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将那些光源妥善处置后,来到被烧焦的日记本旁,这时的日记本完全被黄色的粉末覆盖,泰勒回想着汞的化合物,似乎只有一种符合,那便是黄色氧化汞。
这是一种剧毒的物质,只要微量便能毒死人,泰勒看着布满日记本的黄色粉末有些为难,该用什么方法把它处理掉呢。
赫敏正要将日记本从粉末里取出来,泰勒赶忙阻止,“这东西可是剧毒,不要碰。”
赫敏的手愣在那里,思考片刻后,还是把手缩了回来,畏惧地站在一旁,看着泰勒处理地上的粉末。
泰勒思考片刻,还是用清理一新来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但神奇的是,氧化汞被施放魔咒后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渐渐变了颜色。随着一股气体的冒出,氧化汞渐渐变成了银白色。
望着地上流淌在日记本周边的银色液体,泰勒很确信它是分解了,刚才释放的,应该是氧气……
这感觉,泰勒兴奋起来,好似找到了魔法的衣角。“恢复如初。”他再次给水银施法,“这次水银像果冻一样剧烈抖动起来,然后慢慢变成了红色。”
多么神奇的反应,果然,魔法是客观的,它真的是客观真理的一部分。泰勒颤抖着双手掏出放在空间袋里的笔记本,记录起刚才发生的现象。
红色氧化汞和黄色氧化汞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两者的颗粒大小不同,一般黄色氧化汞粒度在2微米以下,红色氧化汞多数为10~20微米,可以通过粉碎的方法可以将红色氧化汞转化为黄色氧化汞。并且这两种变体都为正交晶系……泰勒回忆着汞化合物的各种特性,探索为什么自己重新将汞变回来时为什么会是红色晶体,难道是自己的魔力输入过多导致其化学键的形成也变多了?
他再次将汞分离成单质,然后控制自己的魔力输出,一点点地将恢复如初的魔力传输到汞身上,汞的抖动变得缓慢,然后就像结冰一样,慢慢地有一部分液体汞变成黄色。
随着魔力的不断输入,黄色的区域不断变大,等到整体变成黄色后,黄色的部分又开始慢慢变成红色。
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泰勒欣喜若狂,他终于将魔力与现实的物质世界联系在一起了,他飞快地记着笔记,龙飞凤舞的汉字一个个出现在笔记本上。
只要能和物质世界联系起来,就能剥离魔法本身,同时,能够更加准确地计量魔法,而计量,正是标准化与产量化的基础,只有这样,魔力才能真正成为有实际用途的广义原动力。
这是魔法文明的重大基石。
赫敏看着狂喜的泰勒掏出笔记本,飞快地在上面写着什么,像凑过去看看,但看到满篇的中文,甚至夹杂着极少的埃及圣书体的字迹,顿时头大无比,一个字也看不懂。之后又看泰勒像玩一样的将那些粉末的颜色变来变去,又有些心急,我们要关注的,不是日记本吗?那可是伏地魔留下来的。
赫敏能够听出泰勒两次念动的咒语是一样的,但为什么会产生不同的效果,那肯定是手势和音节不同……她按照这自己的理解解释着眼前的变化,看着那慢慢变红的粉末,感觉还挺好看的。
……
十分钟后,泰勒终于将自己现在的想法记录完毕,曼蒂俩人也从石像的下巴钻了出来,一脸失望。
“我没骗你们吧。”泰勒一脸幸灾乐祸,“里面是什么都没有吧。”
曼蒂气愤地看着满脸笑容的泰勒,“你是不是早知道。”
“其实只要抛却幻想,依靠理智推理,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巫师会把好东西放在脏乱不堪的蛇窝里。”
“胡说,难道你就没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巨蛇或者巨龙盘踞的百宝箱吗。”曼蒂愤愤不平,反驳着泰勒那自以为是的言论。
“你说的那些蛇和龙们,都是不需要吃东西的,都是等着人来才会苏醒,然后吃掉炮灰,死在主角手里……”
