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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佗所讲,确实是花雨从未接听过的秘密。
他虽神色平静,心中却已是如汹涌的波涛,翻腾不已。
“依照老祖所说,各宗都有引灵境的强者存在,那为何,各宗都从未有这样的强者现身过?”
花佗有些感慨,道:
“引灵境,是凡间生灵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每一位引灵境强者,举手抬足都有天地莫测的威能,都是保持宗门传承的威慑性力量。
这样的力量,若不加以约束,这战域恐怕早就被打得四分五裂了。所以,任何宗门有人的修为突破至引灵境,便会被星罗天宗引入一处名为‘星罗天域’的地方。
据说,那里有着最为适合引灵境强者修炼的环境,绝大多数引灵境强者都会选择前往那里修炼。
而宗门有人晋升引灵境的情况,便只有宗门极少数最强者知晓,久而久之,那些引灵境的人不再现身,便也没了他们的信息流传,逐渐淹没在漫长时光之中。”
花雨认真听着,在花佗停下的间歇,道:
“老祖你刚说绝大多数宗门的引灵境强者都被星罗天宗引入‘星罗天域’,也就是说还有没去的?”
花佗笑了笑,捋了把飘飘的长白胡须,道:
“当然有不想去的,好不容易修炼到了绝顶巅峰之境,正是大展宏图之时,又岂会甘心再受束缚。只是,这些人,都被杀鸡儆猴了。”
花雨惊讶道:
“死了?”
“当然死了,真以为星罗天宗包容一切,无为而治?人家只是层次太高,没有心思跟小喽啰计较而已,只有引灵境才能进入他们的视野。”
如此一说,花雨却是明白了,但又有疑惑产生。
“若是如此说来,现在的宗门背后都有着引灵境强者存在,只要这引灵境不死,这个宗门岂不是永远不倒?”
花佗笑了,继续说道:
“若真是那样的话,所有宗门都长久不灭,新宗门就无法诞生,星罗天宗还能如此强盛?这一点,星罗天宗早就定下了规矩,天宗疆域之内,每万年开启一次宗门之战,只要不断传承,允许吞并其他宗门,不然你以为现在的华天宗是怎么来的?”
宗门之战?花雨心中某些想法更加清晰了不少。
但他还有疑惑。
“那些引灵境的强者不会参战?要知道,一旦宗门被灭,他们便再也无法享受到功德果位的加持。”
“呵呵,你问的倒是细致。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引灵境是最接近仙的境界,这个境界的强大,与之前的其他境界完全是天壤之别.
引灵境强者使用果位加持修炼之时所消耗的功德之力,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量。拿帝级宗门来说,一个帝级九品宗门,最多能同时供养三位引灵境强者修炼,那引灵境之下的弟子怎么办?帝级以下的宗门怎么办?”
看着向自己提问的花佗,花雨保持沉默,这是我问你的问题,你问我?
好在,花佗没指望花雨回答,继续道:
“所以,极少有天级宗门之外的引灵境强者还继续借助宗门的功德之力加持修炼。首先,帝级以下宗门的功德之力对他们已经没有了加持作用;其次,如果他们占了宗门果位,基本就断了其他宗门弟子的前路,宗门也无法维系长久。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不是传承被断绝,星罗天宗不允许引灵境强者参与势力争斗。”
原来如此,星罗天宗束缚了所有引灵境强者,这才有了每万年一次的宗门晋级之战。
“如此说来,任何一方势力争斗,最强的力量就是塑魂境?”
花佗点头。
“打听这么清楚,看来你也对此次重启的宗门晋级之战有些想法。”
花雨一愣,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重启宗门之战?”
一旁继续静静煮茶的花轻柔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花佗却是笑道:
“怎么,你不知道?”
花雨摇了摇头,道:
“我自从出了星罗榜战秘境,便一直在飞舟的房间内修炼,难道今年刚好是万年一次的宗门晋级之战的时间?”
“呵呵,当然不是,离万年一次的宗门晋级之战尚有三千多年。这次宗门晋级之战,乃是天宗传下的特令,具体缘由却是不知。”
天宗特令?
算上极地魔域中的那次特令,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宗门特令。
不是说天宗特令数万年也不见得有一次,但,这都第二次了。
两次特令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缺乏足够的信息,花雨也无法推断天宗接连发出两道特令的原因,但必定是有着巨大影响的事。
“这么说,华天宗此刻已经在开始准备宗门大战了?这样的话,老祖你确定我们要在此时对钟南道动手?”
宗门大战在即,本就实力不强的华天宗,若再损失三分之一的最强战力,那样的影响可是不小。
花佗拿起花轻柔刚刚递来的新茶,品了一口,笑了笑道:
“攘外必先安内,华天宗有他没他,都是华天宗。”
这话霸气,花雨眨了眨眼,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位,看着就如一位平凡的邻家老人样子的花家老祖,忍不住问道:
“老祖,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
捋了捋须,饮了饮茶,花佗才淡淡道:
“相差不大,都在化形巅峰卡着。”
化形巅峰,也不知,能不能接下自己的小李飞刀?!
“既然如此,我建议先除钟南道,再除苏乙山,华天宗,有一位老祖就够了,老祖,你觉得呢?”
花佗看着一脸平静的花雨,砸吧砸吧嘴,最终才道:
“得亏你是我的后辈。你有多大把握?不怕得罪苏家那位老祖宗?”
花雨笑了笑,道:
“十几万年过去,那位苏家老祖宗对现在的后辈还有多少感情?再说,老祖你刚才也说了,只要不断其传承,他便没有出手的理由,不是吗?”
花佗感慨地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我都不知苏家那位老祖宗的脾性,万一赌错了怎么办,我们毕竟都不是孤家寡人。”
花雨沉默,眼神幽幽,良久,才长舒了口气,道:
“人生何时不在赌?这一次,我就拿命来赌!”
花佗看着他,也沉默了下来,十几万年的生命,他的生活阅历何等丰富,转眼便大概猜出了发生在花雨身上之事。
这样的事,他没法去劝阻。
“也罢,杀苏家老儿,也算我一个。”
花雨微愕地看向花佗,随即摇了摇头,道:
“老祖有心了,不过,他的命,是我的,只能死在我手里。”
“唉,看来是劝不住你,既然如此,我便把那老儿的情况细说给你听听。”
“多谢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