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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出发赛场

“为什么啊?”
清晨的京都牧场,天刚刚有了些亮色,人们就已经开始了一日的工作。
“为什么你们两个一起走了啊,又不带我玩?”
桃之夭夭的声音里充斥着不满,撅着嘴问道。
“什么叫‘又不带你玩’,明明以前没有过。”
“你承认这次是了!呜哇哇哇!”
“你现在还会这套了,开始套别的马话了是吧?”被桃之夭夭逗乐了,魏白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些恶趣味,“那你能拿我们怎么样呢,我们就是要一起出去玩,还专门不带着你哦~把你一匹马抛弃在家里。”
说着,故意地往霓裳楠玖的身边凑了凑,使得霓裳楠玖一下子红了脸,将头埋在胸前。
“小楠玖!”
“唔...唔...”
支支吾吾的,霓裳楠玖半天也没有回应桃之夭夭,使得魏白和桃之夭夭都看了过去。
被两匹马注视,霓裳楠玖的脸更红了,眼神飘忽,就像是发了烧一样。
“不行!我不同意!”桃之夭夭表示它已经开始闹了,硬生生在眼角挤出些许泪滴,“我不同意你们不带我去...”
“这不是有月冥雪羽陪你么,你找它多陪陪你...”
“......”月冥雪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一直逗弄着桃之夭夭的老大哥感到些许“无语”。
“该准备出发了,雪羽的马车也到了!”
外面李阙的声音将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魏白打断,一名厩务员助理走进马房,将笼头也套在了月冥雪羽的脑袋上。
桃之夭夭眼中的委屈本来是故作姿态,现在成了真的,泪汪汪地盯着站在一起的魏白和霓裳楠玖。
“额...”魏白顿了顿,随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洋溢,“那你自己一匹马守家吧!”
“天驷!”
故意将目光移开,听着桃之夭夭气急败坏,魏白的笑容更甚,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霓裳楠玖偷偷瞄着自己。
“怎么不动啊?”前方牵着霓裳楠玖的厩务员助理有些疑惑地看着霓裳楠玖,随后转过头对牵着魏白的人说道,“你们先过去吧,我们跟着你们。”
“成。”
就这样,在桃之夭夭的注视之下,三匹马先后朝着马房外走去,独留下桃之夭夭在后方不舍地看着。
还是魏白,在快要走出马房之前转过头来,看着桃之夭夭可怜巴巴的样子,补了一句。
“我那里零食好多,记得找他们要!”
“好!”
脸上的委屈转瞬即逝,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桃之夭夭欢快地恨不得蹦跶几下,但是想着魏白叮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在马厩内太闹,也就强忍住心中的狂喜。
马房外,三匹马最终停在了两辆马车之前,这是分别通往洛阳竞马场和金陵竞马场的运马车。
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也放弃了粉丝们的期盼,正如CRA领导的预想一样,何巡音还是同意了参加IFHA年末英里赛,使得有马纪念连霸的可能消逝。
这场比赛何巡音并没有底,让何巡音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大概也是对魏白头衔的厚望——只有打败了所有有机会被誉为“最强”的赛驹,才能真正成为没有争议的第一。
正如曾经魔怔了一般前往美国挑战秘书处,这一次范高尔的退役战,也将会是魏白和范高尔唯一正面较量的机会,何巡音不会放过。
而这一次较量,也将没有下次再来的机会了,是非仅在一次成败之后。
其中的风险自然是大的,但是何巡音思索良久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月冥雪羽朝着另一侧的马车走去,看向这边依旧停留在马车旁边的魏白和霓裳楠玖。
“天驷哥,我就先出发了,你那边也一定要加油啊。”
“记得这几天同你说的,上一场比赛的表现非常出色,而且那种战术和你自身的适性非常搭配,比赛的时候别多想,要坚定自己。”
“嗯。”
走上马车之前的最后一声回应,让魏白暗自点了点头。
无败后的失败总会让这些天才产生更多感触,对于月冥雪羽来讲也是这样。
霓裳楠玖站在魏白的身边,眸光投向魏白,眼底有着些许复杂的神情,复杂到自己也辨认不清。
于是在魏白踏上马场许久后,霓裳楠玖才终于迈开步伐,冲着运马车上走去。
这一场比赛注定是一场恶战,作为魏白的对手来说,压力必然是极大的。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马车里面带着一点疑惑看向自己的魏白,霓裳楠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次气,随后停在了魏白隔壁的栏位里。
“天驷。”
“嗯?”
