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昭告全大陆,不得再以大师之名称呼玉小刚!
“大师是造诣极深、享有盛誉者的称呼,不要让如此小丑玷污了大师这个名号!”
耳边响起刚才那个宣判的声音,玉小刚心中骤然涌起了一股慌乱,一股愤怒!
这可是他努力了大半辈子才换来的称谓!
怎能让人如此轻易的剥夺!
于是他抬起了本已深深低下的头颅,态度一变。
“诸位大人,同情邪魂师小刚知罪,也对判决没有异议。
“但剥夺我一生的荣誉,恕小刚不能苟同!”
贵宾台上的众人没有理他,谁都知道这个大师称谓是怎么来的,也知道玉小刚的含金量。
只是将目光看向了空中那个下达判决的女孩儿。
千仞雪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抬起头颅,眼中满是悲愤的小丑,然后微微转头看向了同样在空中的妹妹。
昨晚睡觉时,妹妹跟她聊过,对于唐昊的处理方式可能会引起些波澜。
能引起波澜的也就唐三,本来两姐妹已经讨论好处理方式了。
只是没想到唐三这么精,被察觉到杀意的一瞬间,把玉小刚拉到了前面挡灾。
但无所谓了,玉小刚迟早也是要处理的,对于这个命运轨迹里武魂殿覆灭的诱因,她也是厌恶得紧。
‘神界搞出来的小丑,就这样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所以千仞雪开口了。“为何?请说出你的理由。”
玉小刚直起了半身,看向了空中的千仞雪,而后迅速低下了头颅。
‘又是金发,又是天使!
‘而且大概率是千寻疾的女儿!’
但他现在也只敢心底深处念叨一下,不敢露出任何恨意。
无论他多恨武魂殿,多恨天使一族,多恨千寻疾。
“我玉小刚自问,还是对魂师界有所贡献,大师之名勉强还是能胜任的。
“这也是我努力的目标,激励我继续为魂师界做出贡献的勇气所在,所以恳求大人能收回成命。”
千仞雪再次示意场中所有人安静,然后看向了玉小刚。
而千凝霜那澹漠的脸下,心中已经开始憋笑了,她大概猜到了这小丑想说什么了。
‘这算是名场面复刻?’
然后她继续摆着一张冷脸吃瓜。
“你对魂师界的贡献在于何处?”
“武魂十大核心理论正是小人所提出。”
场中顿时又是一片哄笑之声,十大理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稍微听说过一点的都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但玉小刚却不在意,这些年嘲笑他的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次。
待场中的哄笑声渐渐平息后,千仞雪才再次开口道:“那么你来说说你所谓的十大核心理论分别是什么,让所有人来判断你担不担得上大师这个名号。”
没有回应,玉小刚忽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声音才从他那低着的头颅下传出。
“第一条:每个人的武魂继承于父母双方中较为强大、较为优秀的一方,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每个人只能继承一个武魂,特殊情况下可以同时继承双方的武魂,形成双生武魂的魂师。
“第二条:武魂会产生变异,魂师在继承父母武魂时,有一定概率出现武魂的变异,而这种变异大多数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少数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条:先天魂力大小与武魂素质成正比,每个人在六岁时开始觉醒武魂,如果武魂觉醒还伴随有魂力,这样的人才能修炼成为魂师,先天魂力的多少由武魂的质量决定。
“第四条:魂环的获取,魂师的魂环要从魂兽身上获取,魂师只有亲手猎杀了魂兽,才能得到魂兽的魂环。魂环根据魂兽的修炼年限不同分为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十万年魂环,分别对应白色、黄色、紫色、黑色、红色。
“第五条:每个魂师都有对应的发展方向,根据每个魂师的武魂特点,选择如食物系、强攻系、敏攻系、辅助系、控制系等不同的发展方向去修炼。
“第六条:魂师修炼达到更高级别时,即使没有获取到魂环,也不会影响魂力的继续提升,只是无法进阶下一层次得到新魂技,一旦获取魂环,修炼成果马上就能显现出来。
“第七条:武魂异体融合,武魂融合技只看双方的感情以及默契度,不同武魂之间只要默契以及感情够深也能使用出武魂融合技,并且不一定要两个人才可以使用武魂融合技,三个人、四个人乃至更多的人也行。
“第八条:不同属性的魂骨适用于不同的魂师,只有选对了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在猎杀魂兽时,当魂兽心甘情愿成为魂师的魂环时,可为魂师带来一块魂骨。而魂兽在受尽折磨极度不甘的情况下死去,也会大大增加掉落魂骨的概率。
“第九条:武魂的分类,武魂分为器武魂和兽武魂,在七十级以前,兽武魂要强于器武魂,七十级以后,器武魂强于兽武魂。
“第十条:武魂拟态理论,植物武魂未必就一定要吸收植物魂兽的魂环,兽武魂也未必不能吸收植物魂环。在种种前提条件之下,这二者是可以相互吸收的。
“以上十条理论,乃是小人先在各大势力潜心学习,而后走遍大陆各地,观察无数的魂师魂兽,耗尽二十多年心血归纳整理而成。
“恳求大人看在小人二十年以来的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保留小人的荣誉。”
所谓武魂十大核心理论一条接一条的在斗魂场内响起,由它所谓的作者一条接一条说了出来。
‘为何要如此紧紧相逼!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天使武魂比比东就不敢惩罚你吗?!
‘玉元震你为何还不开口,真要看着我这个儿子身败名裂令蓝电霸王龙蒙羞吗?’
无论玉小刚心底如何诅咒、呼唤,没人来帮他,所有人都是漠然的看着跪倒在地,卑微的他。
比比东不会突然出现在天斗城,玉元震正闭着眼睛,一脸痛苦之色,没有人帮他。
这两个他以往不屑一顾,实际却是他最大依仗的两人,要么不在现场,要么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