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问了一个好问题。我们为什么没去抓他的同伙……
你说我们为什么没去抓他的同伙呢?
那天晚上我们根本就没的睡,部署完所有人的工作之后我和乌瑟尔就出了门,街道上的行人非常稀少了,这倒是个好事,士兵们会将此事所有还在路上行走的人全给抓起来。当然这会造成一定的麻烦,但是洛丹伦的监狱并不是就塞不下,而且此时宁愿抓错,也不能放过一个。而且晚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就算全城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提前行动,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在水产市场附近出没。
水产市场一个地方就调拨过来了一千人,而这一千人要做的就是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发现家里墙壁上挂着一些不认识的标志或者疑似标志,尤其是在地板上发现画着一些符号的,并且家中摆放有祭坛祭祀之类物品的家庭,不论有没有小孩老人全部封门等待进一步搜查。
因为此时出动的人数足够多,所以能同时搜查的人家数量就足够多,而这是个水产市场,这里大部分是商户,真正的居民区域划分的很清楚,所以很容易搜查。
而对于水产市场旁边的贫民窟则是先封锁,等市场及附近搜查完之后自然会进去搜查。其实我对搜查水产市场的商户不是很抱希望,但是还是那句话,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贫民窟的是很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在封锁了这里之后也迅速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其实就是这里的黑·社会的头目。希望他帮助调查,其实帮不帮助暂且不说,有一点只要别阻拦检查就好。
我对乌瑟尔说,只要阻拦检查的就地扑杀。他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说更多,也算是默认了。
水产市场的搜查在天亮之前就完成了,啥也没翻出来,我只能寄希望于贫民窟,于是大军冲进贫民窟将贫民窟封锁起来,并且挨家挨户的搜查。有句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所有士兵完成检查撤出来报告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说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这让我很担心。
乌瑟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三个人是他们组织的最低级别,几乎所有的指示都是现下达的,而且他们的上层对他们也是很保密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上级在哪,调查之后发现名字都是假的。
这里没搜出来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调查花名册的人跟抓捕夜行人上面。
既然要在王城搞事情,那么现在情况败露之后,他们一定会立即将这件事报告给他们的上级,也就是凯尔达隆。
太阳出来了,满身疲惫的士兵们并没有休息,商业区我们封锁不了,我将这个事情跟乌瑟尔交换了下意见但是他立即给我驳回了,他说这件事他做不了主,虽然现在不是节庆假日但是直接封锁全城进行大估摸搜查这件事即便做成了国王也会不满意。
我问他那怎么办!他也没有好办法,而且现在太阳出来了,有些早行人已经推着货物出来要做生意了。
我还是坚持封城,但是乌瑟尔最终没有同意这个决定。他决定开市。
这个组织究竟在这里有多少人在那个三个人嘴里只是个虚数,在他们唯一的聚集点除了知道他们在这里聚会之外我们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说到这你可能觉得不可能,哼,很有可能,完全是这样,这个组织一级知道一级的事,不该让你知道的你是一点都不会知道。要不在我们的严刑拷打下,我不认为那些喽啰会有这么坚强的意志。
原本今晚他们会组织仪式,现在这件事暴露之后我是真担心这件事的主犯会直接投毒。要是这样的话……洛丹伦城可就真完蛋了!
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立即报告给国王,准备好应对瘟疫,甚至准备……战争!
这件事如果真被报告给了凯尔达隆,那么两者之间偷偷摸摸的事就直接被揭露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战争或许不可避免!
但是有一件事我感到欣慰,就是虽然布瑞尔也开始发生瘟疫,但是这种瘟疫的死亡率还并没有很高,虽然得病的人会出现种种不好的症状,但是他们更多的是病倒了,并没有立即就死,也没有死了就诈尸的情况。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王城的这群家伙手里的瘟疫之源应该跟布瑞尔的差不多。但是这种情况一旦传染开就很难控制。
尽管二十多年前洛丹伦曾经出现过一场瘟疫,但是……那场瘟疫跟这场瘟疫不一样!
我只能让乌瑟尔感受到我的焦虑跟恐惧,但是他处理这件事的态度跟我想象中的有不小的差距,通过他的表现我感觉在他心目中或许还以为这场瘟疫通过圣光之道就可以抑制吧!
乌瑟尔递给我一杯黑乎乎的饮料,他说这玩意能提神。我闻了闻,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烘烤过的香气,只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本以为入口得苦滋滋的,但是甜甜的味道完全没有叫我感觉精神起来。
真正叫我打起精神来的是他来了。
阿尔萨斯。
我都已经记不清得有多久没见这小子了,而当我看到他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是有点震惊。
此时的他不光长个子了,外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完全了没有了小时候的样子,不说有多英俊反正样子不丑吧。而且他的头发跟我印象中也不一样,他的头发打理的很板正,而且根本就不是长发。
也不知怎么的,反正他朝我们走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感受到有什么耀眼的光芒或者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倒是有一股子傲气和压迫感。
“老师。”他从马上跳下来对乌瑟尔点头致意,完全没留意坐在一旁台阶上的我。
乌瑟尔对他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是很期待见到他,这个感情有点怪怪的,他小时候跟瓦里安较劲但是被屡次打败,而我正是当时瓦里安的老师,他会不会还记得呢?而且凭借我的经验,我当时就感觉这个家伙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自负。
或许他就是米奈希尔家未来的原因吧。
但是乌瑟尔跟他交谈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脸转向了我,他向阿尔萨斯介绍我了。
王子扭头朝我看来,早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我看向他的脸的时候阳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一时间我有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动。
直到乌瑟尔朝我打招呼,“比尔,王子来了。”
其实这一幕就有点尴尬了。知道有点怠慢的我赶紧站了起来,我用手遮挡了一下阳光,然后面露惊讶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没等我开口他率先说话了。
“王子殿下!”我向他行礼。
“我还以为你死了。”他挑了挑眉毛。
“好多人见到我都有这种想法,但是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还活着呢。”我说。
“你来洛丹伦干什么?”他的口气显然代表着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记仇呢!
“探亲。”我说。
“在洛丹伦期间你还跟我们的姑娘私定终生了?”他笑了笑。
“哈,当年骑士团的那帮子家伙都是兄弟,我来看看他们。”我说。
“那你是怎么发现巴罗夫家的问题的?”
“在莫格莱尼领主家的时候听说了凯尔达隆岛上的一些异常,于是我就去探查了一番。”我说着看了旁边的乌瑟尔一眼。
“城里的人也是你发现的?”
“是的,我去巴罗夫家并没有见到他本人,但是见到了一个达拉然的法师,克尔苏加德,他现在占据了那座岛,并在那座岛上建立了一个教派,我猜测就是在北部海岸和布瑞尔投放瘟疫的人。”我说。
“你有什么证据?”阿尔萨斯的这个问题叫我有点诧异。
“我……这群家伙……”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什么证据?现在确实只凭我一张嘴啊。
“那最好是派兵去巴罗夫家调查调查。”我说。
“你知道巴罗夫大公是谁么?”他盯着我。我感觉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向我表现出了不是很友好的态度。
“我不光知道他是谁,他曾经做了什么我也知道。”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疑问句。
“王子殿下。”乌瑟尔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谈,“他以前……曾经在奥特兰克服役过。”说着乌瑟尔看向我,“这件事确实得感谢比尔,要不是他,或许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组织已经渗透进王城里来了。”
“但是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完全可以今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阿尔萨斯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
我全当是厌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