“你都说了它会吃掉炮灰了。”曼蒂找到了泰勒的漏洞,开始杠了起来,“你想,它就是靠食用失败者活下来的,然后死在成功者的手里面”曼蒂得意地开始将圆上自己的逻辑,“只要失败者足够多,它就能活到成功者来临,然后被杀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用离开守护地却能活下来,并且他们的旁边总是布满骸骨。”
泰勒想着怎样才能将场子搬回来,“你真的愿意相信一条没有智慧的生物会比精心设计的魔法障碍好很多?如果是我的话,我只会像狗一样把它养在门口,”
“那是你的想法。”曼蒂不屑地将格莱莫还给泰勒,“一个房间能有什么防护力,我们不能从门里进,难道就不能挖个地道进吗,我们会在米诺陶地迷宫里迷路,那我们就不能将宫殿的墙壁打穿吗?那些死物,不过是些纸老虎罢了,也就糊弄一下蠢人。”
赫敏在一旁听着,听到蠢人这个词,不由得红起了脸,似乎那个蠢人就是她。
泰勒无言以对,毕竟自己就是这么进入密室的,那些需要蛇语才能开启的门,就像马奇诺防线一样,防守着密室的秘密。
但很快解围的东西来了,一只金红色的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了进来,抓着一顶破旧不堪的帽子,曼蒂放弃了和泰勒的争论,开始注意起这只鸟来。
“这真是,太漂亮了。”泰瑞感叹起来,“如果它能把那顶破帽子丢掉,那就更加完美了。”
泰勒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邓布利多的凤凰降落在密室的地面上,茫然地观察着四周,这似乎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反派呢?还有哈利,怎么躺在地上了?那些拿着魔杖持着剑人是谁呢?
“快,泰勒”曼蒂大叫起来,两眼放光,似乎找到了打败伏地魔的奖品,“别让它跑了。”
泰勒无奈的收起了剑,“这是我们校长的凤凰,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得不到的,到头来你还要把它再还回去。”
曼蒂失落至极,但还是走上前去,去撸它的毛,凤凰由于正在懵逼当中,所以被曼蒂一把抱住,金红色的羽毛格外的柔顺,还带着一股温暖的味道,让人十分满足,泰勒、赫敏和泰瑞也凑了过来,一同摸起了这只大鸟的羽毛。福克斯在众人的抚摸下也舒服地闭上了双眼,欢快地叫了一声。
“真舒服啊。”曼蒂满脸满足,“它的气味很好闻,手感也不错。”
撸了一会,凤凰才会过味来,挣扎脱离了怀抱,用爪子抓起旁边的帽子,向着四个人叫唤着,同时又朝躺在地上的哈利看过去,……
泰勒三人果断无视了最后的一个暗示,他们发现凤凰很聪明,有可能听得懂英语,所以就在凤凰面前表演了起来。
泰瑞满脸好奇地接过凤凰的帽子,将它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这就是我们分院时所戴的帽子。”
曼蒂从泰勒手里接过帽子,这顶皱巴巴的帽子就像一团破布一样任人翻看,她摇了摇头,又把帽子递给泰勒,泰勒翻看起这顶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之帽,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从中抽出宝剑,他左手拿住帽子,右手从帽口伸了进去。
凤凰期待地看着他,终于有人理解它的意思了。
泰勒的右手摸索着,碰到了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
格兰芬多之剑,自己够勇敢吗?也是,带着同学来硬刚伏地魔怎么能不算勇敢呢,虽然只是一个不完全体,但他是伏地魔啊。
泰勒犹豫地要不要把它抽出来,一旦抽出来的话,似乎会麻烦上身,很有可能被白胡子老爷爷说要帮忙,毕竟都是能拿剑的人。
泰勒放开手,将剑重新放回帽子,摇着头又将帽子递给了赫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格兰芬多之剑是自己无法觊觎的,也不需要去觊觎,那就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它不会增长你,反而会给你惹一大堆的麻烦。
