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夏微微一笑,说道:“把这些人都收埋了罢。”
此时他的飞剑已经把逃走之人,尽数杀绝,兜转了过来,被这位卧云樵子,收入了袖中。
严熹一脸发苦,只能把月池叫过来,一起干苦力。
在李姝眼巴巴的艳羡中,严熹把徐有勉的尸身偷偷收入了小黑布口袋,几个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把这支独行者战队的人都拖回来,细细埋了,耗费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
梁梦夏微微估算路程,说道:“今日只怕到不了青王寨,只好在野外露宿了。”
严熹虽然疲倦,还是寻了一块空地,把杂草清除,点燃了一堆篝火,这才在一处干净地上,打坐炼气,恢复体力。
严熹把雪山吐纳术运了几转,又开始修行天禽百解,最近这段时日,他雪山吐纳术进境迟缓,就把功夫下在了这门吐纳术上。
天禽百解跟雪山吐纳术不同,每稍有一丝进境,身体就轻捷几分,严熹这两个月闲余苦功,已经把天禽百解突破了第一层,内力不见浑厚,轻功却高明了几分。
李姝在一旁照顾母亲,八手俏夜叉甘灵瑶虽然中了一枪,但伤势不重,只是一手不能转动,此时也渐渐缓过来,反倒是安抚女儿,不须担心受怕。
月池和顾兮兮,这两个小只,比严熹修行还要勤奋,尤其是最近,月池的吐纳术突破了第五层,又复领先了二师兄一步,让严熹颇为气馁。
顾兮兮也把雪山吐纳术修炼到了第二层,更把雪山剑术练成了,小白腿进步亦复非常神速。
师徒六人弄了挂面做晚餐,如今梁梦夏也习惯了,这几个徒弟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吃的赞不绝口。
晚上,众人轮番守夜。
严熹守上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得附近,有沙沙之声,他摸了一把手枪,抓了一支强光手电,循声而去,却发现有声音的地方,便是他们白天,埋下独行者战队的地方,不由得心里甚毛。
严熹暗忖道:“莫不是仙侠改了丧尸片?”
他远远的把强光手电照了过去,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盘坐在地上大嚼,顿时浑身直冒寒气,叫道:“有丧尸!”
被他的强光手电照射,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慢慢站了起来,却是一个穿着甲寅界武将盔甲的男子,脸色青黑,眼珠泛白,浑身一股死气。
它低低吼叫一声,勐然踏前一步,直挺挺的扑了向严熹过来。
严熹连开数枪,都命中了这个怪物,但这头怪物却浑然不觉,中枪部位,一滴鲜血也没有流出。
严熹更是恐慌,急忙后退。
梁梦夏被惊醒,施展轻功赶了过来,见到这头怪物,忍不住惊叫道:“何方道友在此炼尸?”
那头怪物仍旧一声不吭,扑了上来,梁梦夏剑光出手,射在怪物身上,这次怪物却不肯承受了,张口喷出了一股黑气,抵挡住了剑光。
剑光如电,斩入黑气,把怪物逼退了半步。
这时候,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喝道:“原来是道友,在下阴山教谢鹤孙,在此地炼尸,看到有新鲜的食材,就放所炼铁尸去饱餐一顿,道友莫不是阻我?”
梁梦夏神色微微一紧,喝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道友所炼行物,就在我等宿处附近,这才过来查看。”
谢鹤孙根本没有现身的打算,懒洋洋的说道:“道友请罢!”
梁梦夏拉着严熹,掉头就走,回到了宿处,低声喝道:“收拾一下,趁夜赶路。”
严熹不敢怠慢,急忙把小挂件,顾兮兮,李姝和甘灵瑶都叫起来。
道士宴溪的故事线,亦发出了提示。
严熹还是看故事线,这才发现小胖道士宴溪,已经又长了一岁,到了十六岁了。
换句话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候。
严熹心头亦是慌张,按照故事线,他们师徒几个,遇到了阴山教谢鹤孙埋尸炼法,双方起了冲突,师徒四人被谢鹤孙催动八大铁尸杀死。
也就是说,就连梁梦夏都不是谢鹤孙的对手。
他刚才看到那头古代武将模样的铁尸,喷出的黑气,虽然比梁梦夏的飞剑稍弱一线,但却也不差多少。
实力甚至犹在徐有勉之上。
最糟糕的是,这玩意有八头,若是八头其上,严熹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多想了。
这还只是谢鹤孙的八头铁尸,谢鹤孙身为阴山教的传人,只怕更有厉害手段。
梁梦夏低声说道:“阴山教乃是九大剑侠门派之一,远非龙都教可比,这一派的人非正非邪,行事一任自意,谢鹤孙一身法术,奥妙通神,为师也远远不是对手。”
严熹大惊,心道:“居然也是九大剑侠门派之一?阴山教的来头可不小啊!”
“怪不得梁梦夏老师,不是谢鹤孙的对手。不过老师已经避之则吉,又怎会起冲突?”
“可恨故事线,太过粗糙,不知道细节,接下来该如何趋吉避凶?”
严熹始终被故事线困扰,这会儿真的遇到了,也有些手足无措,之前他遇到的敌人,都是用枪械能够解决的难题。
但刚才谢鹤孙虽然没有露面,他也知道,现代社会的武器,对这位阴山教的传人没用,也许大炮炸药,能够伤的了他,但修行中人神出鬼没,他哪里能打的中人?
何况严熹手里也没什么重火力,这玩意在各国都是监管极严的东西,他一个普通人,如何能够弄到?
李姝还有些没睡醒,走了几百米,才低声问道:“我没听过什么阴山教,那个谢鹤孙很厉害吗?”
严熹急忙捂住了她的小嘴,低声说道:“不想活了!”
他手机一晃,打了一行字给李姝:“老师都不是对手,我们的武器也够呛,别乱说话。”
李姝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一行人走了半夜,当天色见亮的时候,看到远处一座寨子,已经有人在出出入入。
严熹一路提心吊胆,没发现谢鹤孙跟上来,心头微微一松,暗忖道:“万一有什么变故,只能把老师也带过去外面了。”
“这一次的劫数,不知最后是什么模样,有没有法子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