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衣!黄金衣!即将进入最后直道!黄金衣已经到了外道,黄金衣已经到了外道,现在已经来到第七,很有机会!很有机会!”
木馠弈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身子往前稍倾,目不斜视,极其专注地盯着大屏。
弹幕也滚动的非常迅速。
“靠靠靠!黄金衣这么猛么?”
“感觉也就一般啊,外国马没想象的强阿,状态问题?”
“冲就完了!”
“进入最终直道了,黄金衣前面没有其它赛驹的阻碍,黄金末脚,黄金末脚!”
转播中,黄金衣大踏步地向前飞奔,迅速超过第六逼近第五。
“即将到达四百米线,前面的马只领先四个马身不到,黄金衣!黄金...”木馠弈正振奋地喊着,却只见黄金衣身后的请假突然爆发直接超过了黄金衣,优秀素质也从内道超车跑到了黄金衣前面的位置。前方的笑柄和女王道也开始加速,切割机更是在最前方领放,速度丝毫不减,而其身后的食日也在几步间追了半个马身。
“黄金衣再加把劲啊,先超过冰山,先超过冰山!”木馠弈的声音已经有些泄气了,而视频中的日本解说却激动了起来。
“优秀素质!优秀素质!两百米,优秀素质已经来到第四,脚力未衰,势头丝毫未减,切割机依旧领放,这是何等恐怖的末脚,女王道已经追了上来,兔耳不甘示弱,牝马,三匹牝马跑在了府中竞马场的最前方!”
“一百米!优秀素质还在加速,兔耳被超过,还能再更靠前吗,但是追不上了,两个马身,三个马身,女王道已经并排,女王道尝试脱出,女王道!女王道的胜利!一个马头的优势,女王道!第二十一届世界年轻马大赛制霸!坚守住了加拿大三冠之荣耀!”
“切割机二着!优秀素质,日本的优秀素质,优秀素质三着!”(日语)
木馠弈有些颓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随后强理心绪,带着些许苦涩地笑着道:“果然略有些勉强啊...黄金衣...”
“我还以为黄金衣要爆发了呢,合着是别的马还没爆发呢...”
“不得不服啊,感觉外国马这一届水平太强了...”
“华夏这几代水平就是次,都逃马时代了还看不懂么?哪个国家是由逃马领衔的,就还没见过逃行的马王!”
“麻了,这得被甩了几个马身了,大差了吧...”
弹幕一片唱衰之声,木馠弈也没法子能够挽回。
“就希望...之后华夏的赛驹可以更出色吧...”木馠弈目中有了一点点湿润,捋了捋头上本就不多的头发。
“不过说实话,优秀素质能够超越兔耳、请假和笑柄拿到第三还挺出乎我意料的...”木馠弈突然说道,也是希望把话题进行一个小小的转移...
魏白看到这里,也就将直播和转播关掉了。
侧躺在稻壳之中,像是游泳般四腿蹬个不停,魏白眯着眼享受着,每一下都像是在伸懒腰,但都是伸都一半就收回,每次都会给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至于华夏的又一次世界年轻马大赛的挑战以失败告终,魏白倒是挺平静的。
自己做赛驹的,曾经还做过骑师,大家同等水平下想赢一场比赛的难度都算得上高,尤其是其它赛驹还那么强,硬实力上的的确确强于黄金衣,想要获胜那更是难上加难。
“云山,你说你们这几届有没有比较厉害的牝马啊?”想起木馠弈在分析过程中曾提到过的一个观点,魏白突然爬起身凑到千里云山的马厩栏杆处问道,把毫无准备、正在喝水的千里云山吓了一下,喝水的动作一急,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几声。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的大惊小怪?”千里云山斜了魏白一眼,其中的些许不满让魏白讪讪地笑着。
“你怎么突然关注这些了?”千里云山见魏白态度良好,于是抬起头去思考魏白的问题,想到一半时又朝着魏白问道。
“就是想问问嘛...”魏白耳朵直直地竖了起来,他现在在很认真地等待着千里云山的答案。
可惜,魏白终究是没有等来千里云山的回答,只见千里云山一脸的似笑非笑加幸灾乐祸地看着魏白,让魏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身上的毛发也不由自主地、不安地渐渐立了起来,尾巴也一左一右地、不安地摇晃着。
“你...你是在想什么不好的想法么?”魏白能感觉到千里云山此时的“不怀好意”,但是没明白对方能怎么“不怀好意”。
“没什么...”千里云山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渐渐收敛了表情,“唉,本来想明天咱们一起放牧的时候再告诉你的,毕竟我也记不太清了,铃鹿那么细腻的性格,大概记得会比较清楚,问它它指定知道。”
“!”魏白立刻不善地望着千里云山,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有这么坏的想法!
“不过嘛,我仔细想了想,这几代,你们同期的我不清楚,但是我们这几代确实没什么很出色的牝马诶,至少我们比赛的时候基本都是牡马来着...”千里云山挑了挑眉,“不过听说当时风铃云出去比赛的时候,赢得那匹马是匹牝马诶,黄金干道出去比赛的时候也是牝马,善信出去的时候似乎也是,感觉其它地方的牝马都好厉害的样子...”
‘好家伙,属于是这几年年年被干碎了呗...’魏白暗自心惊,千里云山说的这几匹赛驹都是千里云山和无声铃鹿世代的佼佼者,而出去的比赛想必就是国际赛马杯和世界年轻马大赛。
“估摸着我们这几匹马出去也赢不了啊,听它们描述,感觉外面的牝马真的很强,风铃云说它从开始到结尾都没追上过前面的几匹马...”
‘那属于是差行从头差行到尾了...’魏白暗自心惊。
“善信也是,说最后冲刺的时候,直道刚跑了一半就被追上了...”千里云山说到这里也皱了皱眉头,“按它的说法,不管我还是契约者或是食邑,去了的话,也基本就是这么个结局...”
魏白有些理解那些弹幕里的观众为什么那么唱衰了,合着是这几年都败的有些惨啊...
“黄金干道呢?当初怎么输的?”魏白随后好奇地问道。
“?”千里云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魏白,“要不下次你去问问?”
想起黄金干道的样子,魏白也不自禁地抽搐着嘴角。
“那...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