我又开始了一挑三,我的骂功,炉火纯青,书法日益精进,无该劝我,不要整天哔哔,我终于熬到了春天。
除了生气,这个冬天,我常常笑,无该也常常笑,真心的笑,我陪她看秋风,摘那些果子,看雪,踏雪远游,打雪仗,猫冬,在雪地里追猎,以及挖地窨子,那些上了冻的土,比钢铁还硬,我打赌输了,只好挖五个地窨子,深度宽度长度都要符合标准,我愤怒了,愤怒的笑个不停。
时间飞快,
春天来了,带来希望,我从没发现,行星上的春天,是这么美,蛇无该,抱着我,吻上来,我紧紧抱着她,闭上眼,吻着她,我曾经假装她是墨零,现在我知道,她不是,她是蛇无该,她是环有真,她并不是墨零。
“不正经!野地里抱什么抱!!不要脸!!”一个过路的神龙族人,敲着拐杖,骂道。
“老东西!去死!”无该对骂道,简单,直接,气势足。
神龙族老人,急忙跑了,苍老的身躯,跑得贼快,他认出了我们。
“尊老爱幼啊!”我笑道。
“我比他老啊!他才应该尊老爱幼,他八十岁,我四百八十岁!你怎么就不老呢,长生不老的秘方也不给我!!我生气啦!”蛇无该笑道。
“你又在虚报年龄。没有秘方啊!该老板!”我笑道。
“吃了你,可以长生不老么?”蛇无该恶狠狠道。
“可以的,红烧,还是清蒸,我给您抱柴。”我笑道。
“清蒸吧。”无该严肃道。
“好吧,调料有要求吗?”我严肃道。
“少放盐,其他的倒也没要求。”无该严肃道。
“可以,少放盐。”我笑道。
“你真的不找你的墨零了?”无该话锋一转。
“无该,我们不找了,找不到了,我陪着你,陪着你......”我抱着她,只剩她。
她伏在我怀里,抽泣着,说哭就哭。
“别哭了,中午吃什么?”我问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蛇无该哭道“我们找不到墨零!”
“不哭不哭,她会原谅我们的,我们尽力了。”我安慰道“快点吧,中午吃啥,我饿了。”
“我不饿。”蛇无该哭道。
“那你自己在这里哭吧,就当浇地了,你就种在这里,好吧。”我笑道,推开她,转身就走。
她站在野地里,抽泣了半个小时,追了上来,我在野道上等着他,枯草之间,碧绿的小草钻出来,春天,已经压制不住了。
我牵着她的手,走着,讨论着中午吃什么,以及主菜辅菜的营养配比,我最近读了很多神龙族医书和菜谱,正在快速提高,她坚持自己掌勺,无情贬低了我的厨艺。
吃吃喝喝,或许,才是最好的生活。
日子,悄悄的流逝,
有时候,我们去神座,这座古老的巨大城市,这座神龙族人的都城,挺过了无数劫难,正在快速恢复,城里,总是熙熙攘攘的,直到深夜,人们热情,昂扬,奔放,也有些吵闹,我怕不利于无该的健康,缩短了出游的日期,搭乘最近的辇车队,回家。
回到这座,都城远郊之外的小城,临都州
这里曾经很繁华,后来败落,
大量古建筑分布着,我最爱带着无该来这里探索,挖些宝贝,功夫不负有心人,去年入冬前,我就已经挖了五坛古钱珠宝了,无该,逢人就吹嘘,说甚么我们家神若挖了五十箱黄金,搞得所有人管我借钱,我很愁,最后我花了十两黄金,背着无该,请此间管事的临都州小总管,吃了顿饭,她安排手下装成盗贼,劫走我五十个箱子。
本来计划很完美,我往箱子里装了石头,是为了真实考虑的,小总管骂我糊涂,她的手下们长期军备松弛,又好吃懒做,五十口箱子,抬到了大街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条街,连街口都没走到,就喊苦喊累,说甚么搬不动,我加钱都不灵,我很愤怒。
邻居们疯了,全抢箱子,结果有个银匠,太讨厌了,当场打开,五十箱石头,泄了。
这群混账,抢不到我的金子,就造遥,说我用五十箱石头骗无该,说我定然是在外面养了外宅,编的有鼻子有眼,搞得我闹家务,无该,天天跟我打仗,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蛇无该揪住我请小总管吃饭的事,不放,各种审问,日审,夜审,我承认,小总管确实对我有点好感,毕竟我的气质搁这摆着。小总管也是作死,非说什么,金子过秤,根本不够十两,说我定然报了假账,提醒无该查我的私账,我的小金库,全军覆没,我恨。
蛇无该这个贼军户,公报私仇,和我打赌,我一不留神,着了她的道儿,输了,让我大冬天,挖地窨子,地都上冻了,硬的和铁一样,挖五个,铁镐都敲断了,挖完,竟然不用,让我又给埋上,也不许邻居用,纯属消遣我!我气炸了,我恨。
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希望也就开始了,我要开始攒钱了,昨天,我独自搜索时候,在一座荒废的宅院里,发现了地道入口,我查过史书和本地的临都志,这里极有可能是一个大户的老宅子,定然有宝贝。我最近非常开心,每天都是希望,蛇无该,觉得我可能是病了。我必须低调,不然被她发现,我的小金库还没建立,就又要覆灭。