赫敏从泰勒手中接过了分院帽,作为格兰芬多的人,拿着自己学院创始人的帽子着实让她激动,赫敏仔细的看着分院帽的每一个细节,将帽子反过来,正要翻看另一面的时候,一把银色的剑从中间掉了出来,哐啷作响地掉在了密室坚硬的石板地面上。
曼蒂和泰勒吓了一跳,但见到是一把银光闪耀,寒气逼人的剑,泰瑞随即将它捡了起来,凤凰开始叫了起来,张开翅膀在地上跳动着,泰瑞看都不再看它一眼,仿佛那就是一只普通的山雀。
泰瑞看着这把通体银色,镶嵌着红宝石的剑,“我敢肯定,这一定是精灵的工艺,这真是一把好剑啊。”
“布特先生,这是霍格沃兹的剑。”赫敏焦急地想把剑从泰瑞手上拿回来。
“不要着急嘛,我又不是想占为己有。”泰瑞说着,但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剑。
“泰瑞,你知道吗,那顶分院帽,是格兰芬多戴的帽子,你觉得从这顶帽子中掉出来的剑是谁的。”泰勒提醒着已经入迷的泰瑞,让他不要再做美梦。
“我知道,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嘛,剑,需要有人继承的,总不可能就放在帽子里吃灰吧。”泰瑞试着挥舞起这把剑,挽了一个不错的剑花。
“泰瑞,你觉得邓布利多在把这顶帽子给这只鸟时,真的不知道里面有把剑。”
“那又如何他只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又不是格兰芬多的继承人。”泰瑞尝试了各种招式,这把剑都能很好地发挥出来,“按照亚瑟王的惯例这把剑应该属于,呃,属于格兰杰小姐。”
他不好意思地把剑递给赫敏,赫敏赶忙将剑接到手里。
“赫敏。”泰瑞讨好似的对着她笑,“我想,你应该考虑一下,这是一把很好的剑,不比泰勒的那把差。”
“我会把它交给校长的。”赫敏一字一句地说。
泰瑞感到十分头疼,怎么格兰芬多的人这么一根筋。
“你确定要放弃?这可是一把精灵锻造的剑。”
“真的是精灵锻造的剑?”赫敏提高了音量,她知道这把剑很好,但没想到这么好,之前她还以为泰瑞是在开玩笑,要知道,精灵可是魔法界冷兵器锻造大师,驰名的那种。“你确定?”
“当然,你看着手艺,这痕迹,绝对是精灵的作品。只有精灵的剑能够排斥灰尘。”泰瑞从赫敏手里拿过那把剑,“还有你不知道么,精灵曾经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打造过一把宝剑。”
赫敏赶忙再次从泰瑞手中拿回那把银白色的剑,像怕被人偷走。
“你就不再想想?”泰瑞对赫敏诱惑了起来,“这可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精灵锻造的银剑啊。再说了,你就是格兰芬多学院的人,把剑给你,不算给错人。你看泰勒,他就有一把很好的剑……”
“吭,嗯!”泰勒咳嗽起来,泰瑞赶忙闭上了嘴。
赫敏似乎有些心动,拿着剑,思考了一会,“我觉得还是把它给校长比较好。”
“你们……”泰瑞无言以对,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他不再去看那把剑,搓着手,“泰勒,那本日记本呢。我们可是拼了命才把它破坏的,现在它在哪。”
“你不会连这种东西都要吧,这多晦气。”
“我就想看看能给我们造成生命威胁的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就在那里。”泰勒指着被红色氧化汞覆盖,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日记本,“不过你们最好不要去碰它,那些红色的东西有毒?”
“有毒?有多少毒。”
“剧毒。”
“难道就没有办法?”曼蒂走过去,用变形术变出一个玻璃罐,将那些红色的粉末装在里面,“有时,存起来比清理掉更加合理。”
泰勒从自己的空间袋中拿出一个新的玻璃罐,将粉末倒在里面,“我有罐子。”
“那你怎么不用。”
“抱歉,一时激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