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能肯定它和古福康手上的那张藏宝图一模一样吗?”许未真问道。
爷爷想了想说:“我不可能记住每一个细节,但是据我所知它们完全一样。”
“那么,我们应该循着藏宝图上画的路线去找古福康。”安小宁说,“也许能在路上发现一点线索。”
李一平马上表示赞同。
许未真提醒队友:“我们出发之前先顺便察看一下古福康的屋子,说不定能在那里发现有用的东西。”
但许未真的爷爷不同意锦衣卫们的计划:“太危险了。我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爷爷,我们会小心的!”许未真作出保证。
“李一平指指他的信鸽说:“我还有两只信鸽。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与您取得联系。”
最后,爷爷被说服了,但锦衣卫们必须答应,每隔两小时与爷爷联系一次,报告他们所在的位置。
为了早点到达目的地,他们向爷爷借了一条小船。三个锦衣卫除了往罐子里灌满水、带上大块的食物外,还带上了几件旧衣服,这样一旦落水,上岸就不愁没有衣服更换了。
他们乘着小船出发了,而爷爷在岸边站了好久,不断地向他们挥手。
“我不该让他们去的。”他喃喃地自我责备着,“万一他们发生意外,那可怎么办呢?”
古福康的木屋就在河下游不远的地方。河中水流平缓,锦衣卫们不必太费劲,只要注意把住方向就行了
突然,河水来了个急转弯,河面上出现了不少旋涡和急流。锦衣卫们要小心地划桨,才能避开那些旋涡和突出来的石头,要不然就会有翻船的危险。
“看!那边有一所屋子。我们上岸吧!”许未真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喊道。
古福康的家也是一座木屋,不过比爷爷的那座要小。木屋旁边有一座瞭望台,外形就像中国西部传说中的那种瞭望台。
锦衣卫们员竭尽全力,终于将船靠了岸。许未真伸手拉住系船的木桩,安小宁趁机跳下船,把绳子固定在木桩上。其他人跟着上岸。
“没想到才划这么点路就那么辛苦。”李一平一面甩动着手臂一面咧咧嘴说。
“练一练肌肉对你没有坏处!”许未真马上接口,“人不能老锻炼大脑。”
“可是锻炼大脑对你很有好处啊!”李一平趁机捞回一把。
“别说了!”安小宁把他俩拉到岸上的一丛灌木后面。
“怎么回事?”两人惊讶地问。
“等一下。”安小宁对她的锦衣卫们友说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只听到木屋里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声音。三个锦衣卫略感不安。李一平正准备发信号给爷爷,安小宁突然激动地用手指指木屋的门。
从屋里出来一个瘦长的、头发灰白的女人。她不停地咳嗽着,嘴里还在咒骂着什么。她将手中的被子丢在凳子上,重重地坐下,然后一边擦鼻子,一边拿起那只冒着热气的水杯。
许未真指指瞭望台那个人还在上面。
李一平有了一个想法:安小宁到那个老妇人那里去,与她聊天,他和许未真到瞭望台去看看。安小宁同意此方案,她马上起立,从灌木丛中出来,向老妇人走去。
“你好!”她愉快地和老妇人打招呼。这个突如其来的问候把老妇人吓了一大跳,她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溅了一桌子。
“很抱歉,我并不想吓唬你。”
“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老妇人镇定下来,锁着双眉问。
“我找古福康。”
“哦,那我们就有天谈了。我是燕洁茹,古福康的母亲。”
“你刚才在屋里干什么是在打扫卫生吗?”安小宁问道。
古福康的母亲指着屋内地板上的东西说:“是的,稍微整理一下房间。”
当她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安小宁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这老妇人哭过了
古福康的母亲揉了揉眼睛,然后问:“你是古福康的女友吗?”
“不完全是。”安小宁犹豫了一下,考虑该不该把古福康求救的事说出来。
“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我们……我也正在找他哩!”安小宁回答。看来她必须避开实情,不能说古福康处境危险。
燕洁茹用手掩住脸,神情悲伤:“我们遭遇了可怕的灾难。一切都完了!”
安小宁马上在她身旁坐下,把手放在她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我能帮助你们吗?”
古福康的母亲忍不住泪如雨下,她摇着头说:“你太好了。但你帮不了我们。”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训练狗的。”燕洁茹断断续续地说,“这些狗专门用来帮助人。它们替人拿东西、开门、开柜子,还陪残疾人……”
安小宁对这种狗早有所闻。
“我住在一个农舍里,共养了二十条这样的狗。”古福康的母亲情绪非常激动,“昨天晚上农舍起火,虽然狗全部获救,但是农舍烧毁了。我刚接到通知,我破产了,干不下去了!”
“太可怕了!”安小宁非常同情她。
这时,从瞭望台那边传来尖厉的叫喊声。难道许未真和李一平出事了?安小宁和燕洁茹吃惊地互看一眼,起身就往那边跑。
安小宁发现她的两个队友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人都摸着头,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有人从上面下来。”当安小宁走近他们时,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他二话不说,对准我们的脑袋就是两拳。他跟熊似的,简直是力大无穷。接着他就跑了。”
燕洁茹忙着照料李一平和许未真,安小宁则大踏步地爬上梯子,登上瞭望台。她看到陌生人刚才站立的地方有很多烟灰。
从瞭望台上往下看,海河两岸郁郁葱葱,河水在不停地流淌。陌生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呢?安小宁思索着。这时,她发现上游方向停靠着一条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