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景象,一个旌旗招展的画面,一个由好多种族组成的辉煌的军队阵列在前的壮观景象。“你确定么?”我说。
“我确定么?”他笑着说:“你以为我跟他们一样说话跟放屁一样么?”
我轻轻摇摇头,“这……那……呃……他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这就不知道了。”他说。
“他们……呃……”我忽然不知道问什么好了。“是因为……呃……北方的战争太严重了么?还是什么别的?”
酒保皱着眉头抓了抓下巴,“也可以这么说吧。”他说:“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斯托姆加德的压力就被减小了对么?”
“哈!那是当然。”酒保说:“现在加林·托尔贝恩估计睡觉都会笑醒。”
“矮人不是输了么?”
“正因为矮人输了,暴风王国和精灵的加入才让他们那已经岌岌可危的小命忽然之间又柳暗花明。”他说。
“原来如此。”我点头。
“那……现在他们什么情况了?”我问。
“什么什么情况?”
“我说……战争……斯托姆加德战争。”
“你说的是那些亡灵么?”酒保现在已经又陷入了低头干活回身忙碌的状态,而我在他干活的时候也呷了一口酒。
他忙完了转身回到我面前后一边擦手一边说:“亡灵军队……现在已经攻破了索拉丁之墙。”
“不对吧!”我说:“亡灵军队占领索拉丁之墙已经有段时间了吧。”
“不……那是另一回事。”他说:“现在的情况是亡灵军队已经击溃了驻守在索拉丁之墙附近的军队,斯托姆加德设置在索拉丁之墙的防线现在已经全线崩溃了。”
“那矮人呢?”
“矮人是另一件事情。”他说。
“是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他说。
“在哪儿败的?”
“在……敦霍尔德南边。”他说。“啊……不对,不是敦霍尔德……我有点记混了。”他皱起眉头思考起来,“具体我记不清了,但是就在那附近一带。”
“怎么失败的?”我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
“矮人出了多少人?”
“几千人?大概得有几千人吧。”
“几千人?到底是多少?”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确定是几千人吗?”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呃……但是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得有三四千?或者五六千?”
“天呢!”我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你这个数量跨度可不小。但是他们怎么会……在那败呢?”
“矮人在希尔斯布莱德还是敦霍尔德地区有一块土地,那原本是咱们的土地,后来咱们的国王拉了裤子然后被人赶跑了之后土地就四分五裂了,这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其中有一块就被矮人给瓜分了。”他说。
“我似乎听说过这事。”
“但是矮人一点都不贪。”他说:“矮人并不稀罕这里的土地。”
“那块地……呃……很大么?”
“不不,一点也不大。方圆几十公里吧。”他摇摇头。“而且是依山而建。”他说着撇了撇嘴,“那群家伙都是怪胎。”
“据我的了解,传说矮人的装备很好,有大炮,有火枪,有……”
“哼!”酒保打断了我的话:“输的原因谁知道,反正是输了。”
“他们……没有什么表示么?”
“什么表示?”
“报仇……或者什么的。”
“当然报仇!”他说:“这不是也来开会了么!”
“他们也要加入·联盟?”
“加入啊,为什么不加入呢?”
“这群家伙倒是挺务实。”
“并不是。”他摇头。
“啊?”
“矮人的国王。”他歪了歪脑袋然后斜着眼看向一边并压低了声音:“麦格尼·铜须你知道是谁么?”
“矮人国王,你不是说了么?”
“麦格尼的弟弟被亡灵的首领给杀了。”
“啊?”
酒保的脸上那表情既严肃又自豪,“你不知道吧。”
“他弟弟?”我的脸上那表情才震惊。
“是啊。”
“那场战斗不是雷矛家指挥的……竟然是他弟弟?”
