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肌兄和小胖子见了,忙过来讨饶,说他还是个学生,不识好歹,那人一惊,学生很麻烦的,受不了挨打,万一打出了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也讨不了好,便忙叫住手了,带着美女扬长而去。
大肌兄和小胖子见古秉昭伤得不轻,忙带去医院了,经过检查,还好都是皮外伤,也受了一些内伤,不是很严重,要注意休息,医生便给他开了一些药,挂下水消消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古秉昭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四处奔波,感觉无比的舒服,不消两个小时,身体就好了大半。
古秉昭心里憋屈的很,气道:“你们怎么不来帮我?”
“哎呦,我们只是学生,又不是打手,哪打得过他们?求他们不打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小胖子显得十分委屈道。
“是啊,我只是健健身,看着有肌肉,但没有打过架呀,再说了我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呢,一脚就可以把我撂倒了,怎么上?”大肌兄也无比苦恼道。
古秉昭想想也对,便不再埋怨他俩了,但他俩也有小心思,这事都是你古秉昭自己惹出的祸,他们可不想烧到自己身上。
古秉昭越想越气,实在咽不下去,骂得口吐莲花,小胖子和大肌兄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也听得烦了,忙过来安慰他,让他歇歇。
古秉昭也累了,便停了下来,忽想到那个在火车站遇到的大胖子,挂完水就迫不及待回去了,翻遍了书包,终于找到那张被揉烂的纸,依稀还看得清,忙打电话给他。大胖子是苏州人,也是一个学校的,他已经大三了,俄语班的,分低的。古秉昭高兴极了,忙把他约了出来,他住在男生宿舍三号楼三楼,一见面就说明了来意,并承诺道:“只要你打他一顿给我出出气,我给你一千……”
“没问题。”大胖子拍拍胸脯道。
傍晚时分,古秉昭又来到那个酒吧,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忙打电话叫大胖子过来。古秉昭带着大胖子往那人面前一站,那人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开口,就打了起来。
大胖子毕竟有优势,那几个小伙子看到大胖子就腿软了,在气势上就输了,很快就全被打倒在地,那个大哥模样的也被痛打了一顿,古秉昭还亲自上去补了一脚,心里很得意,开心极了,就问大胖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大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吃的——有点多——”
“哈哈——没事,我今天高兴,随便吃——”古秉昭笑道。
大胖子便不客气了,他果然能吃,他这一顿相当于自己的八顿了,不过并没有舍不得,还交了朋友,以后全仰仗了,大胖子哈哈大笑道:“这没什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正常的事。”
“那敢情好,钱不是问题……”古秉昭笑道。
就这样,大胖子也成了古秉昭的好哥们了,古秉昭是金主,自然是大哥。
之后,古秉昭带着他们三个相互认识,一时都是好朋友了,他相当开心,带着他们吃火锅、洗浴一条龙服务、唱歌等,只要是娱乐的,古秉昭是轻车熟路的,那三个人都是只听过没去过,谁有那个闲钱呐,都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他们三个表示,以后一定唯他马首是瞻,古秉昭听了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有诗云:笑逛风流地,吃撑海肚皮。钱去如流水,何来不作思。
有《调笑令》云:
欢笑,欢笑,尽情过度畅闹。吃喝难抵美酥,娱乐常入会寓。大兴,大兴,一日早晚调劲。
常言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学校放寒假了,当古秉昭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去年六月,淮河一带天天暴雨,河水猛涨,龙虾跑了不少,损失惨重;七八月份又持续高温,对河蟹的生长很不利,不得不花代价去处理蟹塘,到了九月卖螃蟹的时节,大打折扣,产量很低,没挣到什么钱;后来到了冬季清塘,希望草鱼、青鱼等卖个好价钱,结果爆发了饲料问题,厂家的饲料检出有不好的添加剂,造成这些鱼没人买;更加严重的是,连带水产加工品也滞销了;祸不单行,海产品今年也不好,加上之前扩大厂房搞生产,投进去不少钱了,现在都收不回来;俗话说,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缝,国内市场不好,外国的市场也出现了危机。这些不好的因素加起来,导致资金链断裂,古父的厂破产了,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还倒欠了银行不少钱,他们家的生活一落千丈。
整个一个年,古秉昭就没有过好,他的心情像打翻了厨房的玻璃罐,五味杂感,很不好受。以前他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现在一下子没钱了,很不适应。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忍受着。
寒假过后,古秉昭再也不可能那么大方了,他把三个好兄弟约出来,说出了家中的变故,原以为他们三个可以资助一下自己,结果他们全都找借口溜开了。他们跟着古秉昭就是有吃有喝的,现在他没钱了,谁还跟着他?谁还把他当大哥?一个个都形同陌路,互不理睬。
古秉昭伤心透了,为了挽回昔日的光景,他想只有靠钱。在他看来,钱是维持一切的根源,可是怎么搞到钱呢?这时,封灵玉闹得满城风雨,他就去月亮山,想碰碰运气,可是当他到了月亮山,傻眼了,找封灵玉的人多如牛毛,这怎么找?
