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芳寻思着,是不是她找错了地方了,结果连续又问了七八个人,这就是新华国营饭店,县里最大的那个。
王八没卖掉这就算了,白高兴一趟,回去的路上,还他妈被许阳说中了,应该是许阳说轻了,不是掉进沟里而是掉了路边的水塘里,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差点没爬上来,不过架子车里的王八是掉进去了。
“媳妇,是不是你找错了地方了?”这时候听见媳妇越说越暴躁许广财才感觉大事不妙赶紧问道。
“找错?老娘前前后后不下完了十个人,怎么可能找错,我看是你想找死。”刘雪芳大怒道。
“媳妇,那是新华国营饭店,你在想想,我是亲眼看到许阳拉这王八从里面进去又是亲眼看到他空着车从里面出来的,不可能不收。”眼见母老虎发威,许广财赶紧再次补充道。
“还想个屁,说是不是你胡扯的,老娘说你今天怎么死活不愿意去,是不是你编瞎话胡扯呢。”
“媳妇,天地良心,我真没胡扯,真的是累的走不动路了。”许广财哭丧着脸看着媳妇这个表情他记得准没好事。
“今天说什么你都要挨一顿,不然老娘这一趟就白走了。”刘雪芳冲上来就给了许广带一耳刮子。
许广财一激灵,终于也不干了,刚想反抗,一耳瓜子又被打的嗡嗡的。
“孩她娘,媳妇,别打了。”许广财哪里是刘雪芳这种重量级的对手,立刻求饶道。
还好动手的声音,惊动了了两人的孩子,这才被拦了下来。
“孩她娘,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都不信还出了鬼。”
“好,你要是弄错了,我非扒了你的皮,”刘雪芳凶狠道,这才罢休。
………………
翌日。
许阳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要去姐姐家,所以昨天都没怎么睡觉。
在许阳的记忆中已经“四十多年”没有见过姐姐许琴了,那种感觉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懂。
马家村离这里靠山村二十里地去一趟快一点也要一个多小时,所以要早一点出发。
许阳把肉包好,然后再装两斤精米,其他的也不方便拿。
没一会,白清晗和糖糖也醒了,当糖糖知道要去姑姑家显然很兴奋,
许阳记得,这小家伙好像就如果一次好像还是刚身出来七八个月左右,之后再也没去过因为太远家里又穷再加上姐夫马有德家也很穷,去了那完全是增加麻烦。
只有隔一段时间许琴或者带孩子来一次,带点柴米油盐。
正好白清晗昨天给的好主意,许阳决定今天用木板来通知今天早上不收王八。
一家人吃过饭后,收拾收拾,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就锁上门,就前往了马家村。
“爸爸,糖糖好高啊~”
“爸爸,累不累,糖糖给你擦汗汗。”糖糖正骑在许阳的头上高兴的奶叫着。
原本小家伙刚开始还逞强自己能走硬是不让抱,结果被打脸了,
迈着那小短腿还没有走二十分钟显然已经是走不动了,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好许阳眼急手快,一下抱住了糖糖,然后许阳就让小家伙骑在他的脖子上,而白清晗则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她也好久都出趟远门了,这种一家三口有人家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幸福。
三人已经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时候糖糖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妈,还有多久到姑姑家呀。”
“前面就到了。”白清晗指着前面坎子下面一个小村庄说道。
许阳记得,往前走第三户就是姐姐家的,马家村,和靠山村不一样,
靠山村在大山脚下所以每家每户建的也不是很规则,有的甚至把家安在半山腰,而马家村是建在路旁边,而且地势很平,没有湖,只有续水塘。一般塘挖的都很深为了蓄水用的。
看着,马上就要到姐姐家许阳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许阳怎么了,放心这次姐姐不会说你的。”一旁的白清晗察觉到了许阳的不对劲,还以为他是怕许琴有说他。
“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了。”许阳解释道,很快许阳三人就到了马家村。
“这不是许琴那个二流子弟弟吗?他怎么来了。”
“不会是又想找许琴要钱吧!摊上这个弟弟,许琴真是太倒霉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家也不养,这次竟然还把老婆孩子带来了,”
“可怜了马有德和许琴这两口子了,家里这么穷,一天到晚拼命的干还要帮助弟弟一家。”
路边都有田,还没到姐夫马有德家门口,外面田里干农活的不少马家村的人,显然还有不少人认识他,一见到许阳就议论纷纷,
许阳对这些人并没什么记忆,虽重生前他怕许琴说教,但是没钱实在没钱时候也会来找许琴要。
而且他长得也很明显,毕竟这年代农村人都是苦日子,一般二十岁长得像三四十都很正常,
哪里像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况且他身边还有白清晗这么漂亮美女显然太显眼了,不少人一下就认出他是许琴的弟弟许阳。
“爸爸才不是二流子。”糖糖虽然不知道二流子是啥意思但是也感觉是不好的词顿时替许阳打抱不平。
“许阳,你别在意,姐姐这些年确是帮助我们太多。”白清晗这时候缓缓的说道。
“是啊……”许阳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只想去看一眼姐姐,那个在记忆中尘封四十多年的姐姐。
小家伙,这个这时候很乖巧的要自己走,许阳将她放下,然后三人来到了许琴的家门口。
大门紧闭
伴随着紧张的心许阳默默走上前敲了敲门,
马有德和两了孩子都在帮人家干活,许琴此时一个人正在家里帮隔壁刘婶子家的孩子做衣服
一件衣服人家提供布,花个几天做好了可以赚到三四毛钱,
现在农忙都没那个工夫做衣服,再加上她的手工好,
当初白清晗都是她教的,所以还是偶尔有几人找她做衣服,要不然她也去帮人干活去了,
家里田不多,她和丈夫孩子几乎一天都没歇着,很早就把自己的田给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