上午看完了野地春风,中午吃罢饭,我们去看小溪,捉小鱼,玩了一个下午,并没有鱼,恐怕还没到时节。
天色将晚,
她上了板车,我为她定做的,我拉着她,往回赶路,偶尔停下,看风景。
她突然问起往事,
“要联系他们吗,很久没见了。我想他们了。”
“不了吧,无该,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想好好陪着你,我们亏欠他们,没有抱他们,也没有陪伴,没有教导,甚至极少见面,就像你和你的太爷,是陌生人啊,他们都很好,他们的义父义母待他们很好,偶尔书信联系,就挺好的。”我劝解着。
“她们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生的,或许应该多见见他们。”无该忙道。
“先前都见过多次了,路太远了,颠簸,别去了。”我拒绝道“见了,开心便好,不开心,天天打仗,我听说有两个随你,我怕。”
“你什么意思!!”无该怒道。
“不讨论了吧,赶路呢。”我拉着板车,拉着无该。她裹着被子,舒服的坐在她的专车上,躺着。
“我真的想他们了。要不,我们开飞船去看他们吧。”无该忙爬起来道。
“一天天事真多!开飞船,被抓到了,就要开战!现在什么形势,你不知道啊!舰队,神龙族人,十七龙族,机器人,义军,被他们抓到,还有个好啊?侦查器很灵的。别搞事行吧。见了他们,他们就有危险,他们那几家,都会有危险,相信神龙族人吧,他们可信。”我不悦道。
“好吧,都听你的。”蛇无该无奈道。
“中行子穿他们家那个,最近惹大祸啦!!中行纪的信,你看了没。”无该问道。
“看了,他自己惹的祸他自己平。别理他,就他最惹祸!带坏了中行纪一家,跟你一个样!”我怒道。
“我怎么跟你说话!就踏马来气呢!!!你生的你不管!!”无该怒道。
“怎么管,他飞扬跋扈,被人揍了,他活该。活了两百多年!毫无智慧。”我不悦道。
“好,算他没理,中行纪挨打了,你也不管吗?对方也太嚣张了吧!子穿可是把他家族托付给你了,三百年不到!你忘到脑勺后边去了,我们去一趟中行城吧,晚上去,晚上回,偷偷去,没人能发现我们的飞船。教训教训那个混账书生。”无该忙道。
“没道理啊,无该,是他们飞扬跋扈,横行霸道,到处欺负人,败坏子穿家族的名声,那个书生打了他们,合理合法,又合情,他们该长点记性。正义啊,你还想打人家,你真黑!”我不悦道。
“好好好,正义,正义,不管,都不管!”无该怒道。
“真想见啦?”我回头笑道。
“嗯。”无该望着我。
“要见也是见最近的,我明天去神座把她接来,陪你几天。一碗水端平啊!别重男轻女,也不分个好坏!”我忙劝解道。
“好吧,就是想他们了,神座那个,也可以。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无该笑道。
“你躺一会儿,路还远,都由你,明天可要计算好路程,免得又赶夜路。”我抱怨道。
“你也老啦?看不清路啦。”无该嘲笑道。
“我不是担心你吗!大晚上的,路又不平。也不太平。”我抱怨道。
“他们,会有神力么?”无该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嗯...我也不知道,天神的孩子,未必是天神。好的有神力,还行,坏的有了神力,祸害苍生!让他们自己去生活吧,我们亏欠太多,根本弥补不过来,你别担心了,神座那个懂事的,她来了,不要跟她说我坏话啊。代州那个最小的,被你撺掇的,想杀了我,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嘱咐道,又抱怨着。
“知道啦。儿子跟娘一条心,看你还敢欺负我。”无该笑道。
“我欺负你?你好意思说这话。”我不悦道。
“赶路吧,回去还要给你做晚饭吃。”无该催促道。
“嗯,你躺着。”我笑道,拉着板车,缓缓前行,生怕颠簸,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月朗星稀,倒也明快。
一辆辇车,匆匆赶路,御手,作死的抽打,速度极快,在后方,远远的减速,大喊着“让路!让路!!”
我急忙往边上拉,将板车停稳用车凳支住,站在车外,保护着无该,无该坐了起来。
辇车,突然停了,御手拽住了速龙的缰绳,强壮高大的速龙,喘着气,停下来,豪华的辇车,许是坐着大人物,光是角上挂着那串珠子,就铁定值钱,我认真考虑着,是不是打劫他们,车窗,撩开帘子,一个青年,探头问道“请问,去神座怎么走?”