不久,他就听说了朝天宫有封灵玉的仿制品卖,他想想也不错,搞一个仿制品去碰碰运气,结果人家开口就是一百万,古秉昭当时就傻眼了,自己要是有一百万还来买你的破玉吗?后来老板告诉他可以贷款,一进一出的,净赚啊,而且一年的利息只要八万,很低的。古秉昭听了直摇头,他也是一个精明的人,一算这年利率百分之八,太高了,不同意,回去另想办法了。
古秉昭能有什么好办法?这么多钱到哪搞去?他犯了愁,就去浴室洗了个澡,按了个摩。他家虽然破产了,但他还有一些高档用品,卖了还是可以换点钱的,因而这些开销还是可以应付的。
他去年的时候经常来这家洗浴中心的,叫大富豪洗浴中心,名头大里面却很一般,不是很贵。他要了一个包间去按摩,点了一个小姐就享受起来了。
他想着想着就叹了一口长气,小姐忙问道:“古少,干嘛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最近十分火爆的封灵玉……”他话还没有说完,小姐忙抢过话去道:“你有?”
“哎——有眉目了,就是我搞不到呀。”古秉昭叹气道。
“哈哈——”小姐笑了一声,道,“那还不简单,何必亲自动手,雇人不就行了。”
古秉昭大喜,一骨碌爬了起来,想想也对,干吗花钱买,可以雇人偷呀,他一时兴奋,竟得意忘形,把小姐推到了,带在脖子上的玉晃来晃去,还隐隐发出白光,小姐笑着道:“你脖子上的这玉晃得我头昏,拿掉吧——”
古秉昭忙拿了下来,放到了一边,然后再也忍不住了,就上去了,竟然还忘了套,小姐也不推辞,就这么从了,结果他就有点头昏了,然后睡着了。
这时,那玉发出白光来,小姐吓坏了,忙跑了出去,那白光一直照在古秉昭的身上,直到他醒来,他迷迷糊糊地带上玉,穿上衣服就回宿舍了。
过了一天,古秉昭通过上网联系到了一个小偷,谈好价钱,两万块,还给了地址。他跟踪过那个老板,知道他住在凤凰台。
一天后就有了回信,小偷偷到东西了,约定了地方见面,在滨江公园,一个免费的休闲公园,在长江大桥南桥头堡的边上。
晚上,古秉昭早早就到了,过来了两个人,都蒙着面,看不清样子,他也带起了准备好的口罩,接过东西一看,就是这个,便道:“对,就是这个东西,我先拿走,等我卖了给你们钱。”
“你小子开什么国际玩笑呢?”蒙面人冷笑道,“道上的规矩都不懂?一手交钱一手货。”
古秉昭一愣,结巴道:“可——可——我——我——没钱,我——我不会赖的——”
“那也不行。”蒙面人冷笑道,“没钱你还好意思花钱雇人,你戏弄我呐?”
“我没有。”古秉昭慌张道,“等我卖了就有钱给你们了,到时候我双倍。”
“什么?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呀。”蒙面人大怒道,“好小子,跟我来这一套。”
蒙面人气急败坏,招呼另一个人,对着古秉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人过于用力,将他脖子上的玉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古秉昭讨饶,可两人根本不听,一个劲地打,很快他就只有出得气,没了进的气,蒙面人吓坏了,两人慌忙跑开了。
只见丢在一边的玉发出一道光来,古秉昭恍恍惚惚的,渐渐有了知觉,等到他醒过来,身体已经变得透明了,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这一刻如电击一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他很生气,还不都是自以为是好兄弟弄的,要不是他们远离自己而去,自己怎么会去雇人偷东西?他越想越气,决定把他们都拉下去。
就这样他来到宿舍,想着刚开学那会的风光,全班人都受过自己的恩惠,他就想着但凡受了恩惠的,都要下来陪自己。他是个鬼,怎么弄死他们呢?这时他发现身子冒出黑气,似乎有死气,想着这黑气应该可以弄死他们,于是就弄出黑气来了……
胡玉冷笑道:“你的想法有问题,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拴住他们,让他们听你的话,受你指使,却只不过是狐朋狗友,他们看中的只是你的钱,你以为用钱维持的朋友能撑到几时?你对人家好,人家未必如此对你,你要全世界的人都活成你想象中的样子,那世界岂不是乱套了?也不现实。交友交心,不能交心的哪能称之为朋友。有钱固然可以使得鬼推磨,可以维系友情,但钱也不是万能的,它买不来朋友之间的友谊……”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觉得他们就要跟我一样,我活他们活,我死他们也要死。”古秉昭冷冷地道。
胡玉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这么执拗,不开窍呢,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受不住封灵玉的诱惑,才导致被人打死了,与他们何干?”
“我可不管。”古秉昭道。
胡玉见与他说不通,便不再说了,只见他使出了黑气,胡玉不能出手,也不想出手,因为血沁玉可以解决这一切,果然在血沁玉的作用下,黑气被压制下去了。
胡玉见他还在死死挣扎,冷笑不已,现在白气与黑气达到了平衡,便使出气罩罩住了古秉昭,把他送到了阴司,由那里处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