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些名流们便陆陆续续的回程了,看着他们之间的虚情假意真叫我恶心。奥里登王子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近中午。爱丽莎依依不舍地将他送上马,看着他的样子我真想一箭射穿他的脑袋。
晚上我没有现身,被征用的房间叫我心生厌恶,我宁愿睡在树上。凯文站在院子里往四周张望,作为法拉德亲手调教的出来的我,被他发现的话我可以立即去死了。
第三天我仍然没现身。但是我在厨房里偷盗食物故意留下的痕迹告诉他们,我一直都在。当然我不光待在树上,房顶,阁楼,我一直在切换着地点。我可以跟在仆人的身后,甚至跟进她们的卧室而不被发现。并不是想偷窥她们换衣服,只是不断地温习着熟练着这个特殊的技能。
直到有一天我跟着爱丽莎进了她的浴室。
她看到我她出现在她镜子里面并恶狠狠的盯着她时,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她应该尖叫,因为伺候她的两个侍女刚刚转身出去,而在这个一览无余的浴室里凭空就出现了一个我。
我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后便准备离开。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厉声叫住了我。
我站住了,歪了歪头听她说什么。
“有任务需要你去做。”
“哦。”说着我就往外走去。
“你还在生气?”
“不敢。”
“你分明还是在生气。”
“我可不是癞蛤蟆。”
“那你转过身来看着我!”爱丽莎喊道。
“我已经看过了。”说着便摔门而出,把想冲进浴室的两个女仆吓的愣在门口。
昨天晚上有个家伙来报告,国王的邮差被杀死在送信的路上,塔伦米尔的一支运粮队被全歼在了野外,国王已经下令让奥里登王子务必十五天之内将土匪歼灭。后天王子要去塔伦米尔征兵。
挂在露台屋檐下的我听的真真切切。
“你去哪了?”凯文走进厨房后发现了我。
“就在屋子里待着。”
“为什么不出来?”
“这是我的自由,你这个长得跟土豆一样,让人看着就闷气的家伙。你最好别用教训的和质问的语气跟我讲话。”
“几天不见,似乎你的脾气挺长进。”
“我只是以前懒得理你,并不只有你会扔匕首。”我说着将手里切肉的刀子扔到桌子上。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的不满,然而这感觉一下又消失了。“爱丽莎找你有事,她在……”
“我在院子里等她,这座房子,除了这里味道还勉强能闻,外面到处散发着一股子骚气。你闻得到么?”
“你放肆!”
“看看你那地瓜脸,你最好别冲我喊!我很乐意痛扁你一顿。”这几天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但是他从未发现我,甚至有一天晚上我进到他房间把他房间整个底朝天都没让他发觉。他知道他可以轻易地取他性命。“去告诉你的女主人。我只在在院子里等她十分钟。叫她穿漂亮点,就穿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那身黑色的骑服就可以。”
我站在阳光里,湛蓝的天纯净的叫我想飞上去拥抱它。
此时我的心里想开了,我要活的自由,尽可能的活得自由。我相信我可以获得更多的自由。
“比尔。”女人出来了。
我微微扭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她。
“你什么意思?”她站到马的面前看着我。
“等候你的指示,我猜我应该要出发了。是么,爱丽莎夫人。”我骑在马上,斜着眼看了她一眼。“说吧,让我干什么?或者去杀谁。”
她皱了皱眉头,“你最好先认清你的身份。”
“当然,我当然认得清我的身份!我,是我!我可以为你们去杀人放火,去杀任何人,或者我也会在某天死在某个地方,被扔进臭水沟或者被砍成肉泥,我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现在的我!我是自由的……说吧,别废话!告诉我,杀谁!”我的面目并不狰狞,但是我看到了她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在吃惊,或者有点不敢相信或许有些许的害怕。
她平稳了下情绪,咽了口唾沫说道:“不是去杀谁。是让去你保护一个人。”
我眯起眼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出现了一刹那间的闪躲。
“是的,去保护一个人。”她坚定的说道。
“是请求么?”
“是任务。”
“哼。是某个小白脸么?”
“不,是奥里登匹瑞诺德王储。”
“噗,果然还是那个小白脸。他有军队,有护卫。他是什么?他是王储!他需要我保护?”
“你不随军出征。你只需要跟在他们后面,别让他们发现你。如果有危险,你必须让他活下来。”
“这是何必呢?真有难度。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是任务。”
“哼……你喜欢他,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我一脸的不屑。“哼,王储……这是你的私人任务么?”我问道。
“当然不是。”她的眼神没有变化。
“我相信你。”看着她的眼睛,我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轻蔑的笑了。
“别死了。比尔。”她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担忧。
真是卓越的表演啊,只不过这或许并非担忧的是我。别死了,哈!希望她的意思是我别死了,当然我死了她那亲爱的估计也活不成。
“菜鸟的运气不比老鸟差。”我哼了一声便打马冲了出去。
我在策马飞奔,我尽量的跑的快点,再快点,想把心里那点点酸溜溜的感觉甩在身后,却怎么也甩不掉。
突然好想艾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