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年长汉子骂了一句,连忙脱掉裤子就尿了起来。
随着一阵滴滴答答的响声,周围的环境一阵摇晃,顿时变得模糊起来。
年轻汉子见状,喜极而泣,“王哥,太好了,有用!”
“不好,又变回来了,王哥你的尿淅淅沥沥太少了,还黄,最近上火了?快尿多一点,怎么没了!”
随着一声哀呼声,周围开始模糊的环境又变成了那阴森诡异的模样,而且汉子撒尿的举动,也激怒了那诡异婴儿,它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年长汉子就感觉下身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鬼婴已经出现在自己脚下,而自己的宝贝已经不见了。
他脸容扭曲,双手捂住下身,发出凄厉的哀嚎。
旁边年轻的汉子被吓得本能转身就跑,只是刚走出一步,就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才发现子右脚小腿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不要过来,救命!快来人啊~”
一阵咀嚼声后,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那婴儿蚕食殆尽,而张府内却没有其他人听到丝毫动静,等诡异的鬼打墙消失,走廊的地面上只留下两具脸容扭曲的尸体。
原来刚刚鬼婴蚕食的乃是两人的魂魄。
与此同时,在牛小圣所在的屋子里面,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外面穿墙而入。
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让神经绷紧的三人都吓了一大跳,等看清红影的真面目时,两女直接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是一名全身都被剥了皮的女鬼,肚皮还被开了一个口子,留着血水,露出里面的蠕动的血肉内脏,血肉模糊的脸上,两只惨白的眼球乱转。
“咕噜!”
牛小圣咽了一口唾沫,现在不是头皮发麻,而是全身都发麻了。
“怎么办?”
“要不要躲进空间里面?”
“道明那家伙在不在外面?”
“空间秘密被发现怎么办?”
一连窜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转,最后只能放开嗓门大喊:“师伯,救命啊~”
牛小圣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道明再不出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躲进空间里面,先保住狗命要紧。
“喊什么?这女鬼道行不高,你身上有我给的护身法器,伤不了你,等我把幕后的人揪出来,再来救你!”
牛小圣耳朵里突然传来道明的声音,这家伙果然藏在暗处盯着。
不过因此,他心里的恐惧和紧张也因此舒缓了不少,此时再看那女鬼的模样,发现还挺有特色的。
闯进来的女鬼可没有牛小圣那么多心思,它受到旗幡控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掉这里的孕妇,因此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大肚子的吴雨。
周围的温度在急速下降,地面上开始蔓延一层白霜,火红的炭炉也熄灭了。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牛小圣瞳孔猛然一缩。
在他眼前,一条猩红的肚脐带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钉在一层薄薄的黄色屏障上面。
一个黄色的葫芦形屏障凭空出现,将三人护在里面。
女鬼发出无声的尖叫,猩红的肚脐带顿时化作漫天鞭影,不断抽打在那一层薄薄的屏障上面。
周围的家具几乎在瞬间就被切成了碎块,就连地面和墙壁上面都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沟渠。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府里其他人的注意,周围一些巡逻的护院立刻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怎么那么大动静!”
“翠儿姑娘?少夫人?你们没事吧?”
“应该出事了,快踹门!”
“少夫人,得罪了,我们进来了!”
随着房门被踹开,一股冰寒刺骨得气息差点让门口的人冻僵过去,而屋里的情景也让外面的护院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鬼东西!”
“女,女鬼!”
“快逃!”
门口的两人刚要转身,脑门就被飙射过来的肚脐带给串在了一起,随着脐带一鼓一鼓的,仿佛在抽取着什么,转眼间,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不过其余人也趁机逃出了院子,随着他们大呼大叫,原本寂静的张府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密室中,张家父子几人和他们的家眷都挤在这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张大少猛然站起来,“爹,我要去看看。”
“站住,哪也不许去,老实给我在这里待着!”
张虎冷着脸道。
“爹,雨儿还在外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大少脸露挣扎。
“你出去有什么用?如果连外面这么多护院和衙门派来的人都没有用,你这手无抓鸡之力书生出去也是送死!”
张虎目光阴沉,“你给我安心待着。”
话音刚落,他耳边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密室里面的温度迅速下降。
······
张家镇外面的一处树林里,邓遇春百提着一坛酒,靠着树干上喝着。
尽管嘴里灌着酒,但他眼睛却不时朝着不远处插着地面上的一杆漆黑的旗幡看去,旗幡无风自动,冒着诡异的黑光,上面一个个符文流转。
对于这杆旗幡邓遇春是又爱又惧,爱,自然是因为它的威力强大,惧,是恐惧它邪性。这杆旗幡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就算是他也不敢多看,看久了就会不知不觉被迷住魂,成为旗幡的养料。
“原来躲在这里,可让贫道好找。”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邓遇春立刻爬到旗幡处,抬头四处张望,“谁?出来!”
道明的身影缓缓从天而降,看着邓遇春,“本以为钓到了大鱼,没想到却是一条小虾米,罢了,先把这邪器毁了!”
他说着手掌一翻,掌心浮现一枚遍布古朴花纹的铜镜。
嗤!
一道赤色光芒从镜面射出,贯穿长空,撕裂空气,所过之处,可见附近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轰!
瞬息之间,射在了黑色的旗幡上面。
一层黑雾从旗幡上冒出,形成一个骷颅形挡住了赤光,但只勉强挡住了片刻,便被贯穿,炙热的光柱直接将旗幡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