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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夫的另外一支部队跟随着法库雷斯特一起作为急先锋走了。奥里登的卫队则留下来继续运送这一大笔资金。巴罗夫勋爵似乎并不是很着急跟着法库雷斯特杀过去,他留了下来。可他看我的眼神叫我有点不自在。
“从这到塔伦米尔还得多远?”我坐在了刚认识的巴雷特身边。
“快的话得走两天。”他看了看我。
“距离,不是时间。”我继续追问。
“100英里左右吧。”他说。
从这群人里偷偷跑出去不难,但是带着马出去就是个难题。我说我出去侦查一下,站岗的一定不会轻易相信我。思来想去……那就把他们的马都放了吧!这个活对我来说很简单。
近千人的营地其实挺大的,这真是个好条件。偷偷的解开了拴马的缰绳,我在几匹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下。马一受惊带着这一群就撒了欢。我飞身拽住一匹马,藏在了马身一侧。又拽着另一匹马的缰绳控制着马冲出了营地。
只能顺着路往前跑,遇上岔道我只能选择路更宽的一条,只有赌一把了。赌我能在天亮前赶到塔伦米尔!路上总能碰到尸体,有时候能连续遇上好多。看来法库雷斯特追的很紧。
马已经累的吐沫子了,我整个人也都快散了架,屁股很痛,两腿发麻。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舍弃了这匹马换上另一匹。
努力地辨别着方向后,我看了看周围的天空,必须要更快的找到高弗雷的家!跑了不知道多久,当冲出一大片树林,惊喜的看到幸运的我没有走错!我赌对了!但是法库雷斯特跟他的军队竟然也奇怪地消失了,路上再也没见到尸体,更没有遇上一个活人。
到了城镇附近翻身下马,我把马直接扔在了那,我并不担心等会干完活后找不到马。进了城镇之后便逐渐找到了方向,顺着大道我摸到了高弗雷的家。
忽然我心里一惊!鸡叫了!
我心里一哆嗦!坏了!他妈的!估计有人要起床了!
三两步的冲刺便翻过了他家的院墙。我摸出了腰间的短匕首,这时候我最怕狗!这个时候谁不怕狗呢?
已经来拜访过两次了,进他家是轻车熟路。纵身一跃便爬上了房子的外墙。突然想起来我忘记今天是星期几了。
摸到他窗边我往里窥探。他果然在家里!看到他在床上我长出了口气,这就省事多了。
轻轻地拉开窗户,我双手一撑,翻身钻进了屋里。我站在床边的阴影里看着这个熟睡的胖子。怎么杀死他?拧断他的脖子?然后割断他的手腕?还是直接闷死他!
鸡又叫了!
得快点,不能拖了。这声鸡叫着实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直接一刀捅死他还真不会含糊,但是这弄得他像自杀……
蹲在他的床边,正思考着,他忽然嗓子里一阵哆嗦,停止了打鼾。他翻了个身,露出了他的脖子!
好!有办法了!
我举起了右手,瞄准了他的脖子,恨恨地砍了下去……
从高弗雷的房间溜出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真有那勤劳地仆人这个点就起来走动了!我咬着牙溜到了墙边,顺着着墙边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翻出了高墙,直奔妓院而去。
从妓院搞马比从军营里搞一匹马要简单的多,而且骑着马来寻找欢乐之源的人的马大都不是太劣等的马。打晕看守比伪造自杀简单多了。夺了两匹马我欢乐的骑出了城镇。
强行军一夜,本来我感觉已经累得要瘫痪了,但此时顺着来时的路往回折返时却感觉马蹄轻盈,神清气爽。秋日清晨还是有些寒凉的,但此时心里竟然有种叫我说不出的畅快。
来时横在路上,趴在路边的尸体,现在还横在路上,趴在路边。花了点时间也没从这些人身上搜出什么有价值的玩意,但是我切下了几个脑袋挂在了马上,然后抹了一身的血。
还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吧,也不知道王子殿下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会有什么表情。
当看到行进的队伍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头临近正午。排头的军士们看到我骑着马奔向他们的时候全都抽出了佩剑。奥里登惊讶的看着我:“我以为你死了!”
