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匹二岁的年轻牡马来说,在二岁这一年中,唯二可以参加的G1赛事便是于西安竞马场举办的二岁马未来锦标以及在金陵竞马场举办的希望锦标,前者的优胜可以被定义为二岁马王,后者的含金量稍逊一筹,但是胜者同样可以有着G1之优胜的名号。
魏白便是在今年的十一月份,被安排了出战这场在金陵竞马场举办的G1赛事。
金陵竞马场与金陵牧场相距不远,仅有一个小时多一些的车程便到了,出发的时间还与早高峰的末尾相接,所以足以见得两处地方的距离确实是蛮近的了。
作为金陵的唯一的竞马场,在当地的支持下,金陵竞马场建设的十分优美,其中的环境也十分怡人,赛道的两侧都有着各种绿植环绕,与京都竞马场、洛阳竞马场那种泥地挨着草地,外面再圈一圈泥地的高效构造完全不同。
魏白在下车之后,注意力便被金陵竞马场内的环境完全吸引了注意力,想着锁画之香在今年年末还会到这里参加二岁牝马大赛,所以便开始记一些好看的景色,打算回去后先跟锁画之香分享一下,到时候等对方过来了也可以直接找着看。
“陆长肆是真的不来啊...”陈莫奢的面色有些僵硬,他是真心觉得有一点点离谱的。
是知道你世界年轻马大赛极其重要,但是希望锦标同样也是一场G1赛事好吧,不要这么不重视啊!
就剩个几天就开赛了!
李一道耸了耸肩,脸上的无奈神情便是答案,让陈莫奢叹了口气。
“不过听陆长肆说,他联系了你爸,到时候你爸应该会过来...”
“额,那也成,我爸虽然不做驯马师,但是驯马的水平其实还是有的...”陈莫奢听了李一道的补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方才有些担忧的神情也算是彻底消散了。
“你了解这次比赛的对手了么?”
准备了一下东西,把装备、鞍箱、草料等物件放到车外侧靠车的位置,李一道转过头对着陈莫奢说道:“有什么很有威胁的马么?”
“说实话,如果正常发挥的话,我是觉得夺冠概率很大...”陈莫奢对魏白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稍稍扬起头,语气里也是满满的、藏不住的自信,“我看了一下这次的出赛马名单,就两匹重赏优胜,其它的跟黄金天选一样,都是还没有重赏优胜,但是其它赛事表现得比较突出的那种。”
“不过硬要说的话,其实也是有对手的吧...”挑了下眉,陈莫奢的语调稍微的凝重了一些,“朦胧影的后代,不得不说,朦胧影如果不是三冠战线打的太摆,估计地位至少是比肩他爸的,种马成绩太稳定了,也太耀眼了...”
“有朦胧影的后代?”李一道闻言倒是立刻笑了起来,让陈莫奢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
“要不咱们现在回家吧?”
“?”
陈莫奢看着李一道,一脸疑惑,完全没有搞懂这个平日里中二且思维跳脱的人在说些什么胡话。
“你不会不知道吧...不是,你肯定知道啊。”李一道用手摸了摸魏白的脖子,“黄金家对宫之秋霞一脉胜率基本是零,属于是亲爹级血脉压制了,就不谈第一代的黄金里程和宫之秋霞,就说二代的,黄金衣当时看着挺像回事儿,后来被朦胧影差出去不知道多少,黄金干道也是,始皇赏春被干成啥了。人赢浟可是说了,朦胧影不擅长长距离...”
“赢浟说啥你信啥是吧,朦胧影产驹长距离适性都还不错,你听他胡说八道呢?”陈莫奢撇了撇嘴,李一道的一番话给他卡的反驳不来什么,只好挑着旁支末节进行反击。
‘?’两人辩的激烈,魏白则是睁大了眼睛满头问号,‘我咋记得我当时长距离适性是E呢?’
“他后代长距离的表现能跟他始皇赏春的表现匹配?估计是那场比赛爆种了吧,听说有几家牧场本来想让自己牧场内的新一代赛驹补一些长距离适性,结果找了朦胧影后属于是没有任何进展,白花了一笔巨款。”
张了张嘴,陈莫奢有些恼火地看着李一道,眼神中写满了不忿:‘你会说,就不会让着点我么,现在我说什么’
魏白现在也有些无语,李一道的话让他现在感觉很不自然。
《我的后代即将干碎我这件事》
“不一定赢不了,你别老长他人威风,黄金天选我感觉比他父亲强,黄金家可能要崛起了!”陈莫奢没有认输,在沉默了一瞬后,还是补充着。
“加油吧,反正我肯定是支持你的。”李一道左手比了个剑指,随后牵着魏白便朝着竞赛马房的方向走去。
金陵竞马场的占地面积不小,停车场距离竞赛马房也有个五、六分钟的脚程,作为本地赛驹的魏白,自然是最后几个到达的。
竞赛马房之中,空出来的马厩不少,主要是因为竞赛马房建的比较大、空间比较充足,所以即便是已经到了大半的赛驹,马房也还空着小一半。
“哪匹哪匹?”一边装作寻找马厩,一边微垂下头,李一道的声音放的很轻,需要陈莫奢凑过去才能听清。
“那边那边...”用眼神往某个方向指了指,陈莫奢一开始没有理解李一道问题的意思,但在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嚯!够高的啊...”李一道看着那边马厩里,有一匹黑色的高大赛驹正站在马厩里,好奇地往这边看。
“确实,一看不轻啊,比黄金天选胖了小一圈得...”陈莫奢咂了咂嘴,跟着点评道,“比照片里的看着胖,感觉得有个五百五十千克。”
“这哪里胖了,倒不如说黄金天选的身材确实好,非常匀称...”满意地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魏白,李一道也不再关注那边,将魏白牵到了一匹芦毛马的隔壁。
“给你找个伴儿,晚上无聊了也不至于寂寞...”一边低声念叨着,李一道一边将魏白的笼头摘下,系在了马厩门上。
‘大可不必...’魏白趁着李一道出门前拱了拱李一道,虽然他并不需要,但也知晓李一道一片好意。
没忘记方才陈莫奢指的那匹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赛驹,魏白打开了系统面板观看对方的信息。
‘朦胧玄驹...’魏白默念着对方的名字,‘这名字起的,还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