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师叔名叫费解,与金潇师傅吕齐相识50余载。
年轻时与吕齐、张伟、聂奇合称四象侠士。
其中费解便是青龙,吕齐自是白虎,张伟乃是朱雀,聂奇为玄武。
四人武功也正如其外号。
费解善使剑,一套龙盘剑法登堂入室,炉火纯青。
更兼有龙爪手、龙行步等武功。
而吕齐更不用说,根本武功白虎拳、虎豹雷音,还有一手烈虎枪也是赫赫有名。
金潇四师兄腾广浩,便是得了吕齐枪法真传,更是有青出于蓝之势。
而张伟善使双刀,招牌武功烈焰朱雀。
聂奇的兵器是一刀一盾,左手盾守,右手刀攻。
聂奇的武功本来名字很普通,就叫《刀盾合击》。
后来几人闯出名堂了,因武功特点被人称作四象侠士,于是聂奇便将《刀盾合击》改名为《玄武阴阳绝》。
也是应了玄武之名。
如今四人都是先天之境,也是一时佳话。
言归正传。
费解看完吕齐的信,叹道:“遥想夕年我等四人在修山郡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好不快活,如今……
唉!不知下次再到修山郡,是何年何月,亦不知,风貌能否依旧。”
见费解伤感的模样,夏侯景安慰道:“师叔,待修山郡战事结束,您再联系师傅和张师叔、聂师伯,一起去修山郡看看便是。”
金潇也是道:“师叔不必伤感,修山郡或许不复昔年面貌,但您、我师傅以及张师叔、聂师伯都还正值壮年。
只要情谊长存,地点并不重要。”
费解笑道:“正值壮年?我都七十了,还正值壮年呢?”
金潇道:“我听闻先天寿极一百五,如今您才七十,怎么不算壮年?”
费解一愣,又大笑道:“没错,是极是极,老夫还是壮年呢!”
又道:“不止老夫,你师傅、张老哥、聂老哥也是正值壮年,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不玩笑了。我已经知道吕老哥的意思了,你们还要去给张老哥和聂老哥送信吧?今天在我府上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出发!”
“嗯……另外呢,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两位师侄答应。”
夏侯景和金潇对视一眼:“师叔您说。”
“我有个孙子,叫费证,与金师侄年龄相仿,我希望你们能带他一起,在江湖上走动走动,见识一番。”
夏侯景问道:“不知费师侄实力如何?”
费解捋了捋胡须,笑道:“证儿天赋尚可,刚满十八便外劲大成,如今已满19,不久前可以初步运用气。
但也就是因为其在同龄人中算是强的,所以心生狂傲,有些目中无人,所以想请两位师侄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让他的性子收敛一些。”
虽然言语中似乎在贬低费证,但其语气和谈及费证时不自觉扬起的嘴角,都表面其对费证非常看好、看重。
夏侯景:“既然已经能运用气了,那就是入了内劲了,正是可以在外游历的实力了,正好跟着我们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费解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阿南!去把证儿叫来!”
“是!”那名叫阿南的仆从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阿南带着一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一身劲装,面如玉冠,眉宇间带着些许傲气,正是费证。
“证儿,这是你吕爷爷的两位徒弟,这是夏侯景,他是金潇,叫师叔!”
费证先对着夏侯景行礼道:“夏师叔。”
然后看着金潇,皱眉迟疑道:“爷爷,他看起来还没我大,最多和我一样大,叫师叔……”
费解脸色一沉:“放肆!辈分是辈分,年纪是年纪!你二爷爷去年生了个儿子,才一岁,你不也得叫叔叔!”
费证不满的嘀咕道:“这能一样吗?!反正我不喊!”
费解脸色更是难看:“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见费解脸色越来越差,金潇连忙打圆场:“费师叔,我看他与我年龄相仿,不如就各论各的吧,也省的叫起来别扭。”
费解却是道:“不行!这不是乱了辈分吗?今天他必须叫!不然,老夫就亲自动手,帮他叫出来!”
若是在费证拒绝喊金潇师叔之前,金潇就说各论各的,费解倒还有可能同意。
但如今费解开口让费证喊师叔,费证却是这副表现,让费解很没面子,显得自己连孙子都管教不好。
这下费解是真的生气了。
不守规矩会让费解生气,让费解丢面子也会让费解生气。
如果只是单独一个发生,凭借费解对费证的宠爱,倒也不会对费证怎么样,只是骂上几句罢了。
但如今,既不守规矩,又让他没面子,双倍的生气下,就不是骂那么简单了。
费证见费解似乎真的生气了,也是有些害怕,但家人多年的宠爱,以及莫名的自尊让他不愿意低头认错。
而金潇在一旁又道:“我看费师侄是怀疑我没什么本事,只是辈分高,才不愿意喊,不如让我和费师侄切磋一番,让费师侄心服口服!”
“这样费师侄定然会愿意叫我师叔了!”
费解没有说话,眼神紧紧盯着费证。
费证本就心慌,听到金潇的话,心知这是金潇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又见到费解盯着自己,连忙道:“只要他能赢我,我就叫师叔!”
费解“哼”了一声,道:“好!要是待会输了,还说三道四,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先天!”
费解接着又向金潇道歉道:“师侄啊,真是抱歉,都是我把这孩子宠坏了,害得你受累。”
金潇连忙道:“不敢不敢,相信师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已经醒悟。”
“待我和师侄切磋完,他定会听话的。”
费解叹了口气,看着费证气打一处来:“孽障,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带路去练武场?等着老夫给你带路不成?”
费证不敢还嘴,连忙在前面带路,同时心中暗暗决定,待会打起来放水,让金潇赢。
同时又想着不能输太多,要输的漂亮。
但是当费证和金潇站在练武场,试探着过来几手后,费证便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了。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个劲敌!
金潇倒是没有费证那么多的心里活动,他也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输。
只是想着多打一会儿,让费证输的不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