沉默了良久,霓裳楠玖的声音才和着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传来。
“这次比赛...我会尽力去赢下的!”
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小牝马,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从魏白的视角来看显得有点“袖珍”,但还是撑起了一股不弱的气势。
嘴角勾起一点笑,小牝马的气势还是不够,没能让他感到什么威胁,但那股劲头让他满意。
于是神情逐渐严肃,目光认真地看着霓裳楠玖,魏白的气势全开,让面前的小牝马微不可察地颤了下身子,本就显眼的身高差,在这一刻好像被某种情形还修饰了部分。
“那就...祝你好运。”
平淡的语气,让目光柔软了下来的霓裳楠玖皱了皱眉,眼神也带了一丝象征着胜负欲的狠意。
只是魏白已经没有再看,看向了窗外的街道。
这片街道已经变了模样,至少和脑海里已经开始模糊了部分的记忆相比,大变了模样。
‘范高尔啊...’
现在他的对手们,又岂是几十年前能遇到的呢?
‘变化真大呢...’
......
“这一次可以,都不用花钱,就可以在现场白看一场比赛。”
景德抚着鞍箱说道。
一旁的厩务员抬起头看了景德一眼,但没有说什么,随后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书里明安自是听不懂景德的话的,只是专心致志地舔着盐砖。
“就是有马纪念在前一天,看个比赛也没法完完全全地踏实下来看,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自言自语依旧继续,马房外的运马车一路上风尘仆仆,在今天赶到,上面满是奔波的痕迹。
一旁的厩务员又没能忍住,再度看了一眼景德,这个男人,在今天显得格外的多愁善感,让厩务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书里明安这时也舔够了,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景德,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眼前的人儿,跟以往见时好像多了几分不同,但是具体不同在哪里,书里明安又说不上来。
拿着笼头走进马厩,将书里明安牵出到马房外,厩务员可不管景德现在的愁绪有没有抒发个干净,他只知道马上就是约好了的出发时间,所以要将马牵到运马车上。
马房的门口立着一座雕塑,那是惟有此愿的雕塑,自从惟有此愿在有马纪念制霸,景家牧场就将这匹赛驹视为了自家牧场的珍宝。
景德自然是没有干预厩务员的工作的,只是又站在了雕塑的旁边,上下抚摸着雕塑,咂了咂嘴,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厩务员的目光愈发奇怪起来,但是不好问,于是将书里明安牵上了运马车。
书里明安也不明就里,只觉得在那里抚摸着那匹假马的景德确实不太对劲。
“咴咴!”
于是在上车的瞬间,书里明安嘶鸣了一声,将景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确实是像啊。”
一边感叹着,一边冲着书里明安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让书里明安一下子放了心,悠哉游哉地走进了马车。
“咚!”没能悠哉多久,书里明安一下子又磕到了运马车的墙壁上,将脸部某一小块儿的毛发蹭了个干净。
厩务员显然是习惯了,不慌不忙地将牵马绳系在一旁的锁扣上,随后在检查起书里明安的脸。
秃了一小块儿的部分,使得额头的原本擦得干净、亮丽的毛发,有了瑕疵,让厩务员的额头暴起几根青筋。
亏得他刚才很认真地打理了一番,想着这一趟不管成绩如何,至少要有个完美的亮相。
看向窗外。
天空的云朵不多,在天空悠哉游哉地飘着,偶尔几朵撞上,也就揉到了一起,看不出什么曾是分离的痕迹。
“唉...”长叹了口气,厩务员也不知晓为何,心中是长久的平和,竟是没有即将比赛的紧张。
是因为没有期望,还是因为...本不合理的信心满满?
一时间,这名看着、照顾着书里明安长大的厩务员也说不准自己的想法,只好一直看着天空,直到马车外的司机催促。
拍了拍书里明安的大腿,厩务员朝着外面走去。
普通的运马车,车内没有灯光,外面不算明亮的日光也照不进运马车的车厢。
外面天空晴朗,运马车内却是暗沉...就像是期待,永远不会涌向不被期待的方向。
运马车的大门合上,最后的光亮就是窗户偶尔的余晖。
书里明安怔怔地看着渐离的景家牧场,出起了神。
十二月的街道,枯枝与孤零零的树干,显得有些冷清。
但好似在空气中带着些樱的扑鼻,柔软且梦幻。
于是回了神,轻轻地踩了踩脚下的车厢。
坚硬且真实——书里明安眼神恍惚。
莫名的,给了它一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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