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魏白拍完头马相后,急急忙忙地回到马房,见到黄金罗盘独自呆在自己的马厩,身边没有兽医,这才放下心来。
兽医不在一边,算是侧面说明没什么大碍。
“没事啦...”黄金罗盘有些委屈地说道,声音奶声奶气的,小声说着,“就是好疼啊...眼睛现在还是好难受,不过不影响什么...”
“你也真是倒霉...前面那马突然趔趄一下,给你弄退场了...”魏白有些无语,只能说黄金罗盘这场比赛确实运气不太好。
憨态可掬在一旁没什么表示,不过眼底也一直泛着些许担忧,黄金罗盘或许不注意,但是魏白看得清楚。
他们仨啊,自出道便一直住在一起,关系深厚,彼此心系。
“算了算了,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个医生?刚才帮我弄干净了...”黄金罗盘也不想魏白二人一直担心它,于是不再聊这个话题,“倒是你,恭喜你啊,我都听憨态可掬说了,你又是第一,真厉害!”
“谢谢!”黄金罗盘眼中的真诚让魏白很是感动,“下次你也加油!”
“嗯嗯!”黄金罗盘用力地点了几下头。
“......这一届的国际赛马杯,秋霞估计就不去了,还没有一匹国际赛马杯的优胜马在第二年继续选择参加呢,咱们应该是同样的选择...”
脚步声与交谈的声音从马房外传来,因为提到了自己,所以魏白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日本竞马会那边邀请我们参加本年的日本杯,我看何总的意思,有点意动,所以我过来先提前问一下你...”胡之久与陈迦男一同出现在马房门口,胡之久面上有些无奈,陈迦男脸上也同样如此,“因为前几届的国际赛马杯都是你去参加的嘛,所以就来问一下你的意见,看看这次你是怎么打算的...”
“国际马联也没有特地做出声明,秋霞其实是可以再去参加一届的吧,没准从秋霞以后就可以连续参加了呢...”陈迦男看着胡之久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当然,如果何总那边坚持要参加日本杯的话也没关系,我还是跟着秋霞这边的赛程...”
陈迦男还是选择了跟随魏白的赛程安排,这意味着如果魏白不参加国际赛马杯的话,这将是自他参加国际赛马杯、作为这场赛事的华夏骑师以来首次缺席国际赛马杯。
胡之久脸上的无奈更甚:“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这点我会和何总再商量,何总有想去日本杯那边的打算,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不过我们可以再争取争取。”
‘日本杯...’看着陈迦男只好点头的样子,魏白默念着这个名字。
从他本身出发,也更倾向于参加国际赛马杯,如果能在国际赛马杯上完成连霸,他未尝不可以尝试国际赛马杯的三连霸。
“所以咱们今年的赛程可能会有较大的变化是么?”陈迦男想了想后对着不知想些什么胡之久道。
“大概是,我的想法,第一种,如果继续选择参加国际赛马杯的话,下半年的赛程就是九月的福伊锦标,十月初的凯旋门赏,十一月末的国际赛马杯,避战有马纪念。这个赛程的好处是如果连胜下来,带来的收益非常高,问题就是竞争强度有些高,对于秋霞的体力及能力和你的要求很高...”胡之久稍作沉吟,“第二种的话就是秋之始皇赏加国际赛马杯加有马纪念的组合,就是去年的赛程。优势是可以冲击秋之始皇赏连霸与国际赛马杯连霸,包括有马纪念的首次胜利也可以冲击一下,毕竟,缺少有马纪念的荣耀,秋霞的履历还是缺点东西...”
“最后,如果一定要参加日本杯的话,估计就是秋之始皇赏,日本杯,有马纪念的赛程了,也就是将第二种赛程中国际赛马杯换成日本杯...”胡之久苦笑一声,“这么来看,第三种确实并非最合适的啊...”
“人家主动发来的邀请,倒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了...”
“其实,我没有想通的是,即便是放弃国际赛马杯,为什么不选择华夏两千四百米锦标呢...”陈迦男很是疑惑,“这样还能冲击一下秋三冠,这也是目前CRA还无马完成的成就...”
胡之久耸了耸肩,没有接话,意思是他也不知道,随后走进黄金罗盘的马厩中给黄金罗盘再做一遍检查。
虽然没有兽医那么专业,但是很多基本的乃至进阶一些的知识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即便做不到治疗马匹,至少也可以做到检查一下情况是否有所恶化。
毕竟,任何意外情况的后续发展都不一定按照人们的设想或者常理来走,反而可能出现一些超乎常理的情况,所以就需要反复的检查,来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陈迦男则是打开魏白的马厩,走近魏白抚摸魏白的毛发,将上面的的一些不平的地方抚平。
魏白不怎么打滚,趴在稻壳上时也尽量不让背和侧面沾上太多灰尘,所以不怎么显脏,秋赤北就经常夸赞魏白是匹爱干净的马,打理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况且魏白每次都会把马厩的一个角落当做自己的卫生间,稻壳就不会容易脏,厩务员也好清理。
将魏白全身的毛发捋了一遍,陈迦男拍了拍手,随后从门口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梳子,给魏白梳着鬃毛。
待鬃毛整齐垂下,陈迦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秋霞就是好看啊...”一旁马厩的胡之久看着陈迦男满意点头的样子,笑了起来,冲着陈迦男说道。
“你这两匹马都好看的...”陈迦男也笑了起来,“白马就是眼睛啊,有些一般,黄金罗盘的眼睛倒是好看,一下就补足了缺点了...”
“不耐脏啊...”胡之久指着黄金罗盘大腿外侧的一处污迹,“你看这种的,像秋霞那边的那匹马,憨态可掬,放在那马身上就估计不这么明显,所以老秋才说黄金罗盘这点上麻烦啊...”
“那倒是...”陈迦男想起有次,秋赤北看着黄金罗盘放完牧后,满身脏兮兮的,于是嘴角不停抽搐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所以还是秋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