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京都竞马场,竞马场中央的极具代表性的大银杏此时正是开花的时节,绿叶之下满是如丝绒似的绿色银杏花,微风抚过,叶铃轻吟,也带着那花叶稍稍展开些身段。
场馆外,明明刚刚七点左右,但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等待着阅票进场。
“真是期待啊。”一名观众望着京都竞马场的外墙壁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啊。”旁边的一名可爱的小姐姐也抬起头望着相同的地方,声音娇滴滴的,“宫之秋霞一定可以无败二冠的。”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稍微低下头甜甜地笑了起来。
“啊?我倒希望宫之秋霞被击败哩。”正感慨着的观众听到小姐姐的回应立刻反驳,“管它哪匹马,只要超过宫之秋霞就是好马......”
小姐姐的笑容僵住,然后愤愤地转过头不再看他,而那名观众则哈哈笑着,继续念叨着击败宫之秋霞的设想。
竞马场外的骚动结束的很快,京都竞马场的办理窗口多,办理效率还高,很快就把人流全部引入到了竞马场内。
此时此刻,魏白已经整装待发站在了备马区,胡之久和赵暄于正在一旁说着话。
“一会儿可别再搞些有的没的花里胡哨的,老老实实赢下比赛才是真的,知不知道?”见赵暄于只是一直笑着,胡之久不禁给了他一脑瓜崩。
“呜呜..知...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敲在哪里了,赵暄于捂着脑袋,一副很疼的样子。
胡之久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赵暄于的表演。
在这一段时间的合作里,赵暄于与胡之久日渐熟络,关系也好了很多,已经可以开开玩笑,工作之余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胡之久突然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一定加油啊,要相信秋霞。”
“您放心吧。”赵暄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可是一直非常相信它的。”
胡之久闻言表情稍有缓和,但还是遮不住紧张,它对宫之秋霞已经开始抱有期待了,冲击无败三冠的可能性。
“欢迎大家来到京都竞马场,我是林芷璇。”林芷璇穿着一身贴身的旗袍,勾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这是她解说的第一场京都优骏,一来是资历够了,二来则是她与人气一番马宫之秋霞有着一段渊源。
“本场比赛一番人气马,宫之秋霞!二番人气马万户侯!三番人气马憨态可掬!赛驹马上入场,用你们的欢呼声为它们的到来献上喝彩与祝福!”
林芷璇的话带动着观众们纷纷开始积蓄力量,观众席一时间竟有些安静。
哒哒哒哒......
马匹的脚步响起,坐在内侧高级观众席的临近马道出口的观众已经开始渐渐躁动,随后就像是点燃了引线,将整个竞马场的氛围点燃,即便正面观众席上的人们还没有看到,但也摇旗呐喊起来。
“我们可以看到赛驹开始入场,当前是四号马北风呼赞,紫色彩衣搭配红色头盔,它的身后就是本场比赛唯一一匹母马,九号马思旧梦,绿色彩衣搭配白色头盔,让我们祝福他们取得。”
“本场比赛的一番人气马,六号马宫之秋霞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观众面前,还是给人以写意的感觉啊,姿态与步伐如此优美。”
魏白听闻后愈加注重体态姿势,更显得它优雅从容端庄。
“人气二番马万户侯,本场比赛是七号马,而人气三番憨态可掬则是十三号马。”
人们总是对逃马更加喜爱,以领放的方式一直持续到终点取得优胜是非常有挑战性的难事。所以人们对于逃马能否一直从头逃到尾也更加抱有期待。
这也是为何明明憨态可掬的成绩比万户侯更好,但当万户侯表现出与憨态可掬同层次的能力时,人气反而比憨态可掬更高。
‘系统,帮我把弯道回复升级到圆弧大师吧。’魏白望着看台上许多写着自己名字的应援牌,内心里豪气顿生。
他要更加稳当地拿下这场比赛。
三冠赛事从第一站结束后,当年度可能的三冠马就已经确定,而本年度只可能是他魏白。
所以,第二冠也必须非他莫属,绝对不能辜负团队乃至粉丝马迷们的期待。
“技能升级成功,PT剩余15点,弯道回复(蓝)已升级至圆弧大师(金蓝)
圆弧大师[完美过弯,持久力回复]”
就像是当初获得弯道回复一样,一股更胜当时的暖流涌入魏白的体内,积蓄在魏白身体的各个角落。
赵暄于有些讶异地看着座下的赛驹,他能明显感知到一股突然升起的更强的自信与兴奋,正如他此时的步伐一样,甚至都带有了盛装舞步项目的姿态的影子。
“京都优骏,这个号称只有最幸运的马才能赢得的比赛,是所有华夏骑师的梦想。而今天,将由哪对人马组合取得优胜,是人气前三番的宫之秋霞、万户侯、憨态可掬,还是后来黑马流传佳话,让我们拭目以待。”林芷璇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尽是对于比赛结果的期待。
闸车缓缓入场,乐队也已经准就绪。
京都优骏的乐队是一直民乐团,以彰显华夏文化与华夏风采。
“噔噔...”古琴的沉厚声音作为开场,搭配上渐进的马头琴,一股肃杀的氛围在竞马场中传开。
马是感官敏感的动物,每一匹赛驹明显有了状态上的波动,变得更加的躁动与兴奋。
“叮铃铃铃...”铜铃声起,随后便是所有乐器的加入,一下将原先肃杀的氛围冲的稍淡了些,转而多了些庄重与隐含的些许轻灵。
这是一首魏白未曾听过的民乐曲,也不知是这方世界中华夏独有还是上一世他没有听过,但很好听,让魏白十分陶醉。
“开场式已经结束,马匹开始入闸。”或许是音乐的缘故,本次入闸倒没有什么意外事故,所有马不敢说安静,但都顺利的进入闸箱。
赛驹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传入魏白耳中,他能听出他们的紧张以及兴奋,他也如此,呼吸难以平复,总会多吸入一些,多呼出一些,再怎么深呼吸也无法完全平静。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空旷的跑道,精神绝对的集中。
“砰!”闸门大开,十五匹马迅速冲出闸门。
“**!”
赵暄于的骂声从身后传来,魏白面前的闸门打开的稍微晚了些,导致他出闸以后已经与前方队列的最后一匹马拉开了近四个马身的距离。
方才闸门声响起,魏白后肢发力一下撞到了前方的闸门,导致前胸有些疼。而且为了抵消冲击力,他还稍微起扬,错过了自己闸门打开时的最佳出闸时机。
魏白目光冷冽,赵暄于也没有催促魏白让他追赶,而是紧紧维持住节奏。
两千四百米还长,他们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