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马,会在某一个时刻给所有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让人们许久...乃至于一生都难以忘怀,恰如世界年轻马大赛上首届取胜、六百米单挑决胜的残风铃,恰如国际赛马杯上争得华夏第一个优胜的宫之秋霞,也恰如世上首匹在长距离跑出大差、赢下春之始皇赏的万户侯。
在比赛过后的一天里,苏翊都坐在万户侯的马厩中,陪着它休息、缓解四肢的酸痛与体力的极大消耗。
而网上则铺天盖地的都是他与万户侯的报道。
主要是万户侯的报道。
这匹在春之始皇赏独走大逃的强驹,被安上了一个长距离最强马的名号,这也是头一匹被这样赞誉的赛驹。
不过,看过它比赛的人都会明白,这匹马不止是长距离,中距离赛事中表现同样亮眼。
“得...就这种状态...”胡之久捏着手中的报纸,手机里播放的正是万户侯春之始皇赏的比赛视频,“西安纪念又多出一个大敌啊...”
“还好...”陈迦男倒是意见不同,想了想后回道,“万户侯的比赛我看过,也同场竞技过。十一个马身...我只能说这匹马这次比赛超常发挥了,而且其它马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些失准。如果是在两千二百米的赛事里,它做不到这样的...”
“中距离,不说秋霞了,就像憨态可掬、常势常形它们也能做到全程不慢,末段高速冲刺。”
憨态可掬:“?我怎么听到了我的名字?”
“长距离另说,不过目前秋霞的赛程中,只有有马纪念需要注意一下万户侯,西安纪念还好...”陈迦男看了眼魏白,恰好魏白也望着这边,见陈迦男看向自己,当即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
胡之久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就你皮,会耍宝!”
魏白闻言,立马不乐意了。
有黄金里程在,这两点可都不敢说是他魏白的强项。
“还生气了...这耳朵背的...”胡之久见魏白不满地看着自己,笑得更加开心了,“秋霞真是太好玩了...”
陈迦男有些无奈地看着胡之久,对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在调戏年轻姑娘的猥琐大叔,只是他也不方便讲,只能在一旁忍笑看着。
“好了,说回正事...”胡之久同魏白玩闹了一会儿后,就转头继续与陈迦男探讨西安纪念的参赛事宜,“何总说五月份的岳岭纪念,李约瑟与暗自得意会将之作为适应赛出场,届时可以通过那场比赛做一个参照,看看它们在华西草地赛道的发挥...”
“好的...”陈迦男沉吟稍许,“岳岭纪念我也会参加,到时候我会关注一下它们的发挥。”
“那就好...”胡之久走到魏白厩前,将马厩门打开,进去稍微检查了一番魏白的四肢,“西安纪念连霸也是CRA史上未曾有的...”
“既然万户侯最近风头正盛,还成为了华夏首匹秋之锦标——有马纪念的连霸马,咱们就对着来一个春之锦标——西安纪念的连霸。”胡之久很是郑重,“如果这场比赛拿下,秋霞G1胜场超越七胜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何总有说过秋霞的退役时间么...”陈迦男突然问道。
“没细讲,不过至少到明年有马纪念。”胡之久想了想,随后补充道,“如果没有意外受伤的话...”
“那肯定没问题...”陈迦男笑了起来,他对于魏白的能力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魏白站在原地,任由胡之久摸着四肢,时不时让对方抬起。
“成,简单来看没什么太大问题...”胡之久活动了一下脖子,“可以带出去放会儿牧了...”
“下午,兽医说要给他做一遍马体检查,你一会儿跟老秋说一下呗。”
“好的...”陈迦男带魏白放完牧,下午就要去另外几家牧场进行训练,明天还有比赛要参加,实在是忙的厉害,可以说当前陈迦男非工作时间外,基本都花在了京都牧场与魏白身上。
能这般抽出时间放在魏白身上,也足见得他对魏白的重视程度。
“走吧...”陈迦男举着笼头,将套马头的那一面冲着魏白,抖了抖笼头对着魏白说道。
魏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抖了抖身子,假装有些犯困地抬眼看了一眼陈迦男,直到陈迦男脸上的笑容有点要维持不住了,才自己走向笼头,轻轻伸过去,伸进笼头里,随后侧过头靠在陈迦男手边,让陈迦男给自己系上扣。
陈迦男感觉魏白最近越来越喜欢搞自己了,但奈何他也拿魏白没有办法,只好受着,默默地把扣给魏白系上。
魏白“哼哼哼...”地来了几声,稍微来了些精神,转过头跟黄金罗盘与憨态可掬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陈迦男离开了马房。
“不用自己拿着椅子去了!”
胡之久见到了马房门口,陈迦男打算拿起一把凳子,连忙喊道。
“老秋特地在放牧场给你放了一把,不用自己拿了。”
整座牧场,只有魏白放牧时会在放牧场中央放一把椅子。所有人都知道魏白不会伤着人,而且也喜欢放牧时,场地里待个人陪着他闹,所以秋赤北为了方便,索性就在放牧场旁边放了把椅子,每当魏白放牧时,放牧的人自己拿着进场地就好。
陈迦男闻言放下椅子,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与魏白渐渐消失在胡之久的视野里。
胡之久此时脸上的笑本是温柔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渐渐猥琐起来,边怪笑着边走进魏白的马房里,检查一下魏白的吃草状况。
邻居的黄金罗盘倒是完全没注意胡之久,趴在马房里无聊地自言自语,憨态可掬却是一直盯着胡之久,尤其是对方脸上的笑容,让憨态可掬一阵恶寒。
‘guaiwenshu是什么意思?’憨态可掬疑惑地想着,‘算了,回来问一下秋霞吧...’
于是,当第二天胡之久来到马房,看着秋赤北在给魏白上装备,一如既往地打算凑上去摸一摸魏白的脸颊时...
“你...你干嘛...”只见他手快碰到魏白脸时,魏白突然歪着脑袋就咬向他,给胡之久吓了一大跳。
“哼!”魏白见对方被吓着了,才满意地收回脑袋,他自然不是要真咬,但谁叫胡之久昨天在他厩里说奇怪的话。
就得让他长点记性。
(抱歉...今天只能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