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这就吃完了?”
放了火锅底料的肉太过于好吃,吃起来都没顾什么形象,去讲究谦让那一套。
鹿子霖说道:“怎么可能吃完,三头大狼狗呢,我去一趟厨房。”
鹿子霖到了厨房中,看到了李寡妇和赵柱媳妇也在帮厨。
李寡妇不是很漂亮,但是身体好,屁股大。
而赵柱媳妇年轻漂亮,在村里也能够排得上号。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看到了李寡妇浑圆的身材,硬是没有一点感觉呢。
明明狗肉这个东西就是壮阳的,若是以往肯定脑子里的念头已经无数了。可是今天,脑子清明,一点想法也没得。
太疑惑了,平时自己可不这样。
激素起了效果,鹿子霖对男女之事的欲望已经大大消减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消减,相对的对权利面子的欲望加大。
“鹿乡。”
“乡约。”
李寡妇和赵柱媳妇跟鹿子霖打了个招呼。
特别是李寡妇还对鹿子霖使了好几个颜色,可他并没有回应。
“忙着呢,肉吃完了,我再端一盆过去。”
鹿子霖对李寡妇的眼色熟视无睹,好像是刚刚进入圣贤模式一般。
回到了席位上,“诸位,又端来了一盆,今儿个肉管够。来,喝。”
鹿子霖看了下周围,没有看到鹿兆鹏,过去找了下。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这個儿子最近变了很多,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兆鹏,怎样,白狼肉好吃吗?”在鹿子霖的心里,白狼就是他杀死的,至少他向外是这么说着。
“好吃,爹,我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你说。”鹿子霖想着,只要是自己能办到都给儿子去办。
鹿兆鹏说道:“明年的时候,我想去城里的新式学堂念书,不念古书了,现在已经没有了科举考试,再念老书也没多大用处。”
他最主要的想法是到了城里才能签到更好的东西。
去新式学堂念书也是最好的理由,不然的话,肯定会把他留在白鹿村里。
可是一直在白鹿村,该去的地方都去了,签到的都是些最最普通的生活用品。
“正好咱县里也在筹划新式学堂,去,你跟兆海一道去。”鹿子霖答应了鹿兆鹏,在他看来儿子已经十来岁了,长大了,能自己做主,并且他儿子现在念的书已经比他这个当爹的多了。
或许也有鹿子霖喝了酒的关系,答应的非常爽快。
请吃席,身上穿着的是县里发的乡约制服,平时都舍不得穿放柜子里的。
虽然娃现在年龄还小了点,但他支持鹿兆鹏往外面闯。
虽然没怎念过书,男儿志在四方他还是知道的,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的两个娃一定比他这个当爹的有出息。
田福贤也在,鹿子霖想着把鹿兆鹏去新式学堂的事跟他也说说,田福贤是总乡约,看的远些,要入新式学堂那些个手续也能很快的办好。
吃了近个把时辰到了快散席的时候。
外头的人都已经散去。
鹿子霖他们这一桌的还在坐着闲聊。
“嘉轩哥,日后还望你宽容兄弟的不周之处。”鹿子霖吃了点酒,说的比较多,两次争地的事都闹了些不愉快,虽然当时候已经说开了,如今趁着机会再说一次。
“这话再不能往下说了,再说就有些见外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鹿子霖拉住了他,“有啥紧要的事,福贤还有这么多的乡约都在,再喝点。”
白嘉轩挣脱了来,“家里的黄牛还要喂食,我得先回去。”
喝酒有度,不想再继续了。白嘉轩也不太想听着这一桌的人吹牛,打官腔,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福贤,县里不是在建新式学堂吗,到时候我家兆鹏兆海去念书,你得帮忙。”
田福贤打着包票,“好,都是小事。兆鹏娃,过来。”
鹿兆鹏坐在了离开的白嘉轩的位置上,“福贤伯。”
“真是个好娃,子霖好福气啊。”
田福贤当了这么久的总乡约,身居高位,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他看人很准。听说了鹿兆鹏也上了葛条沟土匪那儿。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想读新式学堂,很好,跟福贤伯说说为什么想读书?”田福贤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很多的东西,眼睛看不到,但是读书可以。很多地方,不能抵达,但是读书可以。书犹药也,读之可以医愚。为国家民族崛起而读书......”
鹿兆鹏连着说了一大段的东西。
甚至其中很多,田福贤他们还不能够听懂。
不过那句为国家民族崛起读书,让他们震撼了下,子霖的娃那么大的志气。
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只是娃娃的戏言。谁小时候不是雄心万丈想干嘛想干嘛的,可是到了最后都会被生活现实磨掉棱角。
虽然只听懂了一部分,田福贤猛地一拍桌子,“好志气,兆鹏,说的好。新一代的人若都像兆鹏一样,何愁民族不兴盛。”
田福贤到底是总乡约,漂亮话说起来比鹿子霖还有水平。
“子霖,你放心,我这就去为兆鹏兆海他们进新式学堂的事去看看。也不麻烦,到时候学堂建成了,其实也只要交够了学费,入门考试合格也就成了。凭兆鹏兆海的实力,考试不成问题。”
田福贤对鹿兆鹏越发的赞赏。
其他那些个乡约们也是对着鹿子霖说着。
“子霖,虎父无犬子。”
“子霖,你养了个佳儿啊。”
“我家有一侄女,年龄的话比兆鹏应该大上两岁。年龄大点好,知道疼人。子霖,不如咱们趁着今日结成儿女亲家。”
有些是在说着玩笑话,有些是很认真的。
“徐乡,儿女亲家的事抱歉了。兆鹏跟镇上中医堂冷先生家的大闺女订了亲,过几年就成婚。”鹿子霖语气委婉,内心却骄傲至极。
“原来是冷先生,好一双慧眼。倒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了。错过错过。”
聊了好一会儿,这一桌的人也散了去。