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稍微喘着气,等待着胡之久下一步的指示,方才刚刚跑了两个六百米,外加上今日陈迦男赛程排满,将魏白交由调马师助理骑乘,动作上自然对魏白有不少影响,使得魏白现在的呼吸稍微急促了起来。
“还要做什么么?”调教师助理见胡之久一直不说话,而是沉思,担心魏白一直原地不动地喘气不好,所以开口询问。
“去登阶吧,来个两三回就够了...”胡之久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总觉得最近魏白的训练量有些大,但是每当他打算给对方减个一两天训练量,恢复一下时,魏白却总是通过各种方式表明他还要训练。
‘每年的七到八月啊...’胡之久有些无奈,要不是每天都做马体检查,而且兽医也说了魏白现在还很健康,这才让胡之久稍微纵容魏白自己给自己加训练量。
“好的好的。”调马师助理策骑着魏白便往长阶那里走去,而胡之久则是去一旁扶自己的自行车,打算跟着过去。
“老胡,等下的...”就见秋赤北匆匆赶了过来,一路小跑到胡之久面前,随后擦了把头上的汗水。
“刚才何总去了马房,没找见你,正好看到我,就让我跟你说一声的...”秋赤北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对胡之久说道,“何总的意思,觉得你和陈迦男说的也在理,所以就走始皇赏秋,国际赛马杯,有马纪念的赛程,争取完成两个连霸...”
“那就G1九胜了啊!”胡之久笑了起来,“这要是放到以往可根本不敢想,何总可真敢说啊...”
“主要也是对秋霞有自信啊...”秋赤北也笑了起来,不知何时起,宫之秋霞阵营方面已经对于宫之秋霞取得G1优胜表示出了强烈的自信,甚至不知该说是自负还是自信了。
“那行,我先过去了...”胡之久摆了摆手跨上单车,便告别了秋赤北,往长阶那边骑去。
魏白此时正停在长阶前,与调马师助理一起等待胡之久的到来。
老旧的单车的“咯吱咯吱”声传来,魏白如果是人的话一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胡之久是如何忍受这股声音的。
“开始吧...”魏白总感觉胡之久晚来的这一会儿,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让他高兴了一番,所以现在看上去比刚才心情舒畅不少。
“明白...”魏白估计调马师助理也看了出来,只是对方没有问而已,只是下了马,与一旁一直待命的马工带着魏白向长阶上开始攀爬。
魏白已经对爬阶非常熟练了,很快便完成了第一次的训练。
“赛程已经确定了,就是国际赛马杯那一套流程,与去年一样。”
魏白支起耳朵,听到胡之久趁着他休息的时候与调马师助理的讨论。
“今天的登阶还是就两次吧,也不必多了,下午兽医还会给他扎一次针,让他缓解下肌肉的酸痛,我也去了解一下今年的国际赛马杯,看看地点和那个竞马场的注意事项和具体情况之类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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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很是享受地撅着屁股,让秋赤北给自己多冲一冲屁股到大腿的位置,冰凉的水流流经魏白的体表,让刚刚出了不少汗的魏白很是舒服。
现在是早上五点半,魏白正好结束他的训练,他方才还听到调马师助理跟另一个人说,现在他要回去补会儿觉。
当时,调马师助理的这句话把魏白说的还有些困呢,想着回来也补补觉,不过这一冲澡,困意顿时被消了个干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撅着屁股了!”秋赤北被魏白的举措逗乐了,上前拍了拍魏白的屁股,让魏白别那么撅着,“到时候冲到你背了,再不舒服了...”
魏白的背上由于放汗屉鞍子什么的,出汗更多,贸然碰了凉水,一受刺激,最易让背部肌肉损伤,所以秋赤北一直小心翼翼地的,不敢让魏白的背上沾了水。
‘好吧...’魏白不再撅着个屁股,站的端正,任由秋赤北为自己冲凉。
侧过头,斜着眼,看着秋赤北毫无防备的样子,魏白突然就想整一下秋赤北,于是装作一副急迫的样子,总是回头去够自己的肚子,将栓住自己笼头的左右两根链子甩的作响,就像是想要挠痒痒一样。
“别急,我给你挠挠...”秋赤北关上喷头,走近魏白身边,伸出手想要替魏白挠一下肚子。
“哈哈哈...”魏白一边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一边突然开始大幅度地抖自己的身子,将一身的水全部溅到一旁秋赤北的身上。
魏白可是知道的,秋赤北的衣服一旦沾水,就很黏身子,不怎么舒服。
“唉呀!你这马!”秋赤北被魏白突如其来的使坏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被溅了一身水,赶忙向后躲,但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不满地看着魏白。
“你又使坏!”秋赤北对于魏白有时喜欢整自己一下已经习惯了,对陈迦男和胡之久,魏白也经常故意捣乱,虽然不会怎么样他们,但配上魏白独有的奇异笑声,就感觉“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略略略...”魏白吐着舌头,故作呆萌地看着秋赤北,让秋赤北一度大呼“禁止萌混过关!”
“芜湖!爷立起来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声自得的嘶鸣声。
魏白一下反应过来,这是整人这块儿的大哥大来了。
果然是黄金里程,不断地起扬着,一旁的厩务员和马工死抓着笼头下的绳索不放,一脸紧张地看着黄金里程,而只有魏白明白此时黄金里程的得意。
斜睨了一眼秋赤北,秋赤北好似也大致懂了魏白的意思,不禁笑骂:“你还学坏了,那还有乖的呢,你咋不跟它们比?”
魏白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扑闪了几下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示意自己饿了,赶紧把自己牵出去晾干,要回马厩吃饭了。
秋赤北无奈地牵起魏白的绳索,往外牵去。
对于魏白,他现在是越来越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