“什么乱七八糟的……”酒保皱起眉头。“什么雷矛?我才不知道什么雷矛。”
“那……”我一时语塞。
“他弟弟也不是这场战斗战死的。”他说。
“我怎么有点懵呢。”我说。
“麦格尼·铜须国王的兄弟叫……穆拉丁·铜须,他死在了亡灵首领的手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这么说来……那得十几年前了吧。”他也一下子陷入了回忆。
“十几年前!”我差点笑出了声。“这……是亡灵天灾刚入侵的时候么?”
“恩……或许更早吧。”他说。
“难以置信。”我说:“但是这个……咱们说的是矮人在这里的失败。”
“矮人最近的失败只是他们要加入·联盟的其中一个原因,但是他一定要给他的兄弟报仇才是他加入·联盟的根本原因。”他说。“当然了……麦格尼国王为了给他兄弟报仇才发起了最近的那场战斗。”
“结果还输了?”
“是啊,这不脸上估计是挂不住了,而且据说亡灵不是卷土重来了么?”
“你还知道这个?”我的眼神里带着些赞赏。
“什么叫我还知道这个。”他哼了一声,“这个也算不得新消息了吧。”
“但是北方人类对亡灵的态度……”
“谁都是一样。”他说:“不管是什么亡灵,是不是皮肤完好,是不是刚死还新鲜的,你记住了……一视同仁。”
“但是他们是不一样的啊。”我说。
“什么不一样?”
“我听说……呃就是他们,我说的是卷土重来的那些亡灵跟占据了洛丹伦城的亡灵还是有所不同的。”
“嗨!没有什么不一样。”酒保加重了语气,他说:“你记住,他们都是死人,死人就该安息,死人就该老老实实的,而不是还有好多想法,还能跟活人争夺生存空间。”
他看我想说话直接伸手制止了我的话,“现在正在塔伦米尔肆虐的……那些玩意”他用手指敲了敲吧台面,“跟那些人嘴里的什么冒着蓝光的亡灵没有任何区别。”他竟然咬了咬牙:“全都该死!”
“你这口气跟北方的那个……血色十字军很像呢。”
“哈!十字军?不不不!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只要你是个正常人就应该这样想。”
“但是如果你的家人也在那里面呢?”
酒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盯了我一会,“你说这话……我怎么感觉有点……”
“我从交战区来的。”我说:“那里也有我的亲人和朋友。”
“但是……说实在的……我有点……”我一边解释一边轻轻的摇头表示不解,表示悲伤,表示……难以释怀。
“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是死人!”酒保舒了口气说道:“记住我的朋友,当你再次遇见他们的时候,切记!”他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击碎他们的脑袋!”他点了点头:“击碎!”
“而且是毫不犹豫的!”他加重了语气补充道。
虽然有点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个事我想问问你。”我看着他说。
“恩。”他应了一声。
“我今天刚到这里。”我说着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我在北门入口处遇到了一些令人不是很愉快的事情。”说着我扭头看向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哼了一声,“你遇到劫道了?”
“你知道?”
“问你是从哪儿来的了对么?”
“是的。”
“你怎么说的?”他眯了眯眼睛。
“我说我不是从吉尔尼斯来的。”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没有给钱。”
“没给钱?”他挑了挑眉毛,“你怎么做到的?”
“我打了他们。”
“你?”他惊讶的看着我,“你打了他们?”他笑的难以置信。
“是啊。”我也笑了一下。
“哼!”他的笑容叫我感觉有点奇怪,我感觉那笑容分明有点……赞许的感觉,但是却又带着一点……遗憾。
“怎么?”
“打的好。”他轻轻的说,他的眼神里确实带着一点赞许。
“哈!”我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他们?”
“何止是知道。”他看着我说:“那些混蛋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知道他们是做什么了的么?”
“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不不不,看来你还没跟他们好好打交到,你是不是上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是的。”我点头。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吉尔尼斯驻扎在这里的巡查人员。”
“吉尔尼斯?驻扎在这里?这是什么操作?”
“吉尔尼斯前些时间人口流失的非常严重。”他说,“严重到国王亲自下令要把那些逃离的人抓回来。”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群家伙是钓鱼执法的。”他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钓鱼执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