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恐惧魔王我总能想起伊利丹。
有人说他长的像萨特。哈!是啊,应该说是更像一点,毕竟萨特就是暗夜精灵变的。还有一点就是虽然萨特还保留有暗夜精灵的原始特征,但是长长的角,大大的蹄子,尖锐的爪子和满身的毛发倒是更像恶魔。但是伊利丹身上是没有那么多·毛发的,而且他……也没有尾巴。恐惧魔王的样子在他身上提现的是淋漓尽致。
说起恐惧魔王不管是被阿尔萨斯追到诺森德弄死的那个还是在费伍德被伊利丹弄死那个,他们给人的印象总是神出鬼没,露出半张脸来搞一些阴谋诡计的家伙。原本以为那两个被弄死也就这样了,可是真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一只,而且是在这种地方。
那只大蝙蝠似的玩意从天而降落在希尔瓦娜斯的身边,血红色的眼睛犹如两块红色的火炭,他不吱声只是这么盯着我。
因为光线昏暗不得不仔细打量,当时内心就是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怎么还活着。
就是提克迪奥斯!那是唯一一个我看着被杀死的恐惧魔王,我确定他倒下了,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家伙却叫我产生了一丝错觉。这也不能怪我,毕竟他们长的确实……很像。我打量着他,又看向希尔瓦娜斯然后脑子里在思考究竟该怎么询问或者怎么回答。
“你似乎很惊讶。”希尔瓦娜斯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降低了语速。
“你刚才的样子明显就是很惊讶。”她说。“我看到了你的……慌张。”
“我只是没注意原来头顶上一直还悬挂着一只蝙蝠。”我尽量让自己稳住声音。
“你知道他是谁么?”她继续追问。
此时脑子里真是不确定那是谁,但是又不能说,“哎!他不是死了么?”的这种话。稍微沉吟了一下,“没想到你这还有一只。”
女王听罢哼了一声,“他告诉我了很多东西。”
哈!这个女人的意思就是……你可别想蒙我。她顿了顿说道:“尤其是你们的事情。”
“嗯……”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并不难回答,“那你准备怎么办?”
“哈!”女人笑了。“是你准备怎么办。”这女人又把问题踢了回来。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离开了他。”
“为什么?”女人继续追问。
“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了。”
“你最好老实回答。”女人说着摆了摆手指,旁边的恐惧魔王两只手已经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那你为什么没有遵守他的命令?”我转移话题。
“是我在问你。”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你没有……带兵前去……”我话还没说完恐惧魔王已经朝我扑了过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猛地往旁边一闪,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武器,可是还没等我站稳只感觉眼前一块巨大的绿色朝我脸上糊来。就在这一瞬间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到了身上,紧接着整个身体直接被顶翻了。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之后赶忙就要起身却发现身上着火了,赶紧扑灭身上的火焰,却猛然发现恐惧魔王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又看向希尔瓦娜斯,只见那个女人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略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下次就直接烧死你。”她说。
“那你是怎么脱离他的?”我直接问道。
“就这样……”女人淡淡地说道,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顿了顿说道:“我还以为他死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我跟你是一样的。”
“什么?”女人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说的是跟你一样,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出了大事。”女人并不用疑问句,“你们都出了大事。”说着她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
“确实很大。”我说:“但问题已经被解决了。”
“这么说他现在恢复了?”这个女人依然在试探。
“嗯……”我从鼻孔里挤出这个声音,既不是承认回应也不是不屑,只是单纯地想糊弄过去。
“你来这里有没有想过我会杀了你。”她说。
“想过,但……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做。”
“我会。”她立即说道。“你可是个……危险的家伙。”
“呵……”我笑了笑,“好的武器都危险,但主要还是在使用它的人。”
希尔瓦娜斯哼了一声,“他为什么没有追杀你?”