“吾乃死神之子,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吾身!”我打哈哈。
“你干什么去了!”
“昨晚有斥候扰乱,我出去追斥候了。他们现在都在这里,只不过不能跟王子殿下请求宽恕了!”我说着看向了巴罗夫。我看到那个家伙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
“请殿下放心前行,前面已经被我清理过了。”说着我打马闪到一边。
奥里登的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你像刚从你妈妈的肚子滚出来。”有一个雕像调侃我说。周围人哈哈大笑
“你从你妈妈肚子里出来也这样,除了个挺大,估计当时你还没有穿铠甲。”周围人笑的更开心了。
“比尔!你得学会礼貌和优雅,而不是满口脏话。”奥里登教育我。
我撇了撇嘴:“谨遵王子殿下教诲。”
巴罗夫再次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眼。
“你不该擅自行动,比尔。”巴雷特对我说。
“谢谢你,朋友!我只是……嗯,顺手做点事情。”
“你是王子殿下的护卫,应该首先保证他的安全,保护他的安全。”他说。
“当然,前面已经十分的安全。”我对他微笑。
“你现在的样子像魔鬼。”他说:“尤其是你挂的这几个头颅。”
“我认为很有特点。”另一个护卫扭头对我笑,拿手指了指我的马。
“我一直以为你们像雕像一样不会说话。”我说:“我昨晚刚认识了这个家伙,巴雷特!哈,多么有力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他真的很壮!”
“这家伙小时候是个口吃。”刚才那位说道。
“我现在没事了。”巴雷特并不反驳。
“你们认识?”我问道。
“当然,我是他哥哥,我叫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嗯尼古拉斯。胜利之神是不是常眷顾于你呢,尼古拉斯。”我笑着看着他。
“不,是总会眷顾于我。”他咧嘴笑了。
“后面那两位呢?”
“杰夫,和刚才你怼的那个,萨克斯顿。”
萨克斯顿,萨克斯琴,萨克斯,嗯,不知道他们家以前放不放羊呢,一说话一股子羊骚气。而那个叫杰夫的面沉似水,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一骑从前面飞奔而来。“殿下!法库雷斯特公爵的军队已经到达塔伦米尔,目前已经交战了。”
“什么情况了?”奥里登追问。
“短暂交战。公爵大人请求支援。”
交战了?还请求支援?应该没问题了啊,那老家伙应该已经被我把血放干了。那现在是谁在指挥战斗?
“全军急行军!快速到达塔伦米尔!”奥里登命令。
我瞅了瞅巴罗夫,他的表情倒是挺淡定。他们几个究竟搞什么鬼?
说是急行军,对于这群步兵来说这速度跟强行军差不了太多。等我们到达塔伦米尔已经过了半夜。城镇外法库雷斯特的军营已经支了起来,而且城里看不到有交战的迹象。法库雷斯特没在军营,所以我们一行人没有停留,直接开进了城镇里。看来法库雷斯特已经占领了这里。
“王子殿下。”法库雷斯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他恭敬的向奥里登行礼。
“高弗雷呢?”奥里登径直走进了高弗雷的府邸。
“死了。”
“你杀了他?”
“不,是自杀。”
嚯,是的,当然是自杀。
“他竟然有脸自杀。可恶,着实可恶!本该让我亲自审问这个杂碎!太便宜他了!”
“殿下,这是搜查他的屋子发现的。”法库雷斯特伸手将一个熟悉地信封递了过来。
巴罗夫这家伙就是为了这样?我跟埃布尔造了这封信,也就是孤狼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那拉文霍德会有什么好处么?
奥里登展开书信看了几眼后,抬头对法库雷斯特说道:“或许他临死前应该想办法自焚而不是割腕。这个狗杂种!来人,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把塔伦米尔的所有议员们都抓起来,不要放跑一个!全城戒严,谁都不能出去。法库雷斯特公爵,我想知道他脑子里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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