一个小女孩伸头,探着,吸引了我和无该的注意,无该让我递了块糖给她,她欢喜的吃着,趴在窗口,看着我们。
“直走,前边路口,左转,上大道,走五里再左转,就是官道了,直通神座。”我指着路。
“路口右边呢?”青年问道。
“右边是去临都州,还有三里路。你们不是去神座吗?”我忙道。
“只是问问,若是顺路,便带你们一程。”青年笑道。
“不顺路,我们是临都州的,他拉车的,不能让他闲着。”无该笑道。
“老人家,好手段,吃嫩的。”青年恭维道。
“哎!小伙子,会说话。很好嘛!!哈哈哈。”无该笑道。
“你会不会说话,小崽子!!”我大怒道。
“大胆!敢对中洲使者无理!”御手拔剑怒道。
“住手,不可无礼,多谢指路,一点心意,请收下。”青年扔来一包铜钱,我一把攥住,登时欢喜,我最近对钱,很有手感“这还差不多,快赶路吧,太晚了,神座就关城门了,最近不太平。”
“多谢了,告辞。”青年笑道,小女孩向我们摆手道别,定然是他的女儿。
他们远去,已经左转,很快不见了,我踩着星光,陪无该聊着,一路走着。
第二天,我们的行程,有了临时改变,去了十里地之外的集市,购买调料,主要是看戏,听说有神座来得戏班,在那里巡演,唱的可好了,领居们也有去的,有个老太太的侄子是辇车队的管账,说可以带我们往返,我们凑了十几个人,就一并去了,很热闹,无该非常高兴,几乎忘记了去接神座的女儿来。
第三天,我自己去神座接她来,他义父义母十分高兴,她又长高了一头,知书达礼,也知道真相,原谅了我和无该,她的义弟义妹,吵着要一起来,我就一并接来了,无该高兴极了。小住了七天,时间过得很快,人们已经准备春耕,田野里忙碌起来,我们送三个孩子回神座,小住了两天,竟然在街上遇到了那个中洲使者,他邀请我们去他的宅院吃饭,十分豪华。
又滞留了一天,我悄悄警示中洲使者,要特别小心暴龙族,他们已经和蛇羽白家族联手,野心很大,中洲使者给我看了最新的全球战报,忧心重重,很多地球人,还是无法接受巨蛇族,甚至于厌恶巨蛇舰队的科技,不愿意掌握那些技术,不愿意改变。
神座,是最顽固的守旧城市之一,
他这次来就是游说的,根据协议,第二十四座巨蛇族城市已经建造完毕,他们就必须改造同样的地球都市,以保持对等,由于守旧派的反对,七领之中,只有三座城市,接受了巨蛇科技的建造,冲突之下,完全没达到预期。舰队也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吃力不讨好,悬浮在近地轨道的那些战舰,老化严重,要是再不登陆行星,恐怕都要报废在太空里,那里的人很危险,竟然拒绝到行星上来,大部分巨蛇族人和机器人更守旧,无限期拖延,这是我想不到的。火星舰队也已经切断链接几十年了,敌对的厉害。
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巨蛇族内战,机器人内战,地球恐龙族内战,神龙族人内战,他们之间各种零星冲突,乱如麻。我只担心会有大战,青年告诉我,目前各方都不具备大战能力还都在恢复建造,但是一些巨蛇族星牧和龙族王族豪家们,蠢蠢欲动。
青年惊异于我的见识,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个舰队难民,我给他看我手上的老茧,他才信。他的手上,没有。
昨天,我们回到临都州的居所,
今天刚好是集市,五天一次的小集市,无该早早的,兴奋拽着我出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我们在集市上的早点铺子,吃着早餐,休息了半个时辰,开始了上午的逛集,起初我还行,后来是真累,买了一大堆不用的东西,只是无该觉得稀奇好玩,我拎着,快走不动了,她正在兴头上,我也不好这个时候拽她回家,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神若。”
无该,远远的低声喊着,很谨慎。
我一愣,这是又看到什么好东西,要下手购买了。我忙堆笑走过去。
“嘘!五色次神。”无该紧张道。
我急忙看去,集市远处,临街的酒馆,二楼阁楼,五个次神,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街市,不少人抬头看着他们,五色的袍子,太抓眼。
“麻德!阴魂不散,在此间等我,我去干掉他们!”我怒道。
“神若,五色次神到齐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五个混账,聚一窝了。”无该警觉道。
我登时一愣,很久,很久,没见五色次神一同出现了“上次,上次是两百多年前吧。”
“很不寻常啊。”无该担忧道,
我们望着五色次神,他们向我们招手,嘻嘻哈哈,欢笑声传来,五色次神竟然很高兴,人们见惯了机器人,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对五色袍子好奇。
我感到不安,定然有事发生,难道是和解?青袍向我招手,指着远处的人群。黑袍也指着同样的方向。
“神若!看啊!那个背影!!!快看!!”无该,激动的跺脚,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我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集市的人群中,人们熙熙攘攘,一个背影,我费力的看着,生怕看不清,其实我一眼就看清了,无该也一眼就看清了,毕竟她一辈子都在找她,我也在找她,无数的绝望,无数次撕碎我脆弱的心,只是一眼,我就能看出她。
墨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