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已经是秋高气爽时节,陈迦男在和妻子度过了一次甜蜜的约会后,于十月上旬末恢复训练。
作为和陈迦男配合有两年有余的赛驹,魏白早就和陈迦男有了很高的默契,对于仅十一二天的训练缺席,恰如陈迦男所言,确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京都牧场队伍这次决定去往京都竞马场的时间偏早,提前了比赛接近一周时间便抵达了京都竞马场进行场地适应。
这一次比赛,京都牧场可以说是全员出动,魏白、黄金罗盘、憨态可掬、黄金里程,一众强马全部选择参赛,而魏白之后世代的赛驹也去了两匹。
在京都竞马场训练了两三天,其余的参赛马也陆续赶到,万户侯、残风铃,包括奉书拜闱和致明日都在同天到达,这让赛事马房内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魏白还听到了一则令他很是惊讶的消息,也就是在年末的有马纪念,同世代赛驹里除万户侯和憨态可掬之外,共有四匹马会选择退役。
黄金罗盘和残风铃的退役还在魏白的预感之内,但是状态愈盛的黄金里程也要选择退役是魏白万万没有想到的。
‘到时候的退役仪式...可够盛大的...’莫名有些出神,魏白不禁感慨。
日子就在每日的训练和赛驹们的交谈中度过,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始皇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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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一年一度的始皇赏秋,这里是解说林芷璇...”林芷璇一席正装的坐在解说间,“今天的比赛,可以预见是一场非常激烈的比赛啊,可谓是强驹云集...”
台下的观众席也涌入大批的观众,各自寻找着各自喜欢的位置。
其实说白了就是往前挤,希望找到一个更靠前的地方。
陈迦男与魏白此时正在地下通道最前方闭目养神,这奇特的一幕也被地下通道内的官方摄影师记录了下来,一人一马都安安静静、纹丝不动地养着神,实在是突出一个默契。
魏白身上的汗屉赫然写着“16”的数字,本场比赛不是非常幸运,抽到了一个最外道的位次,但是魏白并不感到有什么压力,他早已做好了获胜的心理准备,自然不会惧怕起跑时的些许差距。
何况作为一匹差行马,就算开始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后续也有很多的空间可以调整。
“骑师和赛驹可以入场!”场裁的声音传来,同时惊醒了陈迦男与魏白,一人一马同时睁开眼睛,一双炯炯有神,一双锋芒毕露,这一幕自然是又被官方摄影师记录下来。
“走吧...”既是对着自己说,也是对着胯下的赛驹说道,陈迦男用缰绳轻轻勾了勾魏白的嘴角,传递着自己的意思。
魏白向前走去,脚步声在地下通道中回响着,身后的十五匹赛驹则是望着最前方的那两道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地下通道的出口,才开始向前行进。
观众席此时满是嘈杂,观众们喧嚷着,声音不小,实是吵闹的很。
但随着第一匹赛驹的入场,全场有了一瞬的安静,随后变成了齐刷刷的欢呼声。
那是对那匹赛驹的认可与绝对热爱。
“率先出场的赛驹,还真是王炸啊,十六号马,本场比赛人气一番,身着黑黄色彩衣的宫之秋霞!背上的主战骑师,CRA骑师首席,陈迦男!在此前的比赛中,他们已经配合摘得四个G1优胜,更有华夏目前唯一的国际赛马杯优胜,是当之无愧的名组合,今天,他们又将为我们带来怎样的表现呢?”
“紧随其后,身着深绿色彩衣,本场比赛一号马,致明日,背上的主战骑师赵暄于,在上月的古都纪念中有着出色发挥,今天又能否延续火热状态呢?”
“六号马,身着黑色彩衣的二冠马奉书拜闱出场,本场比赛人气四番,身后是身着黄色彩衣的十一号马。”
“九号马,身着粉色彩衣的G1四胜赛驹,万户侯,本场比赛人气二番,是极具实力的超强赛驹。”
“十五号马黄金里程现在出场了,身着纯白色彩衣,本场比赛人气五番。最近势头正盛、状态正佳,也是始皇赏秋制霸的有力竞争者。”
“十三号马残风铃紧随黄金里程其后,身着红色彩衣,鞍子上悬挂着标志性的风铃,同样对制霸始皇赏秋满怀信心。”
“本场比赛唯一牝马,身着天蓝色彩衣的四号马,黄金罗盘现在入场,作为活跃在古马赛场上的牝马,它具备着与牡马一决高下的实力,十分值得我们期待本场比赛它的发挥。”
“五号马,身着天蓝白色彩衣的二冠马入场,库库骐骥,紧随黄金罗盘出现在京都赛马场的赛事草地上,身后是人气三番,身着粉黑色彩衣的七号马,去年始皇赏秋的制霸者,卫冕冠军憨态可掬,有望完成二连霸的它在本场比赛必也会一拼到底。”
“......”
两千米的赛程,一圈赛道便可完成,魏白站在闸车不远处进行着热身。
起点和终点的位置不远也不近,但只是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去年始皇赏秋,自己马上追上憨态可掬争得第一,却因骨折功亏一篑的地方。
有些出神地望着那里,魏白热身完后就这般,在全场大多观众的注视下,凝望着曾经梦的遗落之地。
“宫之秋霞,这匹顶级的赛驹,如今正在望着去年他错失始皇赏秋制霸的终点处,他此时会想些什么呢,是否也会忆起那日的遗憾...”
林芷璇自然注意到了那直着身凝望终点的赛驹,一时间不禁感慨。
许多魏白的粉丝也不禁屏住了呼吸,他们好似突然便身处其间、感同身受,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陈迦男俯下身,轻轻抚着魏白的脖子,他作为正坐在魏白身上的人,更能体会到胯下赛驹的那种失落与渴望。
“没事的...这一次,我们会赢的!”陈迦男悄声在魏白耳边说道,语气之宠溺,是魏白此前从未听闻。
转过头,闸车已经安排妥当,热身完的赛驹已经可以开始入闸了。
‘曾经在这里失去的,我一定会在这里拿回来...’
怀揣着这般心情,魏白向着闸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