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闸箱大开。
“好的,世界年轻马大赛正式开始!十八匹马出闸状况良好,位列先头的,是三号马,身着纯白色彩衣的来自爱尔兰的月女神(BandianaGealaí),身后一个马身,是代表我们华夏的七号马,常势常形。”
“紧随常势常形的,是一号马,代表法国的盘错树根,身后是十五号马,来自丹麦的或许(mske),斜后方则是十六号马,代表意大利的不至夕阳(Nessuntramonto)。”
“位列马群六位的,是代表德国的四号马,雷万特。相距两个马身,庞大的差行队伍紧随先列马群。”
“十七号马,代表我们华夏的残风铃,此时正处于队列末尾,这是它惯用的追行跑法,积蓄脚力在最后阶段冲刺。”
“好的,马群进入第一弯道,位列先头的仍旧是来自爱尔兰的月女神,身着纯白色彩衣的三号马。七号马常势常形死死咬住,两个马身距离,月女神无法逃离。一号马盘错树根与常势常形有着半马身差距,位居外道,三马与四位次马拉开两马身差距,率先出弯。”
月女神是一匹枣红色的马,胆子很小,所以自出道来就一直选择大逃的方式,此时的月女神感觉到身后的两匹马持续追击,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奋力向前奔行。
骑师身子稍稍直起,紧紧带住缰绳,不让月女神挣脱掌控。
月女神的瞳孔稍微颤抖,常势常形与盘错树根带来的追击压力太大,于是它直接发力,将骑师拉的都有点失去平衡。
猛然的发力,带起了大片的泥土,常势常形立刻扬起头避开来,不过结果则是速度略微降了下来,与盘错树根并排。
“月女神有些脱离掌控,开始大逃,丢失节奏,常势常形,月女神带起的泥土迫使降速,与盘错树根并齐,身后仍然是十五号马或许,节奏良好。”
观众席引起一小片哗然,现场的大屏中泥土飞溅的场景十分清晰,虽然理解不是月女神的问题,但还是有部分观众为常势常形感到不忿。
“一千米用时59.4,月女神,好快的一千米用时,它能否保持这个节奏完成本场比赛?”
“十六号马不至夕阳已经并到外道,此时与十五号马或许齐平,雷万特,四号马雷万特紧随不至夕阳身后,它已经盯上了不至夕阳。”
“差行队列的首位正是本场比赛唯一牝马,六号马宝藏,此时正率领差行队列紧追雷万特。”
“还差三百米即将进入第二弯道,马群的队形开始紧凑,后方马群开始追拔,前列马群需要维持优势,将由谁取得首届世界年轻马大赛的优胜呢?”
残风铃的目光望向正处于马群先头,即将转弯进入第二弯道的月女神。
此时此刻,它与月女神有十数个马身差距。
残风铃的骑师紧紧捏住缰绳,稍微掩盖内心的紧张之情,对于一个还未有过G1优胜的骑师而言,这么重要的比赛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压力。
“千明代表进入外道,三号马紧随其后,残风铃,残风铃被挡住了,前方五马一字排开,残风铃还能拔出马群么?”
“月女神月女神率先进入第二弯道,后方马群开始加速了,常势常形,常势常形,常势常形仅剩下一个半马身,但是盘错树根已经在外道齐平,与月女神对常势常形形成包夹之势,盘错树根超越了,常势常形加油啊!”
盘错树根死死抵住常势常形,与前方月女神和常势常形左侧的栏杆将常势常形死死卡住,常势常形的骑师面色微凝,有心降速移到外侧,但是后方就是或许,没有任何降速并外道的空间,只能等待最后直道见缝插针了。
阵营方面观赛台,金汝焕看着这一幕,略微眯起眼,突然笑着像身旁的北夫人问道:“为何给残风铃起这么个名啊?”
“啊?”北夫人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做回答,“是我儿子给它起的......”
言语间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充满了怀念与感慨,自比赛以来一直停驻在残风铃身上的目光首次有了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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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你爸说这马就送给你了,全部交由你来安排。”北夫人笑着问身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打算给它起个什么名啊?”
望着年轻人的目光满是溺爱与温柔。
“就叫残风铃吧。”年轻人想了想,“风铃声是真的好听。”
似是回应,年轻人腰间别的风铃轻摇起来,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刚刚出生的小马驹本无力,但听到阵阵风铃声后,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瞪大还迷糊的双眼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你看,妈,残风铃也很喜欢风铃声诶!”年轻人惊喜地说道,北夫人则是笑看着年轻人在她面前“一惊一乍”,故作不满地打了他一下。
“你安静点,残风铃那是嫌你烦呢,人家刚出生,能不能别这么闹?”
“哦,对对对。”年轻人立马减小音量,轻声回道,声音都是虚的,不敢发出实声。
倒是北夫人被他的耍宝逗乐了:“为什么要带个残字啊?”
“那当然是深受网络小说熏陶啊,什么东西加个残的前缀不就显得很酷么?”年轻人竖起大拇指。
“跟你说认真的呢!”北夫人有些嗔怪,“别一天天的不正经,小心将来讨不到媳妇。”
“那正好一直陪着您!”
“哦~”北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你意思就是如果有了媳妇就会忘了娘呗?”
年轻人脸上自得的笑一下僵住,收敛了脸色,连忙转移了话题。
“不是说名字呢么?怎么聊到这儿来了。我啊,就是觉得,风铃毕竟是固定的,风过风铃摇,闻声不见物,残风铃将来毕竟是要去比赛的,我还盼着它成为华夏第一的赛马呢,再不济也是当代名马!到时候在赛场上别只出声不跑啊。”
“半身随风,半身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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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随风,半身风铃?”金汝焕咂了咂嘴,目光重新落到残风铃身上,芦毛马还被堵在五匹马身后,好似没有拔出的希望了,“确实是好寓意......”
将一只手向旁边打开。
“风,大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