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已经太晚了。那个黑衣强盗从山岩后面冒了出来,冲着三人挥舞着拳头、咆哮着。很明显,他是在向他们示威。
许未真的马吓得直立起来,前蹄在空中乱踢。开始,许未真还能勉强保持平衡。可没坚持多大一会儿功夫,他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李一平的马则掉头就跑,吓得他紧紧抱住马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安小宁试图安抚自己的坐骑,但是也没有成功。她的马吓得把头扭来扭去,一个劲儿地原地打转,嘶鸣不已
许未真的马挣脱了缰绳,掉头便跑.
马蹄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嗒嗒”作响、身后扬起了滚滚灰尘,许未真呻吟着站起来,痛苦地揉着屁股。他的后背疼死了,只好弯着腰。
安小宁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马。她翻身下队马,赶紧过去帮助许未真。
“很疼吗?”她关切地问。
许未真呻吟着,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了“没什么大事。
安小宁抬头一看,山岩那里已经空无一人难道黑衣人真的就像一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这个疯子!这个无聊的家伙!”安小宁愤怒地大声诅咒着,“他怎么能这样”吓唬我们的马呢?
“他知道我们想去哪儿,他想阻止我们。”许未真的后背依旧很疼。
“这家伙会是谁呢?”安小宁自言自语,线索……让我们看看他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痕迹。”许未真说。
安小宁点点头,开始仔细搜索周围的地面。左面是一大片草地,那个强盗不大可能隐身在那个方向。山岩后面是一个马场,不过今天那里的马很少。
安小宁站在围栏的横杆上,来来回回地仔细搜索着牧场。附近根本就没有能够藏身的
树或者岩石,可仍然看不到那个家伙的踪影。
他真的不见了,就像一阵烟雾,消失在空气中了。许未真说:“那人会不会藏在马的背面。”
安小宁终于发现了那个家伙!她眯缝着眼睛,心想:该不该纵马追过去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口,那个家伙已经飞身上马,一阵风似地奔驰而去,消失在远处的牲口棚后面。安小宁叹了一口气,从横杆上跳了下来。
她和许未真一起骑马往回走。半路上,他们碰上了李一平。李一平刚才也不幸从马背上摔下来,右胳膊擦伤了,左脚崴了。他们希望能够和魏伯再谈一谈,但是他不在办公室。
三人只好先到医馆外伤,然后回到酒楼。他们今天真是承受了太多的挫折。
第二天一大早,安小宁就醒了。许未真和李一平还在熟睡,从他们的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安小宁走到窗子前面,望着窗外的大街。戏曲表演者们正在街上竖两个巨大的牌子,上面的文字非常醒目,通篇都是在为戏曲表演制造声势。
“今晚肯定有很多人去观看演出。”安小宁心想。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也许有人藏在山谷里,企图制造动乱。”
她跑到李一平的床前,用力摇他的肩膀。“醒醒,十万火急!”
别吵,我没睡够呢。”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然后用被子盖住头。
“嘿,你们这帮废物!”安小宁气得大声嚷嚷起来。她利索地套上衬衫,拔腿就向县衙跑去。她必须和县令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