“追杀?哈,只能说我命大。”我解释。
“那他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听闻这话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他一定会回来!”我说。
这个女人没有再为难我,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对我客气。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讨厌我,当然这个问题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我也就不问了,只不过我后来做了许多次自我检讨时至今日依然也没有找到答案。
其实希尔瓦娜斯的处境其实并不好,首先一点就是她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
远在大洋彼岸的部落此时并不知道还有个叫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的女人领导着一个由死人组成的军团,而他们对于死人此时内心还充满着厌恶……所以即便他们知道了也会在第一时间内拒绝希尔瓦娜斯的请求。呃……不过……我想希尔瓦娜斯是不会这么轻易开口跟那些畜牲妥协的。毕竟此时部落的两大主力跟她们有着国仇家恨。
然后就是血色十字军越来越稳固,虽然洛丹伦的人口锐减现在血色十字军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亡灵对抗,但是被遗忘者也不能够打败他们。经过多年的沉淀,双方在不断争抢战争资源。
就是人口。
希尔瓦娜斯将手伸向了吉尔尼斯,还有……斯托姆加德。虽然也有些成效可是阻力依然巨大!而血色十字军趁机发育就给被遗忘者们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这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可是问题谁都知道,如何解决就是个难事。如果说出坏招,我是有的,不管是投毒还是刺杀,我能做很多事情,可是当远离阿尔萨斯,更远地远离那里之后内心会时不常地翻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那种烦躁和厌恶浑身不得劲内心的翻江倒海让我更加抵触做那些恶心的事情。虽然我可以帮她,帮这个女人,说句不好听的我可以仅凭自己就搞得血色十字军不得安生。可我不愿意。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可昏暗灯光下的这个女人……我竟然有点提不起兴趣。那时候我更坚定了南归的决心。当然,我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有多能干,多有本事,一个人变得有用了之后带来的坏处是很大的。我知道她现在需要帮手,可我……不是很想给她打下手。
我不喜欢强势的女人。
可是临走之前我还是多了几句嘴,“凯尔达隆岛上的巴罗夫家族的人还没死绝。”
希尔瓦娜斯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
“克尔苏加德留下了许多遗产。”我继续提示她们。
希尔瓦娜斯走在我前面,她说道:“那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有害。”
“你复活他们不就是利用他的瘟疫么?”我问。
“不。”她说:“至少不全是。”她走进一条黑洞洞的走廊,走廊中传来她的声音:“我们这有自己的药剂师,普特雷斯改造了复活的办法。”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我怎么也没想到未来他会差点毁灭掉我们,还差点将阿尔萨斯一起埋葬。
“不仅仅瘟疫,还有……魔法!”我说。
女人没吱声,这一定是她在意的地方。“你们的巫妖太少了。”说到这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你还记得有个叫……冈瑟尔的家伙呢?”
说起这个人希尔瓦娜斯摇了摇头,“那是个古怪的人。”她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并不愿意为我所用。”
“你可是被遗忘者的王。”我说。
女人轻笑了一声,“并不是所有的被遗忘者。”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那个叫阿拉基的巫妖呢?他可以帮你。”
“哈!你说得简单。”她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她的鞋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自从有天忽然我感觉身上的枷锁被解开之后,过了不久那些家伙就忽然都失踪了。”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身上的枷锁……消失的。”
“你带着人走了好几个月之后。”女人说。“当时我很高兴!或者说……欣喜若狂。”她说着瞥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我不来这里好了,至少能让你多开心一些日子。”
“哼!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只是一个必然出现的来提前告知我的这么一个……”她顿了顿:“媒介。”她看向我:“而且这个叫瓦里玛萨斯的恐惧魔王告诉了我燃烧军团溃败的消息,世界恢复了和平。”
“这么说他没告诉你阿尔萨斯的事情。”
女人默认了。
“那你相信他么?”我压低了声音。
希尔瓦娜斯轻轻地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轻轻地瞟了我一眼。“你最不值得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