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个,是什么啊?”
还是住到了魏白隔壁的桃之夭夭,咽下一口口水,直直地盯着魏白的料槽。
“不给,别想了...”斜睨了桃之夭夭一眼,魏白淡淡地说道,让桃之夭夭的脸垮了下来。
“别这样嘛...”
“不给!”翻了个白眼,魏白迅速地将料槽里的东西全部吃光,随后还示威似地朝着桃之夭夭扬了下头,“没了!”
“呜呜呜呜...”委屈地哽咽了几声,随后在自己的料槽里面舔了舔,桃之夭夭回味着刚才的马粮味道,又露出了一副幸福的神色。
“......”魏白无语了,但想了想,也或许是自己“何不食肉糜”了。
平日里由于是农、军、文三部同时作为马主的缘故,所以他向来是有着大量的零食可以吃,马粮里面的添加剂也极多,而且大多的味道都调的不错,让隔壁的桃之夭夭羡慕极了,经常羡慕的流出口水。
“你知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么?”看着还在马房里面找吃的的桃之夭夭,魏白轻声问道,他还记得桃之夭夭当时来到京都牧场时,带有的长途跋涉的痕迹。
“不知道欸,不过那边没有这边舒服!”桃之夭夭说到这里就又露出了一副幸福的神色,它是一匹很容易得到满足的牝马,“就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说罢又沮丧了起来。
“......”看着面前就把心情写在脸上的桃之夭夭,魏白竟一时有些无言,想笑又觉得不合适,不笑又确实觉得眼前的牝马单纯的可爱,让他有点想笑。
“不过我在那边遇到过一位前辈,那前辈跟说我大多数马都是会离开妈妈的,自己一匹马接受训练,然后比赛...”桃之夭夭的脸上显出斗志,满腔豪情朝着魏白铺面而来,“前辈说,只要比的好,就能吃得好、睡得香,而且大家都会喜欢你。”
‘说的倒也真是,不过不一定睡的香...’
“前辈还说让我好好努力,将来超过它。你是不知道,我们那边几匹年轻马和大我们一些、已经开始训练的马都很崇拜它的。但前辈就对我这么说了,可见我很有天赋的!”
“额...”魏白表示,他不好说,但也不去打消桃之夭夭的积极性,“你那前辈叫啥啊?”
“好像是叫朦胧驹吧,很高大的!”
‘朦胧玄驹?那不是你爹么?’不禁吐槽道,魏白早已通过系统得知了桃之夭夭的血统,想着朦胧玄驹当时一直是一副很沉稳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桃之夭夭这种性格的马来。
母系的万户也向来以温柔闻名,不知道这牝马的性格从何而来。
“反正过段时间估计就要开始训练了,到时候你好好努力吧...”看着窗外吹过的寒风,魏白其实并没有觉得很冷,即便是没有马衣,这具身体的抗寒耐热都是拉满的,“有什么不会的,问我也行,我应该能帮上忙。”
想着朦胧玄驹和万户的血脉结合,大抵就是中长的逃马,自己还是能给予很多指导性意见的。
“哦哦,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桃之夭夭点着头,在自己的房间里打转。
“......”
魏白不爽地瞪了桃之夭夭一眼,让桃之夭夭有些不解地看着魏白。
“不好意思,忘了说谢谢你!”脸微红,桃之夭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
50年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在京都牧场魏白所在的一岁马马房中,近半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什么新的小马入住,所以作为唯一相互比邻的马,桃之夭夭和魏白的关系自然也就变得愈发熟络了起来。
在51年伊始之际,FEI便发布了自51年开始试用国家G1积分制的国际制度的公告,旨在鼓励各国赛马展开攻防,促进国际赛马逐渐形成一个有所统一的赛事体系。
也是幸亏蓝星的赛马非常繁荣,使得各国都非常重视,才能让这种制度得以试行,若是在某些赛马一家独大的世界、或是只有几家常青的世界,那是绝无可能有此机会的。
当然,英国算得上是这个制度试行之后最开心的国家,只因为被列入G1积分制计算的G1赛事里,英国入选的G1赛事占了接近四分之一,这也意味着英国相较于其它国家很占主场优势。
而在华夏,春季的的西安纪念、岳岭纪念、始皇赏春与春季泥地大赛,秋季的华夏两千四百米锦标与上海大师杯,总计四草地赛、两泥地赛入选。
不过魏白此时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上面,即便是系统稍做了提醒,魏白也没有去详细看,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主要原因便是他和桃之夭夭要开始训练了。
京都牧场的二岁马不少,魏白与桃之夭夭在成为了二岁马后也就没有转移马房,依旧待在原先的马房中,不过在51年到来之后,马房里面就渐渐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就有马往里进,填补着那些空着的马房。
桃之夭夭的另一侧也入住了一匹小牝马,身材比较娇小,跟桃之夭夭形成了鲜明对比。
桃之夭夭本就能吃,又继承了父亲的体格,在牝马中算得上高大,而那小牝马也就比乌拉拉大个一圈,在牝马中都算得上是小的,两马站在一起,有一种很明显的反差,就显得两马站在一起的画面很是可爱。
不过让魏白有些头疼的则是这俩牝马都很能聊,尤其是新来的那一匹,比桃之夭夭还能说。而且俩马一匹是吃完就开始说话,说完话就开始吃,一匹是说完话就开始睡,睡醒了就接着说。两马性格都是外向型,很快就关系好了起来,只是苦了魏白。
也好在是魏白没有夹在那俩牝马之间,让他可以不必“坐牢”。
三匹马的第一次训练都定在了一月初,这时候天气依旧很凉,不过进行的也都是室内的鞍下训练,倒谈不上难受。
三匹马有序地排成队,由两名驯马师助理和一名厩务员助理牵入了室内场中。
魏明诃的神色严肃,他的训练风格是严厉派的,所以在训练赛驹时,往往要营造一种很高大的形象,让赛驹对他形成一种更多服从的习惯。
不过今天的魏明诃便不再像以往那般顺利了,桃之夭夭斗志昂扬,完全没有注意到魏明诃营造出的严肃氛围,魏白自然是毫不在意,魏明诃的气势在他眼里确实还差不少意思,而那小牝马则是好奇地观察着四周,丝毫没有对魏明诃的形象的害怕。
看着眼前三匹马,一匹马扬着头用鼻孔对着自己,一匹马懒洋洋的好像要睡着了的样子,一匹马四处观望完全没在看自己,魏明诃脸上一黑,心中一沉。
这三匹马可能会很好训练,但是,自己多半是会比较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